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柳辰安不就是南山洲来的吗？说不定他听说过黯兕毒呢？

要不问问他？

……

一家汉堡店门口

陆嗣音脸蛋被冻地通红，尽管围着围巾，依旧感觉阵阵寒风顺着脖子钻进去。

她搓着手，忍不住吐槽：“柳辰安绝对有什么大病！偏偏选个汉堡店，我怀疑他绝对有其他心思，没一个好心眼。更过分的是，还坚决不让我进去，说什么要在门口迎接他，我呸！”

冻死了，可她实在有求于人，只能有气往肚子里咽。

正骂骂咧咧的吐槽，眼见有人全身武装，又戴帽子，又戴口罩，又戴眼镜的，在这周围想不注意到都难。

陆嗣音：“……”

柳辰安像是感觉不到冷似的，只穿了一件秋季薄外套，和裹成熊的陆嗣音相比，两人似乎处在不同的季节。

他神经兮兮做贼似的，左顾右盼，状似无意地走过来，偏头在陆嗣音耳边说：“孤山寺北贾亭西”

陆嗣音：“真的好想吃炸鸡？”

柳辰安眼睛一亮，继续对暗号：“横看成岭侧成峰”

陆嗣音：“帅哥都是我老公？”

“花花世界迷人眼”

“没有实力别赛脸？”

柳辰安咳嗽一声，往下拉拉眼镜，低声笑着说：“小妹妹，好巧啊！”

陆嗣音忍无可忍，啪一声一个巴掌扇他头上，说：“巧什么巧，我他妈等你快一个小时了。”

“怎么这么暴躁？”柳辰安没生气，反倒笑眯眯地说：“女孩子都不能温柔一点儿。”

陆嗣音翻个白眼：“行了，快进去吧，里面的店家都看我们好几眼了，看你这打扮不知道地以为我们要来偷东西。”

柳辰安和她一起进去，被店里的暖气扑了一脸，温暖瞬间席卷全身，陆嗣音幸福地喟叹一声。

“欢迎光临。”店家小姐姐狐疑地说了一句。

柳辰安摘下帽子，口罩和眼镜，露出一张精致的脸。

“柳辰安！”小姐姐立马认出他。

“我去，”陆嗣音吓了一跳，看着柳辰安问：“你前女友？”

柳辰安一言难尽地看着她，还没说什么，旁边的小姐姐拿着手机过来，兴奋道：“我是你的粉丝，可以合张影吗？”

“可以。”他温和道。

陆嗣音反应过来，自觉让开。

柳辰安和小姐姐合过影之后，跟着陆嗣音在一个角落坐下。

小姐姐在他们点的餐之外还送了一份炸鸡。

道过谢之后，陆嗣音又一次感慨道：“没想到你真的火了啊？”

柳辰安眉梢一挑，自恋道：“那是自然，毕竟我长这么好看。就连你见我第一眼就爱上了我。”

陆嗣音心理不适：“……”

她额头青筋直跳：“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时候爱上你了？我他妈有男朋友！”

柳辰安笑容荡漾：“我都知道，南山洲的那家面馆里，你可是在后面一直盯着我看呢！”

陆嗣音闭闭眼，咬牙切齿道：“你知道我当时在想什么吗？”

柳辰安一脸我都明白的表情，说：“当然知道，无非就是我太帅了，简直要迷上我了什么的。”

陆嗣音嘴边挂着冷笑，说：“不是，我在想，这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你多吃点儿化妆品吧，增加点儿内在美。”

柳辰安：“……”

他喝了一口可乐，问：“找我出来什么事？”

陆嗣音正了正神色，坐直，身子向前倾，压低声音问道：“你在南山洲有没有听说过黯，兕，毒？”

柳辰安不假思索地点头：“听说过，你想知道什么？”

陆嗣音脸上一喜：“那你知不知道黯兕毒是怎么诞生的？”

“不是叫什么术菁制作出来的吗？”

陆嗣音：“我问的不是这个，你知不知道术菁是什么人吗？”

柳辰安咬了一口汉堡，含糊不清道：“不太清楚。”

陆嗣音叹气，不由得失望。

“不过……”

她再次抬眼，燃起希望。

柳辰安笑笑，继续道：“我乞讨的时候，听人说过。术菁好像是个年轻的女人，2026年通过黯兕毒名声大噪，2027年又因为黯兕毒销声匿迹。并且，”

他盯着她，神秘道：“术菁这个人好像和鬼影有着不浅的关系。”

陆嗣音心狂跳了一下，她想到了自己身上的那个木牌，又想到了陆静姝这个鬼影长老，脑子很乱，但还是不动声色地说：“什么关系？”

柳辰安耸耸肩：“这我就不知道了。”

陆嗣音说：“行吧。”

柳辰安好奇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陆嗣音摆摆手，随口道：“别说了，一个傻逼让我这么干的。”

柳辰安：“……”

两人又随便聊了一会儿，汉堡炸鸡也吃完了，就打算离开。

柳辰安抽了两张纸巾擦擦嘴，说：“你等我一会儿，我去一趟洗手间。”

陆嗣音没多想，说：“你去吧。”

柳辰安离开后，陆嗣音坐在原位等了有十五分钟，却始终不见他回来的身影。

陆嗣音心里有一丝不好的预感，拿出手机打字：【你没吃饱吗？】

柳辰安：【？】

陆嗣音：【那你在厕所不舍的出来。】

柳辰安：【……我想起有件急事，就先离开了。不好意思哈，忘告诉你了。】

陆嗣音：【……柳！辰！安！！！！】

那边没再回消息。

为了逃单，这人已经连脸都不要了。

……

回到星河天府，没看见其他人。

“李姨，我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