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子(214)+番外
那拉氏咋听之下,激怒而起,扬手给了传话太监一个窝心脚,“狗奴才,好大胆,无事竟然诅咒主子爷,来人啊,拉下去,乱杖击毙。”
小苏啦顿时鬼哭狼嚎,磕头如捣,“皇后娘娘饶命,奴才焉敢诅咒主子爷,奴才奉圣命,给皇后娘娘报信,尧郡王崩了,怡亲王晕厥,皇上已经起驾出宫去了。皇后娘娘饶命啊,奴才没有诅咒啊。”
那拉氏听说以亲王晕厥,雍正爷连夜出宫,顿时脑子一轰,厥了过去了,长春宫顿时一片慌乱。
同样陷入慌乱之中的还有慈宁宫,庄亲王府,果郡王府。
半夜三更,北京城里,先后三路兵丁呼呼喝喝开道而来,几乎同时到达金鱼胡同,十三阿哥旧居。
随后,九门提督率部护驾,封锁了金鱼胡同周边通道,随后,刑部,礼部官员被人从梦里拽起,踢踢踏踏跑步而来。
那一夜,京城居民缩在被子里不敢出头,一个个惊恐异常,“老天爷,三年前刚刚乱了一场,刚平静,咋又闹起来了,好让不让人活啦。”
京中权贵也是尽数惊醒,纷纷打听,何事如此慌乱?
最伤心最愤怒的是雍正大帝。
把九门提督妈个狗血淋头,严令他们三日破案,抓住凶犯,五马分尸,株连九族。
否侧,挂冠归去,还能干者上。
责令礼部连夜治丧,若有不周,立马滚蛋。
尧郡王无子,刑部官员轮流充当孝子哭灵,若有敷衍塞责者,严惩不贷。
那一夜,雍正帝哭着十八弟,守着十三弟,结果的结果,一向温文尔雅的十三弟,向他发了无名怒火。
翌日早朝,雍正帝成了孤家寡人。
怡亲王告病。
庄亲王告病。
果郡王亦告病。
皇后娘娘也病了。
皇上不让皇后娘娘亲临祭奠,皇后娘娘砸了药碗。
太医诚惶诚恐。
都告病!
“朕也告病,掇朝三日。”
张廷玉诚惶诚恐,“圣上那里不舒服?要臣传太医吗?”
雍正帝恼了,摔了朱笔,“朕左臂疼痛,右臂无力,不行啊?”
整个皇宫诚惶诚恐。
怒气冲冲的雍正帝在养心殿抱走了。
他满腹委屈啊。
你们都怪我,就你们难过么?
朕不难过么?
小十八也是朕亲手□的兄弟,自己最贴心的弟弟。
可是,自己眼下不能软弱,不能停顿,西北年羹尧要做西北王。朝里八爷党正在闹腾。
就连受己恩惠颇多的废太子长子弘晰也蠢蠢欲动。
还有河北直隶遭受旱灾,河南湖北秋季洪灾。
亿兆黎民嗷嗷待哺。
天灾人祸,社稷几不保。朕不是不伤痛,是没有时间伤心啊。
你们都冲朕来。
说朕冷面。
朕容易吗?
特别十三弟,竟然怪朕不该掺和他与十八弟。
朕喜欢你们两个兄弟不行啊?
朕不想失去你们不行啊?
一贯理解自己支持自己皇后也来怪朕。
朕逼十八娶老婆是为了拯救他,皇后你知道不知道?
朕赐他潜邸居住,是为了昭告天下,十八弟是国之栋梁。
朕之所以是要逼他发奋,逼他自立,是想把他掰正了。
让他为国为民建立功勋,成为一代明臣贤王,与朕同享富贵,共享荣华,做千古的兄弟。
朕这样也有错吗?
雍正帝在心里暗暗发恼,都走吧都去吧,就算只剩下朕一人,真也要励精图治,把大清发扬光大。
可是,嘴硬心软的雍正帝,坚持了三天,就坚持不下去了。
摔了朱笔,丢了奏折,高声呼喝,“摆驾怡亲王府。朕要过府祭奠尧郡王。”
怡亲王,庄亲王,果郡王齐齐一堂跪地迎驾。
庄亲王殷切相询皇兄:
“皇上日理万机,因何前来?”
雍正爷抿紧嘴巴,目光在几位弟弟身上逡巡一周,满脸无奈,眼里竟然有无尽的委屈,良久自嘲开口,苦笑声声,“朕失了左臂,残了右臂,还如何日理万机呀?”
庄亲王诚惶诚恐,“臣弟惶恐。”
果郡王低头一拱手,“弟弟今日就销假。”
怡亲王叹息,“都是十三无用,连累哥哥弟弟不安生。”
翌日,雍正爷早朝。
怡亲王庄亲王果郡王齐齐一堂都来了。
张廷玉擦把汗,“阿弥陀佛,爷们终于来了。”
雍正冷峻的脸庞稍稍解冻,说话的声音暖了三分。
群臣齐齐顺气,“哎哟,总算阴转晴天了。”
此后,怡亲王夜夜去老宅为十八弟守灵上香,雍正帝便令太医日夜跟随,政事大多自己乾纲独断,奏折也力求自己亲批,哪怕废寝忘食,生恐再折了十三弟。
为了让十三阿哥远离伤心地儿,雍正帝拉着自己亲亲十三弟常住圆明园,更是朱笔一挥,敕造怡亲王别院交辉园,赐怡亲王居住。
无奈,怡亲王妻子不带,只肯只身居住坦坦荡荡。
雍正帝也没办法,下令接来怡亲王妃,怡亲王府幼子恩养宫中与自己的七十阿哥福慧做伴。
慢慢的十三阿哥似乎活回来了,致力于国民经济,兴利除弊,日夜操劳,乐此不疲。
雍正帝虽然担心弟弟身子骨,但是相较之前萎靡不振,他宁愿弟弟成天忙碌。
雍正五年三月后,十三阿哥忽然热心于雍正帝地宫的建造,动辄出门好几月。跑遍全国,探查上上之地。
八月,怡亲王再次勘探回朝,言说找到了上佳之地。
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此后,怡亲王更加躬耕于国事,很多疑难之事,一力为皇兄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