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子(187)+番外
回头笑看康熙帝,预备旧话重提,跟康熙说说哈斯其其格(玉花)跟小十八的事情,还没来得及开口,梁九宫自外面颠颠来报,言说,八阿哥遣人给康熙老爹送礼物来了。
正喝茶的十八阿哥闻言抬头,见一小太监提个被黑布捂得严严实实鸟笼进来,忽然明白,笼中何物,脑中哄然一炸,待要起身阻止小太监,鸟笼已经被梁九宫呈送御前,十八阿哥惊异万分,慌忙起身离开座位,提壶端杯猴到康熙座前打岔,“皇阿玛,儿臣敬您一杯,愿皇阿玛福寿延绵,富贵双全。”
八阿哥遣人送礼,康熙心里还是生了分欢喜,甚至有些后悔,之前是不是骂儿子骂的忒狠了些。康熙老爹着急要看礼物,无奈十八阿哥在他面前摇晃着身子给他倒酒,一敬再敬。他有些心急,伸手拨开小十八,“十八你要倒酒就好好倒,不要晃来晃去挡着朕,李德全,笼子呈上,让朕看看,什么物件,让八阿哥巴巴送来。”
李德全此时却是浑身发冷,哆嗦着嘴唇前言不搭后语,“禀,回禀圣上,没,没什么东西。”
十八阿哥,迅速转身,接收到李德全满眼的恐惧,心下顿时明白,提起鸟笼就走,“皇阿玛,这鸟笼子赏给儿臣吧,儿臣最喜欢鸟儿了。”
康熙闻言满眼狐疑,“什么?”见十八阿哥李德全两个如此反常,疑心更甚,一声断喝,“老十,拦下十八。”
十阿哥拦着十八阿哥,十四阿哥劈手夺下鸟笼子,“十八弟,不是哥哥说你,就算再喜欢,皇阿玛再宠你,也不能不问自取吧。”说话间,他用力撤掉黑布罩,大惊之下,失手打翻鸟笼,俩只垂垂脱毛之老鹰翻倒在地,激烈挣扎几下,苟延残喘片刻,在众目睽睽之下伸腿闭眼。
宴席上一片惊呼。
十阿哥一把抓住瑟瑟发抖的小太监,死命扭他的胳膊,“狗奴才,好大胆,说,谁叫你干的?”
康熙震怒之下打翻了酒盏,厉声猛喝一句,“畜生好毒……啊……”
一句话没说完,康熙身子软软摊下,李德全抢上前扶住康熙帝,一种阿哥齐齐围住康熙跪了一地,齐声呼唤,“皇阿玛,您醒醒!”
十八阿哥心痛如绞,他没跟哥哥们一起跪下,他此时只想着康熙是他老爹,他不能让老爹有事,紧跟李德全抢到康熙身边,拇指死掐康熙人种,嘴里连声喊叫,“传太医!”
康熙眼皮微跳,缓过气来。
十八阿哥此时方知道哭泣,“皇阿玛,儿臣就知道您会没事的!”
康熙疲惫一笑,伸手想摸摸十八阿哥泪眼,却力不从心,徒然放弃,他哀叹一声,“十八,扶阿玛回寝宫。”
“张廷玉,明发御旨,让八贤王就死鹰之事自辩。”
这一夜,因为愤怒,康熙几次心悸脱气,太医不得不用人参片给康熙帝调气。
万壑松风殿外皇子跪了一地,康熙不愿意召见,他们不愿意离开,两下僵持着。
五更时分,康熙病情稳定,沉沉入睡。十八阿哥抽空出来,看见一个个雪人似的哥哥,心中五味俱全。他首先扶起三阿哥,“三哥请起,皇阿玛病了,这里您最年长,您若再病了,岂不要乱套了。”
在三哥劝说下,众皇子起身,可是谁也不愿意离开。
没有办法,十八阿哥只好让众位哥哥到自己住处暂时歇息,又让御膳间熬了红糖姜茶,给哥哥们暖身。
隔天一早,四阿哥五阿哥七阿哥等专程前来请安的皇子到了。
见了四阿哥,十八阿哥有了主心骨。
下午,八阿哥诉冤折子到了。
十一月二十八日,八阿哥人也到了,受到康熙老爹咆啸咒骂。
“你藐视朕躬,气得朕心悸如绞,你倒还来喊冤枉,是不是朕被你气死了,你才觉得不冤枉?
乌鸦反哺,羊羔跪乳,你竟然连个畜生都不如,你枉读圣贤,枉为人子,枉披人皮,你给朕滚,滚得越远越好,朕不愿意再看见你。”
八阿哥要求与小太监当面对质,不料,小太监已经全身冰冻,死透了。
十二月一日,康熙老爹传旨,朕恭违和,暂不返京。
大家在塞外行宫过年,茫茫雪原,正好冰嬉。
一群阿哥大都孤身前来,反正无所事事,在十八阿哥倡导下,大家冻了冰坨雕冰灯,赶在大年三十除夕夜前夕,行宫廊前庭院,挂满了五颜六色、晶莹剔透、形状各异的冰灯。
康熙老爹在众位儿子极力讨好卖乖之下,心情逐渐好转。
当然,其中最卖力的要数十八阿哥,那家伙衣不解带,与李德全一起在康熙榻前打地铺达一月之久,共同守候康熙。
十八阿哥晚睡早起,康熙一直不得而知。
直至腊月二十四日夜里,十八阿哥被康熙泪滴惊醒,“朕的老儿子受苦了。”
十八阿哥至此方才结束守夜。
正月十五,康熙帝方才返京。
康熙老爹回京后,一直抱病,十八阿哥在上书房,乾清宫,刑部,十三阿哥府,四处转悠划圆圈。
鉴于康熙时好时坏,老佛爷精力分散到康熙身上,十八阿哥婚事暂时搁浅。
这也算是上苍对十八阿哥殚精竭虑维护老爹的报偿吧。
正月二十九日,康熙病有起色叫大起,这次,康熙没骂人,上朝第一件事情,宣布掐断八阿哥本人及属官属官俸银俸米供应。
五十四年开年,康熙对所有成年皇子更加疏离,也包括一向跟他亲近的三阿哥四阿哥。
众皇子都有些压抑。就连十阿哥说话的嗓音也小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