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同人)混在开封府(196)
祈奕气得直想骂人,老东西,老子婚事凭啥不能自己做主?
包公便正色言道:“太师慎言,公主是君,吾等是臣,君臣有别,不得妄言。”
庞太师这下子被踩着小辫子,他的确没拿白玉衡当成君。顿时急白了脸。
仁宗一看母后脸色有异,忙给贵妃使眼色,贵妃忙至太后跟前盈盈俯身:“太师一时口误,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太师爷也是爱子心切,仰慕公主才情太甚,情急犯错,并非有意为之,还请太后娘娘公主千岁赎罪则个。”
庞太师忒机灵,跟着过来学舌。
太后娘娘也不好让儿子没面子:“罢了。”
仁宗为了缓和气氛,笑道:“包卿言之有理,不如就听御妹说说。”
祈奕见点了自己名字,便跨出一步,福身一拜:“臣妹启奏皇兄,女儿家本来不敢妄言婚事,只是明君询问,臣妹不敢不答。臣妹感谢皇兄盛情美意,只是,还请皇兄不要忘记,臣妹身有六年重孝。”
“庞妃娘娘说的不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来求着也是一番美意。只是臣妹情况特殊,还请皇兄晓谕各人来求者,果然有意,再等六年,那时但凭皇兄做主。”
庞贵妃一声讶然:“呀,六年?只是公主如今已经及笄……”
仁宗对庞贵妃面露不悦,庞妃急忙你上了嘴巴,话语戛然而止。
仁宗这才看着祈奕一笑:“朕当然记得,只是御妹正值年华,须知青春不似绕梁燕,一去无踪难寻觅。朕意夺情赐婚,包卿家以为可行否?”
包公可不是好糊弄之人,心中也不喜庞家得逞,遂道:“臣下有一言奏上吾皇,节义公主白玉衡双亲俱丧,热孝成婚,纵然圣上赐婚也会被人诟病,世人不仅诟病公主还会猜疑吾皇仁孝,故而,微臣有一个两全其美之法,公主可以不必守孝六年。”
仁宗闻言大喜:“奏来。”
包公言道:“公主半月之间父母先后亡故,这叫重丧,公主守孝则守得重孝,其实既守母孝,又守了父孝。圣上可待公主孝满三年,夺情赐婚,则顺乎天理人情法度,世人将争相传诵我主英明。”
仁宗太后以及八王闻言齐齐动容:“包卿果然博学多才,如此万无一失了。”
庞太师见他们说得热闹,心下着急,他倒不是十分看好祈奕,只是看好太后这棵靠山,庞家可不想只做贵妃娘家,他们想做天子后家,庞贵妃要封后,除了借机会搬掉皇后,还有一招就是先生儿子然后儿子入主东宫,若有太后八王府做助力,事情就要容易得多。眼下皇室并无适宜招赘公主,是故,庞太师不甘落空,他必须先下手为强。故而再行躬身启奏:“启奏皇上太后,老臣受到包大人启发,也有一个缓兵之计,不如圣上先行赐婚,待公主三年孝满再行完婚,岂不两全其美!”
仁宗闻言点头:“这倒也是个法子。”转头看着李太后:“母后?”
太后皱眉沉吟。
庞太师一笑转问包公:“包大人,老夫所请不为过吧?”
包公苦笑抱拳:“与情理说得通,不过......”
庞太师知道他没好话,即可打断:“说得通就好。”
太后见祈奕似乎老神在在不着急,心下一笑,问道:“衡儿,你皇兄所言你可听见?”
祈奕忙福身:“回母后,女儿听见了。”
太后娘娘一笑:“嗯,为娘想听你自己意见。”
祈奕不慌不忙道:“孩儿谨遵母后旨意,婚姻大事父母之命,不过母后既然问道孩儿,孩儿与婚事只有三个小小要求,凭他是谁,只要合乎孩儿这三个要求,其他全凭皇兄做主。”
庞家富甲天下,什么要求达不到呢,仁宗大喜,自己这个媒人做得成了,对爱妃有交代了:“御妹直管明言,有朕替你做主。”
祈奕便道:“我弟弟忠孝候年幼,所以,我白家事就是将来驸马之事,无论谁,一旦招赘驸马,就得两家兼顾,般般比重。”
庞太师哈哈大笑:“这个容易。”
祈奕便闭嘴不言了。
庞太师只得讪讪闭了嘴巴,起身领罪:“老臣冒昧,公主恕罪。”
祈奕这才继续言道:“其二,有意请婚者自由报名,凭他皇亲国戚还是绿林草寇,胜出者优先。”
庞太师急了:“这是招驸马又不是选拔帅才,要武功高强做什么?”
祈奕这回不客气了:“太师此言差矣,所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遑论当朝驸马?既然食君之禄就该为君分忧,一日国家有难,圣上所需,皇亲国戚更要一马当先,身先士卒才是。难道太师爷以为,身为皇亲国戚,高官厚禄,就是只享富贵,不思报效呢?”
庞太师涨红了脸:“老夫何吃出此言?”
祈奕也不纷争,继续言道:“报效国家有二,一为安邦,二为治国,当朝才子齐齐一堂,数不胜数,更有个中楚翘如王丞相包大人。故而本公主招赘驸马,便侧重一个武字。太师爷以为不妥么?”
仁宗皇帝龙心大悦,击掌欢呼:“御妹高见,甚合朕意!”
庞太师脸色白一阵黑一阵,默然归座,心中发狠,比武就比武,大不了到了那一日,老夫封闭九门,不许进出也就是了。
祈奕抬眸看着仁宗:“皇兄,臣妹想要十二件聘礼,还请皇兄替臣妹做主。”
仁宗心中欢喜,大手一挥:“只管奏来。”
庞贵妃笑道:“管是天上人间,只要公主说得出名目,我庞家在所不辞。”
祈奕咳嗽一声,肃整面容,道:“如此有请公孙先生帮忙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