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二，似乎稍微显得那么不公平。”我从后方慢慢显现出身形，脸上带着嘲讽的笑容看着众人，“不如，我也来？”

“井上——”黑崎一护诧异地看着我，“你这样做为什么？”

“肯定她看上了那个男人，”更木剑八指着我说，“人多也无所谓，既然你插手进来，那么我杀死你也可以，不用担心一护这家伙啰啰嗦嗦！”

冲在第一个的永远是更木剑八，我迎上去，和他同时飙升灵压，他的剑即使砍在我的身上也毫无作用，我的攻击也因为灵压形成的隔膜圈被屏蔽掉，隔着一段距离，我说，“很强嘛！”

“真痛快，女人你也不错嘛！”

“现在你还笑得出来，等会可就没机会了！”

突然感觉大片的阴影笼罩在身后，转身，恰好看见牙密的身形朝着我所在的方向袭来，紧随其后的是千万把利刃。

垂下眼睑，暗叹，真不愧是尸魂界最华丽的斩魄刀。

响转上前，脚踏虚空，“三天结盾，我拒绝。”

“女人，别跑！”更木剑八跟在我的身后，迎着利刃向我劈下来。

眼角的余光划过其他两人，也是急忙赶过来，乌尔奇奥拉手里的灵枪直接挡掉更木剑八的攻击，出现在我的身边，“交给我。”

“随便，只是牙密这家伙要是不行了，挺可惜的。”我牛头不对马嘴般说道。

“井上小心！”

黑崎一护出声提醒道，然后我发现竟然有利刃从其他角度钻了过来。我的盾只有正前方可以守护，但朽木白哉的卐解却是360度全方位攻击，空出手，准备使用虚闪的时候，却发现另外一道黑色的月牙朝自己袭来。

那是

“月牙天冲！”

黑崎一护的卐解。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低下头，看见黑崎一护眼中的懊恼，张张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抚着胸口却没有伤口，黑色月牙的力量虽然被自己用‘噬’全部吸收了，但是心仿佛因此打开了一道门，那曾经出现在脑海中和灵魂里面的叹息如潮水般涌出来。

我想要休息，在时间停止的地方，休息一下……

第三十四集 记忆，克里斯托

“很高兴见到您！主人。”

当我看见井上织姬笑着站在我面前的时候，心没来由地一堵，“你还存在着？”

“呵呵，”双手抬高使劲挥舞，井上织姬笑道，“我们本来就是一个人啊，您存在所以我存在。”

嘲讽地看过去，我说，“一个人？我只是你内心衍生出的虚而已。”

“不是这样的，主人！”握住我的手，井上织姬睁大茶色的眼眸看着我，“一直以来您只是将自己封印在灵魂深处，必须在适当的时机才可能出现。而我，只是您当年伤重时分割出来的部分灵魂，您才是主体，克里斯托大人。”

“克里斯托？”

这又是什么东西？

“是您啊，主人！您已经忘记自己的名字吗？”

“唔……”我不想谈及那些无关的记忆，偏过头，看着被白雾笼罩的世界，“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主人您的内心世界，因为吸收了卐解的力量，所以主人身体里面的最后一道封印被打破，进而发生第三次进化。”井上织姬偏着头，似乎在思考，“也许是进化时力量太过磅礴，所以大人您打开黑腔抵达断界后，选择了自我沉睡。”

“我打开黑腔离开了虚世，就没人阻止我吗？”

“那些垃圾怎么比得上克里斯托大人您的厉害，您想到哪儿就到哪儿，那些人完全不能干涉。而且，”井上织姬比了一个大圈说，“那个时候，您手一挥，在场的所有人都不能动弹。”

手一挥，许是飙升了灵压，我应该能理解井上织姬的形容。曾以为自己是侵占井上织姬身体的怪物，如今却又被告知自己才是主体的存在，无法想象……

“那么，”我问，“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屈膝跪在我的面前，井上织姬用诚挚的眼看着我，“我的主人，克里斯托大人。您的记忆隐藏在灵魂深处，请原谅我曾偷窥那隐晦记忆的行为，而我为此亦付出了代价。也请您给我次机会，把那遥远的记忆再次展现在您的面前。”

随着井上织姬的语言，我感觉眼前白雾慢慢增加，直到虚无覆盖整个世界。闭上眼的瞬间我仿佛看见那些隔过黑暗的花与水。

而后，井上织姬也慢慢闭上眼，茶色的眼眸逐渐失去光彩，“我付出的代价是和记忆互斥，所以当主人您恢复记忆的时候，我的灵魂也将消散。请原谅我不能还给主人一个完整的灵魂，一切源于我的好奇与无知。”

————

三百年前

“我听说，只要吞噬其他的虚就可以进化了！”一个人马样子的虚如是说。

“是的，”底下站立的小猎犬也随声附和道，“虽然可信度不高，但是还是可以试一试。”

“那我们互相吞噬吧！”

“好啊好啊！”

“哎呀，你啃我的手臂干什么？”

“你，唷，不要咬我的大腿！”

……

“好丑！”互相吞噬的两只虚看着对方的样子，同时说。

人马虚没有了一条手臂和大腿，小猎犬没有了耳朵和尾巴。

“可是我们要怎么变回去呢？”虽然力量增强了许多，但是样子也太丑了吧。

“难道，我们要一辈子做残疾的虚吗？”

“放轻松，慢慢感觉空气中的气息，吸收灵子。”一个女人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两只虚的附近。惊讶地转过头，两只虚同时看见一个女人朦胧模糊的面容出现在月光下，淡雅出尘。而随着她一步地走近，强大的灵压使得他们跪在地上，匍匐在她的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