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门宴(223)
她反过身去,抱着他的腰杆,语气忽然变得给我亲昵起来:“你也知道,现在我只想好好的过日子,别的不多考虑。”
程晏生仔细打量她。
却又不是那种刻意揣摩的眼神,怕她敏感。
沉默了数秒后,唇瓣起开,他说:“年年,我还是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一下,不管以后生不生孩子,但你的身体……”
“我们不说这个,先吃饭吧!”
温年伸出一根手指,堵在他嘴唇上。
这样的动作,换个氛围环境,那就是赤裸裸的调情。
程晏生喉咙翻滚两下:“好。”
饭后,他在客厅陪着她看港警剧,温年大半个身子都挂在他身上,像一只懒惰到极致的树袋熊:“晏生,你最近不舒服?”
程晏生眼皮有些发沉。
他不是很爱看电视。
闻声,强撑着精神,把她搂紧了几分:“没有,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叔叔找过我。”温年说:“他很担心你,说你最近连续好几个项目出错,要是顶不住,他安排先休息一阵。”
“没事,都是一些小问题。”
“看似都是小问题,可积累起来,问题就不小了。”
程晏生眼睛明亮,捧起她的脸:“只要你好好的,对我来说就是最大的欣慰,工作上的事情,没有你重要。”
温年以前都觉得,这个男人说起情话来,一张嘴就是要致命的。
一如既往。
她差点就深陷其中,若不是心尖感受到微微泛起的疼痛。
温年换上一张虚伪的笑面:“别这么说,我要是成了你的负担,那我宁愿不要这个重要度。”
她要用他的方式,一点点的侵蚀他。
“对了,你今天打电话,是要跟我说什么事?”
终于言归正传,温年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她双腿盘膝,眼底憋出一股透红劲,女人脸皮本就薄而干净,一点红晕就能无限扩大,温年弱弱发声:“今天我见了秦小姐。”
程晏生眸子明显一跳。
他问:“她有没有动手打你?”
“她没打我,是我动手打了她。”
程晏生的心刚落下,再次被温年的话提起,她说:“秦家还说了,要去新港找我,晏生,都怪我脾气不好。”
她知道,程晏生一定会帮她收拾烂摊子。
打秦芮欢,是她故意的。
其实温年的脾气不大,她属于那种冷漠性子,一般情况不跟人计较,不是软弱,只是不想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浪费时间。
除非是像陶冯那样的人,跟她硬碰钉子。
“秦芮欢性格本就差,是不是她惹你了?”
温年点头,转而又摇头。
程晏生心疼她,看她眼泪都溢出到了眼眶边,心都要疼得揪起了,他抬起胳膊,用自己的衣袖替她擦拭:“别哭。”
温年眼底悄无声息的闪过一道狡黠。
快得很,他心疼还来不及,根本没那个余心余力去捕捉这些。
她一头栽进他怀里,尽量让自己脸上的得意,展现得没那么明显。
“我本来不想跟她计较的,可秦小姐说我是插足你们感情的第三者,还说她认识你的时候,我还不知道在哪。”
她的脸贴着程晏生胸口,他呼吸很重,胸脯起伏。
原来挑拨情绪这么简单,比温年想象中的容易。
得亏了程晏生如今重视她。
“年年,这个事你不用管,照常该怎么上班就怎么上班,我会亲自再去找一下秦总的,这件事情你就当没发生。”
总之,不管她做什么,他都会在后边给她兜底。
得逞之外,温年有些心绞痛,她又情不自禁的想起了那个死去的自己。
……
她打秦芮欢的事,有程晏生在中间调和,到底没闹开。
秦家没做声,权当是给程晏生面子了。
可秦芮欢咽不下那口气。
她跑来新港机构找温年。
温年端着杯咖啡,打茶水间出门,楼下前台小林急急忙忙跑来找她:“温姐,楼下有个女的说是要见你。”
“好。”
她已经想到会是秦芮欢,迟早要来的,温年也没想过要躲她。
秦芮欢脸上的巴掌印还没彻底消退,她皮肤白得很,白得反光,指印明显又突兀,倒透出她气势有些张扬跋扈。
“秦小姐……”
“温年,你到底跟他说了什么?”
温年弯腰,正拿一次性纸杯给秦芮欢倒水,她端着递过去:“秦小姐,远道而来口渴了吧,先喝杯水有事慢慢聊。”
她那副沉稳不乱,从容不迫的状态,像是长刺扎进秦芮欢眼中。
她疼,哪哪都疼。
若不是程晏生护着她,她一定要撕烂温年那张脸。
“别惺惺作态,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吗?”
闻声,温年也不急不缓,她走过去,把水放在台桌上,转而抚了下短裙坐好:“那秦小姐说说,我是什么人?”
“贱人。”
以前她心思敏感,还神经脆弱。
眼下,任人如何说,温年内心波澜不起:“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对我而言无伤大雅,顶多就给你骂几句解解气。”
秦芮欢倒是气得不轻,她恨不得提起开水去烫她的脸。
“温年,你会遭报应的。”
她笑:“真是好笑,秦小姐这是打不赢吵不赢,开始人身攻击了吗?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要遭报应?”
秦芮欢脸部通红,红得像两个气球。
她双手攥紧:“你等着看,迟早的事。”
温年玩味的看她:“你今天来找我,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