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同人)混在开封府(230)
石永靖闻言惊慌失措,双手乱摆,差点没有失声痛哭:“不成,不成,柔儿好容易谅解我,我不能再让柔儿寒心。”
祈奕笑道:“那么,先生可曾记得孙子兵法最后一句话?”
石永靖心神俱丧,茫然应声:“什么?”
白玉堂笑道:“孙子兵法有云,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石永靖眯眼:“走为上计?走么?可是,我家世代居住于此,三代行医,名声远播,祖宗祠堂坟茔都在此地,叫我一日抛弃,如何舍得?且我族产基业俱在此地,我若抛家弃业,如何奉养老母妻儿?”
祈奕遂点头:“这话确实不错,只是那柳青平虽然眼下下狱,只是那县令即便奉承与我,柳青平也罪不至死,最多一年半载就会出狱,那时候,他恼羞成怒,必定再次上门纠缠,届时谣言必定满天飞,届时你将如何自处?”
石永靖包头蹬在地上,哀哀欲绝。
祈奕劝道:“常言道,树挪死,人挪活,石先生又技艺在身,何愁没有生存之道?”
玉瑞搀扶石永靖:“师兄只要拿定主意,不妨随小弟返乡,小弟家中多有房舍,师兄另立门户也不难,小弟一力承担,帮师兄安家落户。”
祈奕一旁帮腔:“也算我一份!”
石永靖也是故乡难离吧,只是闷头不响,祈奕也不催促,大家伙陪着他慢慢踱步前行。
临近石家村,已经天色微明,大家潜伏周旋了几乎一夜。
张行在村口赶上了祈奕一行,言称县令大人已经答应各处柳青平生员资格,永不录用,再将之监禁一年。
张行最后言道:“属下将公主之意说了,县令便说他手痒生事,对其行了拶指之刑,只是那柳青平拼命喊冤,直说要上告。”
石永靖闻言心头震惊,终于下定决心,忽然咬牙一握拳:“走,这里住不得了!”
祈奕大喜。
众人回村,劳累不堪,各自分头回房不提。
祈奕想着柳青平实在可恼,招了王清吩咐道:“你再去告知县令大人,将那柳青平与那些鸡鸣狗盗流氓无赖关在一起,让他自生自灭。让这个东西知道知道,欺辱妇女,不得好死!”
王清躬身应道:“属下这就去!”
祈奕怕他做过了,忙加一句:“别伤他性命!”
一番梳洗,祈奕却因为心愿达成难以入睡,信步而出,庭院散步,观看晨曦之中秀丽景色。
这石家村依山傍水,物产丰富,石家祖屋后有诺大一片果木菜园子,前有庭院,绿竹葱郁,真乃一个清雅之所。
祈奕不由叹气,只怪石永靖一念之差,美好家园一日抛丢,实在可惜得很!
祈奕正在自怨自艾,一件带着体温锦袍落在身上。却是白玉堂也没休息,不知何时站在祈奕身边。祈奕微笑回头:“义兄不累?”
白玉堂摇头:“我调息一阵,倦意全消了。”
祈奕不免皱:“这种提神之法还是少用为好,劳逸结合才能身心健康。”
白玉堂笑:“我还顶得住,三天三夜不睡也有过,一夜不睡,算不得什么。”
祈奕睨着眼睛看山景,不响了。
白玉堂一笑,也不纠缠,转移了话题:“此案义妹断的偏颇哟,石永靖并非全无过错!”
祈奕忽然想起穿官服癞皮狗,差点忍俊不住,强忍失笑,回首瞪他:“怎么?同情啊?须知我可不是替石永靖出气,我是为了沈柔,也为了柳青平妻子,像这种家有贤妻还要肖像美人的无耻之徒,怎么收拾也不过!”
白玉堂挑眉:“好大醋意,不知者还以为柳青平得罪之人是义妹了。”
祈奕眼睛圆溜溜瞪着白玉堂:“当然,所有的罪女子的男子都是得罪我,所以,义兄,你要小心些,切不要对不起将来义嫂,义兄若敢勾三搭四,得陇望蜀......”
祈奕龇牙咧齿,晃晃粉拳:“我打的你满地找牙!”
白玉堂嘻嘻笑着挑眉:“这且不会,放心吧!”
祈奕立时变脸,故作着恼:“跟我又不相干,告我做什么!”
白玉堂也不生气,嘻嘻笑道:“知道啦,只是石永靖就不是男人?义妹又区别对待?”
伸手不打笑脸人,祈奕不好再装,勾唇微笑:“石永靖虽然病急乱投医用错法子,起因却是因为爱,不忍休妻。柳青平不同,石永靖救了他之性命,他却色胆包天,恩将仇报,两人人品立分轩轾,不可同日而语。”
☆、第 93 章
不说祈奕如何赤眉绿眼欺负义兄白玉堂,这不过是兄妹间愿打愿挨的交流方式罢了。却说石永靖跟祈奕拜别回房,先跟妻子报备今日所见,并告知妻子,自己夫妻们在这里住不下去,必须投奔他乡以求活路。
石永靖最后忐忑不安询问爱妻沈柔,愿不愿意抛弃眼下富裕生活跟自己背井离乡过苦日子。
沈柔自从那日之后一直苦不堪言,也对夫君心存怨怼,今日听见夫君肺腑之言,终于敞开心扉哭了:“只要夫君不嫌弃,一家人团聚和乐,妾身愿意跟随夫君远走天涯,吃糠咽菜。”
石永靖今日方觉得自己是个男儿汉了,搂着妻子哽咽难语:“都是为夫害了娘子,今后绝不会了,为夫拼死也要护得娘子与清儿平安!”
沈柔饮泣:“相公,他是麟儿,公主赐给我,赐给我们夫妻孩子!”
石永靖闻言愕然,旋即点头:“是的,是的,是公主赐我妻儿。”
沈柔伏在夫君怀里哭了一场,心情畅快许多,羞怯顿起,坐直身子,擦擦眼角:“相公,婆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