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我是你妈咪!(20)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
好像,从一开始,他就不知道她的名字。
“你呢?”麦影西歪了歪头,尽管已经醉得这般厉害,可还是张牙舞爪,不肯让自己吃一点亏。她反问他。
男人又笑,他的笑容还是让她心律不齐,“那就都不需要问了,明日之后,即是陌路。”
他笑着说出这样一句最为无情的话,对麦影西而言,却如释重负。
明日之后,那就陌路吧。
她也将嫁给别人,成为另一个不知名字的陌生人的妻。
麦影西于是也低下头,抿着嘴,微笑,许久,她抬眸望他,目光好像清明了不少,柔和而坚定。
“教我。”
她邀请着他。
男人敛了敛眸,终于覆在了她的身上,声音也陡然变得温柔起来,他一点点地教她,教她闭上眼睛,放松,就这样专心地体会着他如同弹奏钢琴的优美手指。
“……你是不是,第一次?”在看到她越来越生涩的反应时,他终于忍不住问。
麦影西本想点头,顿了顿,却决然摇头,“不是。”
男人犹疑地看着她,似乎稍微松了口气,手指已经如游蛇一样,一点一点,潜到了麦影西最为敏-感的所在。
麦影西突然皱了皱眉,伸手揽住他的肩膀,紧紧地抱住,咬住下唇。他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明明是……未经-人事。
这个撒谎的小丫头。
他沉默了片刻,在旁边轻声道:“抱歉,我停不下来了,等会可能有点痛……”
“罗嗦!”她却截口打断他的话,抬头反吻住他。明明没有任何感情可言,他却表现得那么体贴绅士。麦影西想笑,可确实疼得厉害,他的手指已经抽了出来,那种异常的存在感还是让她难受,甚至羞-耻。
可是,停不下来的,又何止他呢,她同样也不想停下来!
她的下唇被自己咬得几乎出血,他吻着她的时候,仿佛还能尝到涩涩的血腥味。
正文 (四十)三夜(完)
那抹血腥味,让他心中陡然柔软。
他的动作放得越发轻柔,几乎一点一顿,会在她耳侧,不停地询问可以与不可以。麦影西不得不承认,温柔是有蛊惑力的,恍惚间,几乎都要遗忘彼此连名字都不清楚的事实,她就这样抱着他,溺水一样,紧紧地抱着他的背,直到,他的身体重重一沉。
麦影西的眼泪一下子出来了,指甲几乎扣入了他背后的肌肤。
“别咬自己。”男人在朦胧的床头灯下,看着那个依旧咬着自己下唇的女子,心忽而一疼,他轻轻地吻着她,试图让她放松,自己则强忍着,不敢再动。
直到确认麦影西适应了,他才慢慢地动了起来,麦影西渐渐觉不出痛感了,反而有一种很奇怪的酥麻,就这样拖曳着她,把她往密不透风的沼泽深处,深深地拖了下去,不愿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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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影西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
很大很大的总统套房,厚厚的帷幔掩住了外面的阳光,屋内光线流转,恍惚间,已经过了几个世纪。
她刚要动一动,却觉得全身上下哪哪都痛,将手扶在额上想了片刻,昨晚的场景好像一场蒙太奇电影,只剩下零星的片段,她记得那灼热而轻缓的吻,还有手指抚摸过肌肤时,那奇异的颤抖。
麦影西的脸顿时红了,随即苦笑。
这算什么?
告别自己的乖宝宝生涯么?
她又在床上躺了一会,这才坐了起来。
床边放着一个装着事物的推车,想必客房服务已经来过几次了,她环视着周围:屋里一个其他人都没有,昨夜那个忧郁而清冷的男子,就好像重新回到梦里一样。
她又转过头,无意中瞥见床头柜上有一张支票,露出一大截,用一块极精美的打火机压着,她先将打火机拿起来,扫过上面的zippo标志,然后,信手拿起支票。
支票上,写着一串长长的零。
不多不少,刚好是一百万。
这是一张不记名支票,任何人都可以拿着它在任何一家银行提取,男人想得很周到。
麦影西心中却没有一点欢喜的意思,她一直盯着那串零看,手指紧紧捏住纸角,直到支票都要被她手心的汗水濡湿了,她才将它好端端地放回原地,自己则留下了那只打火机。
她不想把自己的第一次变成交易。
如果这确实是一场无痕的春-梦,那就让它一直留在心底吧。美好无垢,纤毫不染。
麦影西兀自笑了笑,起床,拿起整整齐齐叠放在床边的一件新连衣裙,穿好,头发扎成利落的马尾,整理完毕后,她拉开大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酒店大堂已是人来人往。
而外面,阳光正好。
正文 (四十一)新婚(1)
麦影西将自己的东西从寄存的地方取了出来:一个小小的箱子,全部财产,全部嫁妆。
她就要这样嫁人了。
利利落落的,干干脆脆的,把自己嫁出去。
反正,努力了,认命了,那就不要再心存不甘!
麦影西深吸一口气,掏出手机,翻出了她临行前那个司机递给她的名片,名片上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串电话号码,麦影西拨通电话,在一声声长长的“嘟嘟”响中,静静地等待着。
第六声的时候,电话接通了。
一个平稳低沉,颇有点威严的声音在那头响起,“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