章远看向邱彦谨，“我们这可不是挖苦，这各地监察司成立确是要费些时间，不过若全部建成，百姓就有了说话的地方，攘外必先安内，这得民心和肃清朝堂对北晋来说可是一等一的大事。”

三人就坐在桌前旁若无人的聊着各自的见解，像是寻觅到知音一样。

随着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陆陆续续的开始有大臣离开。

直到宫女来提醒，萧易泽三人才意犹未尽的站起身朝着流云殿走去。

依照往年的惯例，在程渊讲过话以后，宫宴正式开始。

随着琴音响起，舞姬们在大殿中央翩翩起舞，个个都如同仙子一般。

突然为首的舞姬摔倒在地上，音乐声也戛然而止。

女子戴着面纱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小女殿前失仪，求皇上饶命。”

江婉低眸看向下面的女子，明眸似水、清纯灵动，看上去就是一副温婉可人的样子。

程渊也不是什么暴戾的昏君，朝着众人摆了摆手，“罢了！都下去吧！”

女子连忙低头谢恩，就在她要起身的时候，女子脸上的面纱突然掉落了下来。

她双眸像是受惊的小鹿，慌乱的看向程渊，随即捡起掉落在地上的面纱又戴了起来。

只是就这一眼，江婉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她转头看向身边的程渊。

他神色有些惊讶和复杂，嘴里还呢喃出了一个名字，“谨妍……”

第372章 程渊翻墙

女子并没有多作停留，一副慌张的模样随着众人一起离开了。

而程渊之后也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这让江婉忍不住对女子的身份好奇了起来。

她看向坐在一旁的萧兰宜，神色淡淡，并没有什么异常，只是程泊霆的脸色有些难看。

宫宴并没有因为这个小插曲而受到影响，酒过三巡，宫宴散去，众朝臣纷纷离开，江婉也回到了自己的寝殿，并没有将晚上的事情放在心上，若是程渊想跟她说，必定会告诉她，若是他不想说，江婉也不想追问。

第二日

正月初一，是程渊的生辰，江婉在空间里给程渊准备了生日蛋糕，今年之所以将宫宴定在了除夕夜，就是想一家人给程渊庆生。

只是程渊起来后，就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江婉跟他说了好几句话，他都仿佛没听见一般。

昨晚程渊躺在江婉身边一夜都没睡，一直在想着昨天在宫宴上的那名舞姬。

原本并未太过将此事放在心上的江婉，看到他这副样子，心中升起了一丝怨气。

“皇上……你有在听臣妾说话吗？”

程渊回过神，看见江婉打探的目光，有一丝歉疚，他现在已经有婉儿了，虽然他对童谨妍不过是年少时的懵懂，并没有其他想法，但是却不该因此慢待了婉儿。

“婉儿，是朕不好，昨日有些没休息好。”

江婉脸上露出了一抹勉强的笑意，她将准备的蛋糕放在了桌上，直接转身离开。

没等程渊挽留，江婉已经走远。

江婉离开后，程渊将玄冰叫到了身边，“玄冰，让你调查的事情调查的如何了？”

“回主子！已经调查过了，那个女子并非是皇宫里的舞姬，是一个月前被一个小公公带进教坊司里的，但是那个小公公不慎落入水中已经死了。”

玄冰看向程渊，小声道了一句，“主子，有句话属下不知当说不当说？”

程渊微微皱眉，抬头看向玄冰，“说！”

“主子是不是觉得那个女子长的像童姑娘？”

玄冰这句话说的已很是大胆，但是他跟在程渊身边，就算是被责罚他还是要说。

“属下说句不该说的，童姑娘早不出现晚不出现，这时候出现肯定是别有目的，她心中若是真有殿下，当年也不会悄无声息的离开。

而且以殿下那时候的手段，想要查她怎么会查不到，没有一点线索更是让人怀疑。”

程渊的脸色很是难看，“你是觉得我查她是心里放不下她？”

程渊气的想要抽他。

“朕已经有婉儿了，心里怎么还容得下旁人，朕也是觉得她突然出现事有蹊跷，如今朝堂刚刚稳定一些，朕不想再有人惹什么事端，婉儿好不容易才能休息几日。”

玄冰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我刚刚在树上看见皇后娘娘脸色难看的离开了，还以为主子您跟皇后娘娘摊牌了呢。”

程渊这才反应过来，江婉是真的生气了，他看了看江婉一早就为他精心准备的蛋糕，坐下吃了起来。

“主子，这是什么，看起来很美味呢！”

看着玄冰有些垂涎的神色，程渊冷冷道：“休要惦记，这是皇后亲手为朕做的没你的份。”

程渊快速吃完后，就赶紧去找江婉了。

“皇上！皇后娘娘出宫了！”

“出宫去哪了？”

林公公眉头微皱，平日皇后娘娘出宫若是不说，他从不多问。

“回禀皇上，皇后娘娘并未说她要去哪，奴才也不知！”

程渊气鼓鼓的转身离开，越想越不对劲，今天是正月初一，又是他的生辰，好好的怎么会出宫呢。

“玄冰，你去相府看看，皇后是不是回相府了！”

玄冰无奈的挑了挑眉，“是！主子！”

过了半个时辰，玄冰回来禀报，“主子，皇后娘娘在相府，让属下转告主子，她今日就不回宫了。”

程渊只觉得有些憋闷，脸色很是不好，今日都是阖家欢乐的日子，现在又没有要批阅的折子，程渊便想着去看看父皇和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