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带崽被暴戾王爷娇宠了(56)
盛云昭发现自己被他带进了一间低调而不失奢华,沉稳而不失大气的雅室里。
越忱宴看了眼她那张怨念颇深的脸一眼,放开她,走到窗边往下看去。
“这次我还了淮南王一命。”盛云昭站在原地,身子绷紧,心里含怒的说了句。
越忱宴眉头微不可查地蹙了下,几乎是一瞬间便冷漠如斯。
今日的他那满头墨发只被简单的玉冦束起,却衬得他鬓若刀裁,眉如墨画。
身着一袭深蓝色的衣袍也将他衬得体态修长挺拔,风姿卓绝。
随着他从容而来的步伐,袍上那暗纹隐隐如流光浮动,。
那双黑漆漆的双眸若幽渊寒谷,令人不由自主的背脊生寒。
他走到桌旁,缓缓地坐下,坐姿随意,却分外矜贵。
越忱宴对她忽而一笑,那一笑像是冰雪顷刻消融,“你是真的天真烂漫还是当本王好糊弄,亦或是自觉你的命太低廉?”
只帮他做这点小事就还恩情,她想的太美了。
盛云昭站在原地不动,装作没有听懂,不想得罪他是其一。
尴尬是主要,再是自欺欺人,也无法掩耳盗铃抹去所有过往。
盛云昭低眉垂眼的认真道:“那王爷还是把我送回我的归宿之地吧。
我诚恳的希望,王爷以后再看见同样的事,视而不见就好。
虽然王爷的出发点挺好,可,与其被宝栖公主挖眼毁脸的,我觉得与其如此残忍受罪。
我还是喜欢痛快的死法,而且也不劳烦王爷帮我填土了。”
开玩笑,早知如此刺激,她就不用努力了。
听他这口吻,这恩情怕是不好还。
可盛云昭这话听在越忱宴的耳中,只觉她着实太没良心了,越忱宴身上的气息一瞬间似是有山雨欲来的肃杀之气,“你当本王很闲?你让时间倒流个给本王看看?”
盛云昭浑身僵硬,她知道越忱宴生气了。
可是,之前她是身不由己。
如今她好不容易重生回来,她赌不起!
就当她无情自私好了。
两个人一坐一站,谁也没有说话,空气似乎有些凝滞。
半晌,盛云昭咬咬牙,索性戳穿他报复她的意图,“王爷大权在握,天不怕地不怕,自然也不会怕一个小小的公主。
可王爷和宝栖公主喜欢玩你追我逃的游戏,那是你们之间的情趣,王爷又何必拖我下水?”
“你这是在吃味儿吗?”越忱宴突然目光灼灼。
“没有!”盛云昭心下急跳,脱口否认后,显得自己说的话乍听下显得有些心虚的味道:“王爷戏言过头了。”
随后她又道:“王爷可以随心所欲,可我是有夫之妇!
人言可畏,我不想惹上麻烦,也不想陷入这种误会里,还请王爷慎言。”
越忱宴嘲讽的冷笑一声,“你这种见异思迁的女人也怕人言和误会吗?
是了,我怎么忘了,若论绝情,这天下间的女子和你比起来都望其项背。”
盛云昭闻言脑中轰的一声,被锁死的心门仿佛被人猛然撞开,久远的纷乱记忆席卷而来。
那年他从边关凯旋归来
第50章 在榻上等她
街道两旁,人头攒动,街道中间,无数脸戴面具,身骑铁骑满身铁血气息扑面而来。
蜂拥的人潮将她挤了出来,她狼狈的趴在地上,眼看就到了近前的马蹄踩踏下来,她都吓傻了。
然而,她却被他从地上捞起,风般撤离开去
她从未想过他就是大楚百姓崇敬的淮南王。
那年他成了她情窦初开的男人。
她偷偷随他去无人的山野里放纸鸢
去山涧里毫无顾忌地捉鱼
她在大雪纷飞的寒梅树下跳舞给他看
在上元节里赏灯
他们都知心悦对方,可他们谁都没有捅破那层窗纸
但还是被父亲发现了苗头,她才知道他是大楚百姓口中的保护神,越忱宴!
他是皇权都为之忌惮的存在。
而他与纪国公府有口头婚约这件事几乎更是天下皆知。
那天祖母和父亲打发了所有人,将她留下,几乎掰开揉碎的对她说了很多。
最后让她在柞木他们和他之间做选择。
她气他对自己隐瞒身份
她也难过于他有婚约。
她左右为难,进退维谷下病倒了。
那晚,大雨滂沱,他孤零零的站在她的窗外,她知道他等她出去,表示她改变心意,等着她愿与他义无反顾的靠向他。
祖母和父亲请求话却不断的在脑海中回荡,她的心仿佛被人撕成了两半。
祖母和父亲说的不错,淮南王府功高盖主,当今太后和皇帝怎么可能允准他们这种有兵权的人家强强联姻。
若是她孤注一掷的跟了他,两家等于烈火烹油,自取灭亡。
她最终还是站在了亲情这边,狠下心没有出去。
他走了,奉旨剿匪离开了京城,她的心似乎也跟着空了。
那天,她失魂落魄迷迷糊糊的出门,却晕倒在路上,被纪轩所救。
她被纨绔调戏,被纪轩赶走。
她差点被一对吵架的夫妻棍棒砸中,也是被纪轩所救。
她努力的忘记越忱宴,以为纪轩的出现是上天的安排,
她和纪轩的赐婚旨意下来,她也是欢喜了很久,可是等来的却是纪轩认为自己故意为之,并且提出与他一同进宫请旨
然而,临死前,姜晚音却告诉她,那一切的巧合都是太后的安排。
盛云昭用力的咬了下舌尖,尖锐的疼痛令她快速的恢复了清明,从那面目全非又难堪的记忆中抽离出来,“王爷既然知道我是什么人,那以后就离我远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