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看向程渊有些不解的问道：“你可知道圣山在哪里？”

“朕倒是知道一处被称作圣山的地方，就是晋东城，传说晋东城的圣山有闲人庇护，但是常年大雾，在里面极容易迷路，而且经常会出现海市蜃楼。”

“晋东城……那看来上次乔怀民去晋东城就不仅仅是为了江恒了。

不行我不能让乔怀民离开。”

江婉的空间虽然在乔怀民的面前藏不住，但是她的身手进步神速，她准备好迷药和程渊二人换了一身夜行衣，在空间里躲了起来，准备等乔怀民出了城之后找机会下手。

乔怀民的动作很快，他带着行囊直接上了马车。

二人从空间里闪身出来，程渊正要追去，江婉却直接拉住了他。

“刚刚出去的那个是假的。”

程渊一愣，不消片刻，果不其然，刚刚那个被江婉说是假的的“乔怀民”出去后，不到半刻钟，又一个乔怀民走了出来。

“这个可是真的？”程渊问道。

江婉依旧摇了摇头，直到第五个出来，“这个是真的！走！我们跟上去。”

程渊对江婉佩服的五体投地，“婉儿，你是如何看出来他们易容的破绽的？”

江婉的答案差点没让程渊背过气去。

“我刚刚离乔怀民很近，看到他身上有一个油渍，刚刚出去的那几个身上都没有。”

程渊一阵无语。

二人追了上去，乔怀民趁着天黑城门关闭前出了城。

等他的马车行驶到偏僻的地方后，江婉和程渊一袭黑衣将马车拦了下来。

乔怀民虽然会一点功夫，可是对于程渊根本不够看，乔怀民连一招都抵挡不了，而江婉趁他不备直接飞出几根银针将人放倒。

乔怀民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

江婉给车夫塞进了一个能够失去部分记忆的药物，将人扔在了路边。

他们带着乔怀民回到了空间，江婉读取着乔怀民的记忆，却并不是那么顺利。

不知道为什么，在读取乔怀民的记忆的时候，她的头会产生强烈的痛感。

“婉儿！婉儿！你怎么了？”

程渊有些担忧的看向江婉，只见江婉的额头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随后竟然疼的晕厥了过去。

程渊有些担心江婉的身体，将人抱回了房间，他感到有些无助，江婉昏迷，他没办法控制空间，不能将人带出去找御医。

程渊此时能做也只是紧握住江婉的手在床边守着，好在一个时辰后，江婉终于醒了过来。

“婉儿，你终于醒了，你的头还疼不疼，你吓死朕了。”

江婉的脸色还有些苍白，但是她开口的第一句就是，“他是江怀。”

程渊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你不是说你给他和江宁的基因做过比对吗？”

江婉有些虚弱的点头，“他占用了别人的身体，将原主的神魂吞噬。”

“婉儿……你……你说的借尸还魂？”

第413章 太傅孙女

程渊惊讶的仿佛有些不敢置信，江婉突然想到了自己，眼神黯淡了下来。

随后继续道：

“帮他占用别人身体和神魂的人正是老太傅。

不过可惜不知道老太傅到底是用了什么样的手段，我们攻下西凉后，在老太傅的帮助下他才得以逃跑，老太傅说要帮他报仇，江怀便提出了要找一个乔姓的人夺舍，还取了乔怀民这个名字。

老太傅不仅帮他夺舍了别人的身体，还用极为阴狠的手段，杀了好几个人，将那些人脑袋里的学识变成了了江怀的。”

江婉回想起刚刚读取到的记忆，身体都有些颤抖。

她觉得有些可怕，因为江怀的真实年龄不过只有十五岁罢了，竟然这般的狠绝。

她眸色沉沉的看向程渊，“我们不能留着江怀了。”

程渊有些犹疑，“可是若是杀了她，老太傅是不是还会找其他人？”

江婉突然想到了杨成远，玄夜说看到老太傅消失在了杨成远的府中，但是后来又没有看到他的身影，是老太傅故意为之，还是杨成远本就也是老太傅安插在自己身边的人。

江婉跟杨成远相处了这么久，直觉告诉他杨成远并不是那样的人，但是自己还是要查证清楚才行，毕竟人心不可测，海棠跟在自己身边那么久，不也一样做出了背叛自己的事情。

“无妨，老太傅看不到我，但是他似乎是知道一些关于空间的秘密，所以用了一些法子，江怀才能看到我。

因为江恒同我是血亲，江怀以乔怀民的身份刻意接近他就是为了江恒的血液，老太傅再通过秘法，能让乔怀民在一定的时间内看到隐藏在空间里的我。”

江婉缓了片刻，程渊发现她的脸色好了许多，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你若是想让他死，我现在便将他杀了。”

江婉点了点头，“留着他就是个祸患，就让他们一家在地狱团聚吧。”

即便是现在江婉依旧能感受到江怀身上的那股子恨意，他已经没什么用，留下他只会给自己留下个隐患。

程渊也没有再犹豫，走出别墅，来到院子里，利剑出鞘直接刺向了他的心脏。

江婉躺在床边看向窗外，竟然在空间里感受到了神魂出窍，而且不止一个……

很快江怀便没了呼吸，而他们的神魂久久都没消散，仿佛是被禁锢在了空间里。

但这一切只有江婉能够感受得到。

夜色越来越深，江婉的身体已经恢复如常，但是江婉并没有急着回宫，而是去了杨成远宅子。

江婉忽然是想到了一个自己白天漏掉了的细节，杨成远上午在自己的偏殿上课，过了午时都是在科技书院教书，所以老太傅发现被人跟踪后，想要将背后之人的注意力转移到杨成远身上，才是他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