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缠(7)
阮骄讪讪。
是啊,她在陆家算什么?不过是一个赎罪的罪人,哪里称得上重要?如果重要,又怎么会被送给傅惊宸换取陆逸渊站起来的机会?
阮骄想,就信一次吧,反正没差。
四周后,阮骄能动了,季琪儿陪着她在楼下花园慢慢走动,那么巧,撞见傅惊宸和傅惊宇兄弟俩。
“阮骄,你竟然能动了?!”傅惊宇冲过来,上下打量她,“你是属狗的吧,好得这么快?!”
阮骄脸黑:“傅二少,你才是属狗的吧,上来就叫。”
傅惊宇又被她气到:“阮骄你神经病啊,我他妈是关心你,你竟然骂我是狗。”
“傅二少,明明是你先骂人的吧。”季琪儿打抱不平。
阮骄懒得理他,视线定在傅惊宸脸上:“傅医生,我快好了吧?”
傅惊宸微微颔首。
阮骄心里如有烟花绽放,眼眸也亮了几分:“傅医生,那我就等出院了?”
出院两个字加重语气,她看着傅惊宸再次点头,更开心了。
“琪儿,我们走。”她拍了拍季琪儿的手,示意她别跟傅惊宇浪费唾沫。
季琪儿甩了白眼给傅惊宇,扶着阮骄离开。
都走远了,傅惊宇还在回头张望。
“看什么呢。”傅惊宸问。
傅惊宇挠挠头:“哥,她那么重的伤,这就好了?能动了?”
“嗯,只要别剧烈活动,应该没问题。”傅惊宸随口道。
傅惊宇眼珠一转:“哥,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事要处理,我先走啦。”
不等傅惊宸说话,人都跑没影了。
晚上,一声炸雷把阮骄从睡梦中惊醒。
她喊了声,平常不会睡死过去的护工今天晚上却睡得很熟,她喊了几声她也没有醒。
阮骄心中隐隐不安,这时,病房的门开了。
阮骄看着傅惊宇偷偷摸摸地走进来,眉头紧皱:“傅惊宇,你干什么?”
傅惊宇被她吓得一哆嗦:“啧,你怎么醒了?”
“你要干什么?滚出去,不然我叫人了!”
话音刚落,就被傅惊宇拿布子捂了嘴。
阮骄头一沉,人事不省。
醒来时,周围的环境告诉她,她已经不在医院。
心脏,狂跳。
待再看到傅惊宇时,她笑了:傅医生可真是个说话算话的好人呢。
虚弱又灿烂的笑愈发惹人垂怜,傅惊宇被她笑得意乱,语气不由恶劣:“笑什么笑?!”
阮骄声音柔柔:“傅惊宇,谢谢你啊。”
傅惊宇踉跄逃出房间:妈的,活见鬼了,这女人竟然会好好说。
阮骄关在这房里闷了两天,一日三餐会有人给她送来,有时是傅惊宇,有时是其他人。
是她认识的人,叫乔朗,富三代,跟傅惊宇一起混日子的纨绔子弟。
始终没见过傅惊宸。
向傅惊宇问起,傅惊宇扫了她一眼后,含含糊糊:“我哥忙着呢。”
也是,傅医生现在应该在给陆逸渊治疗吧?而且他把她从医院偷出来,怎么也得避避嫌,估计过阵子风平浪静了应该就能把自己送走。
阮骄安静地期待着,却不知道,整个临城已被掀翻了天。
阮骄失踪了,医院里那晚的监控全都出问题,什么也查不到,问护工,护工一问三不知。
陆逸渊两天之内又瘦了一圈,形如枯槁、状若疯狂。
“那贱人呢?为什么还没找到?”
陆逸光同样憔悴了一些,头疼地揉了揉额头:“逸渊,我说了,我会找到她,现在最重要的事是让傅惊宸给你治疗!”
陆逸渊面目阴沉:“我死都不会让那姓傅的给我治腿。”
陆逸光脸色变了变,命令道:“你必须去!这件事由不得你任性,难道你真想在轮椅上坐一辈子?”
“有什么区别?”陆逸渊咬牙,“就算我的腿好了,爸妈也活不过来!让姓傅的给我治腿?治好了我还得感激他们是吗?哥,你也不怕爸妈的棺材板压不住。”
提到死去的父母,室内一片寂静。
好一会儿,陆逸光才下定决心:“这件事没得商量,我相信爸妈在天有灵也是希望你能重新站起来。”
“哥,你逼我就是逼我去死!”
陆逸渊眼底满含愤恨。
陆逸光知道,爸妈是借口,他只是不能接受这个机会是用阮骄换的。
陆逸光不敢把人逼得太紧,他只能退而求其次,先去找阮骄。
只要把阮骄带回让陆逸渊把火撒出来,再由阮骄开口相劝,陆逸渊自然会接受傅惊宸的治疗。
想到阮骄,陆逸光的眸色沉了沉:阿阮又不乖了。
以前阮骄不是没离家出走过,但她逃不出他的五指山。
这次有些不一样,她是真的消失了。
第7章 危险
陆逸光一开始怀疑过是傅惊宸。
但他让人跟了两天后,打消了这个疑虑,因为傅惊宸也在找阮骄,不似作假。
就在这时,安静了没有一会儿的陆逸渊又一次开始发疯,一边砸东西一边骂阮骄是贱人。
陆逸光无奈,只能去取了镇定药过来。
陆逸渊喘着粗气拒绝:“我不睡!我要阮骄!”
陆逸光耐着性子想再劝他两句,派出去寻人的手下匆匆赶来。
“大少爷、二少爷,有消息了。”
陆逸渊双手猛地攥紧轮椅扶手,狰狞道:“在哪?!”
与此同时。
傅惊宸已经一天一夜没合眼。
阮骄在百善医院失踪,相当于在他眼皮子底下丢了。
傅家是百善医院最大的股东,阮骄失踪,不管是谁做的都是在挑衅傅家、挑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