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板女,触屏男(74)
他在廖凡面前尽量不说话,以防止一句话把廖凡给重伤了。
开口说话的又是理论派的叶欢学长。
“学妹,你这架打赢了么?”
我被艾寻欢他狠狠地扣入了怀抱里,声音都几乎发不出来,“你看呢?”
“人家衣服也破了,妆也花了,化妆包也被你冲进马桶了,应该是你赢了?”
“...算是吧。”
“二女子打架,一方如此惨烈---”学长他一瞟云清,戏谑之意不言自明,“一方如此安好,真是生猛有加,粗中有细。”
......
学长他一般不损人,损起来丝毫不比艾寻欢逊色。
云清学姐她咬着嘴唇,搓着廖凡的西服袖子,廖凡抽出胳膊,“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换身衣服,重新搞搞?”
云清她满脸挂不住的样子,委屈二字跃然脸上,可惜那廖凡一颗心早已被董事长占满,已没有心情来怜香惜玉。
“你不陪我去?”
“我马上要去接董事长,你给我添什么乱!好好好,你叫小张送你去商场-----来--”廖凡掏出一张信用卡,特别在我们面前闪了一闪,塞给了云清,“随便买,晚上一定要给我光彩照人。”
说罢,廖凡整了整他的西装,努力想看上去比艾寻欢更高大更威猛。
“艾总,叶总,那我们同去?”
“叶欢,你先过去,替我向董事长问声好,我还有点事要办。”艾寻欢他终于放开了我,让我呼吸了一口气。
他就把那西装往地上一仍,领带一松,挽胳膊掳袖子,胸膛起伏,呼吸加重。
干干干干什么?
不会在这儿你就想做些下流的事儿吧?这几天晚上你折腾的还不够么?
看我一脸菜色,艾寻欢他揉搓了一下我的头发。
“你这个小妮子想些什么呢?快点开工吧,还能赶上。”
“....什么?”
艾寻欢大步走向里面的单间,叉着腰看着里面的马桶。
“化妆包这就给人家从马桶里面捞出来,烘干,去味,晚宴的时候一分不差地交还给人家。”
“...你帮我一起捞?”
艾寻欢侧目看着我,微微一笑。
“你说呢?”
37 安息吧,炮灰
廖凡就是一属海产品的。
有时候他属的是螃蟹,横行霸道,一肚子蟹黄,下流无耻。
有时候他属的是水母,看上去好大一坨,一捏全都是水。
在廖东升面前,他现在属的是大虾,腰弯的那么低,柔韧性让我都自愧不如。
他小心翼翼地将红酒杯端正地摆放在廖东升面前,廖东升却看都没有看他一眼。我远远打量着这个貌不惊人的老头,这为在各大财经,电脑和八卦杂志上频频出镜的知名人物,现在竟与我同一屋檐下,吃着同一厨子做出来的大餐。
与之同桌的,听说都是总部里面说话很有些分量的大人物,随便死上一个,都会让人寿保险赔进去一年的业绩。
廖凡满桌地鞠躬倒酒,艾寻欢坐在那里,卷起来的袖子忘记放下,亦或是故意没有放下。
云清学姐看上去很有些局促,手包一直挡在胸前,就跟随时准备跑路似的。
而叶欢学长的位置,却是空着的。
薇薇拉着我的衣袖,低声,却掩盖不住那揶揄,“云清身边那些狗腿子总是吹嘘,说他们俩在美国的时候已经登堂入室,成为董事长的座上宾,如今看她那副随时都会心脏病发的样子,好好笑--这蛛丝马迹,怎么能逃过我八卦薇薇的火眼金睛?”
“知道你厉害了,好好吃你的饭吧。”
‘今天又不是来吃饭的!我都准备好了本子了,一会就冲上去要个签名!阿斩,你要不要一起来?”
“呃,不必不必,我比较喜欢距离美,一会每桌集体进酒,我远远地膜拜一下就好!”
薇薇总算放开了我,坐在我右边的陆逊又鸡血起来,“阿斩,你和艾寻欢来得晚,错过了董事长的开场演说!董事长不愧是董事长!我--”
“好了好了,大哥,我明白你的心情了。”
“对了,听说你把云清的化妆包冲到马桶里去了?”他侧过脸看了看艾寻欢的白衬衫背影,“他真的陪你一起捞的?还双双迟到,这也就只有他艾寻欢敢这么做。”
“是啊是啊,刚才廖凡领带颜色不顺那些大人物的意,都被K了一顿。”薇薇又凑过来一张大脸,“你看艾总,压根连领带都没戴,也没人敢说什么,这就是差距。要我说,别管姓什么,气场最重要。艾总绝对能压得住廖总。”
“这可不好说,总部的那些大姥们批评廖总,这叫亲近,提点,不见外。毕竟艾寻欢不是自家人,就算看不过去,也不会说出来的。小丫头们,学着点吧,站错了队,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陆逊一指旁边那桌核心组的人,“识时务的都在那桌那--”
“那你怎么落后到我们这桌来了?”我瞪了他一眼,陆逊抓了抓那鸡窝头,“因为和你是死党,被排挤了呗....幽怨啊--让我来亲眼见证今晚的一败涂地吧---”
微薇和陆逊喋喋不休地在争论廖凡和艾寻欢谁能占据上风,我扭头看了看那空着的座位,压低了声音问,“叶欢学长呢?不是和廖总一起去接机了么?怎么不见人?”
“估计是被廖总支走了吧,廖总这人有好事肯定自己冲上去,怎么会分别人一杯羹?”
“哎,廖总不敢使唤艾总,就拿无依无靠的叶总开刀,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啊--”
无依无靠?
被支走的?
人民群众啊,总是不明真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