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下山回豪门,哪有不疯的(890)
当然,这两人的容颜倒是没变。
朱夏就不说了。
凭本事单身。
慕白嗯不可说不可说。
总之,时间在往前面走。
但所有人又好像都没变。
长大的就是庭前这棵树。
哦还有秦昊的女儿。
反正这么多年,晏玄也习惯了,朋友们时不时地来骚扰他一下。
朋友?
好像不知不觉间,这些人也不光是季桑宁的亲人朋友,也慢慢地变成他的朋友了。
今天风和日丽,微风正好。
和往常并无什么不同。
房间里,布置明亮。
种子发出微光,转动着飘到了床上沉睡人儿的额头上方。
那缕光芒越来越甚。
直到某一刻,种子从她眉心直接没入。
接着又陷入了寂静之中。
但床上之人的眉眼之间,却越加生动了起来。
有风伴着一片花瓣落在他指尖。
晏玄心有所感一般,伸手执起了那枚花瓣。
眉头细细挑起,不知为何,这一瞬间他有种非常,非常微妙的感觉。
或者说,冲动。
那种冲动让他想迫不及待冲进房间里。
事实上他也是如此做的。
然而,晏玄刚站起身。
便听到那让他浑身颤栗的声音。
“晏玄。”
季桑宁记不清自己什么时候在混沌中有一丝意识的。
她不是形神俱灭了吗?
为何还能醒过来?
而且,意识似乎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
并且这个空间无时无刻在滋养着她。
她的神识居然一天比一天强大
一天一天。
一年一年。
她不知道具体的时间,面临的是永无止境的黑。
直到某一刻,她如同破茧成蝶,周身的黑暗开始破碎,有光芒绽放。
她被带着进入了一个地方。
熟悉而陌生的感觉,瞬间就让季桑宁意识到,这是她的身体。
季桑宁几乎不敢相信。
她居然还能回到自己的身体?
她适应的速度很快。
换句话来说,她的身体被保养得很好。
睁眼,依然是熟悉而陌生的环境。
她倚着门框站立。
一眼便看到了属下坐着的人。
脱口而出:“晏玄。”
与此同时,那人也转过了头。
她想跑过去。
但四肢僵硬,根本跑不动。
她此刻好像一个残疾人。
但这次,晏玄没有让她跑。
这次是他向她跑来。
如同一个普通人那般。
他充满不可置信的目光紧紧看着季桑宁。
约莫几秒后,他迈开长腿向她奔来。
身体瞬间失重。
她整个人被横抱在了怀中。
“我睡了多久?”
虽然并不清楚具体的事情。
但是从这种僵硬的感觉来看,时间一定不短。
晏玄将头埋在季桑宁脖子处。
“我没算过。”
因为他怕自己一去算年月,会觉得寂寞。
季桑宁伸手摸着晏玄的头发。
“真好。”
他们都还活着,真好。
今日,是秦昊女儿的升学宴。
以秦家的地位,这宴会自然是热闹非凡。
待宴席散去,宾客离席。
剩下的都是亲友。
还是从前的那些人。
本来已散席,一阵风吹过后,最边上的那一桌上,不知何时坐上了两个人。
没有任何人注意,他们就那样出现了。
“他们是”
朱夏有些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
为何看身影那么熟悉?
两人携手走了过来。
虽然是背着光,容颜却一点一点露在众人面前。
他们难以遏制情绪,开始颤抖起来。
年龄最大的老爷子更是差点站不稳。
“外公,我回来了。”
“回,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秦远苍已经老得不像话,颤颤巍巍走过来,摸着季桑宁的脑袋。
他以为,自己等不到了。
“二十年,二十年了。”秦昊也不再年轻,虽然保养得很好,却也变成了看得出年纪的帅大叔。
令季桑宁未曾想到的是,秦昊的妻子,居然是袁雨薇
那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女孩,最后成了自己的小舅妈。
此刻正微笑着看着自己。
朱夏,慕白,龙哥,典狱长,吴君
他们都还在。
美好在这一刻,成为了具象化。
她多么庆幸自己当时阻止了神女,否则,这一幕就不复存在。
而与亲友们见过之后。
晏玄便主动提起了和季桑宁的终生大事。
这么多年,也该修成正果了。
老爷子不吱声。
他不想季桑宁嫁人。
玄空双手赞成,他要坐主桌。
朱夏慕白看戏吃瓜。
这场婚礼,终究是被他们等到了。
与想象中的盛大不同,只邀请了亲人朋友,低调进行。
对世人来说,季桑宁是个死人。
一个死人,当然要低调一点啦。
婚后第一天,城堡大门紧闭,拒不见客。
朱夏和慕白摸着鼻子悻悻离开。
婚后第二天,城堡依旧大门紧闭,谁也进不去。
典狱长黑着脸,喂了山鹰一大壶酒,害鹰哥又一次酒驾。
婚后第三天,城堡还是大门紧闭,主人有事。
余墨年骂骂咧咧一路,直说晏玄这不是人的东西。
婚后第不知道多少天。
亲友们将十一个鬼将堵在门口,不开门就把他们开瓢。
鬼将们没办法,只好开门。
众人进去,却发现此处人去楼空。
那新婚燕尔的夫妻俩,已然没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