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斗九天(1007)
沈遗风不愿伤害玉灵,是以此战可谓是无心一战,全是自卫式打法,处于被动之中。而玉灵那八十一支气剑,却似乎隐含某种威力极强的阵法,每九支剑为一阴,共分成九组,每一组九支剑之间,又各有配合,前三支剑是为攻击,后三支剑便是用来封锁沈遗风的退路,最后三支剑却是作后备攻击,待沈遗风全力化解前面三支气剑之时,这后备中的三支气剑立刻爆射而至,如此连绵不绝的打击之下,莫说沈遗风有心只守不攻,此刻对方阵法一成,便是想要攻击对方都是十分困难了。
九幽之旅:激论
面对这等天衣无缝的剑阵攻击,饶是沈遗风艺高人胆大,也不得不分外小心,一声清啸,体外蓦地红光大灿,飞旋流转间,迅速组成了一付红光闪烁的铠甲,正是天魔甲。随即,身影一纵,带着满天剑影,恍如一阵风暴一般的冲天飞起,但听得“砰砰,轰轰,叮叮”之声不绝传来,异彩如焰火般的漫天激射,煞是美观无限!
然而,二人这一战,对于沈遗风而言,却着实是凶险万分的,若不是念及玉灵有恩于已,他倒可以施展斗转星移,脱离对方剑意的锁定,然后又忽然以缥缈无痕、配合万剑归宗诀,定是可以一举凑到奇效,从而大败玉灵。
就在二人大战之时,金相已经用降妖钵收了忘川河满河的血水,但见一只头部缩入龟壳的庞大大物,出现在了河水干枯的忘川河底,正是血蟒龟王。
血蟒龟王血色的龟壳表面被那降妖钵射出来的祥瑞金光照到,散发血中夹金的妖异光芒,阵阵黑色鬼气,自那龟壳表面妖烧腾起,在凛冽的阴风中,如缥缈的雾气般幻化烟消,四下弥漫。
金相宣了声佛号,满脸慈悲色地道:“忘川河灵,你应怨念而生,本是有违天道,现今忘川河水已经被我以降妖钵收去,你还要苦苦挣扎什么?我劝你还是放下心中执念,转投往生,千世轮回过后,或可为人!”
“哈哈哈哈!”突然,空旷的天地间,传来一阵冷笑声,便听见一个清脆悦耳的女子声音,冰冷冷地说道:“臭和尚,你也知道我乃是应怨念而生么?哼,莫要忘了,天道若公,岂会有怨念存世?”
金相一怔,随即明白了什么,道:“忘川河灵,万物自有其轮回定律,你又岂能用自己的想法来理解自然之道?”
“哈哈哈,可笑,可笑,实在可笑!”血蟒龟王嘲声一哼,道:“白云苍狗,天地不仁。这千万年来,有多少善良生灵受苦受难,最终因不甘也不服于命运束缚而逆天改命,难道,他们错了吗?”
九幽之旅:激论2
是啊,抿心自问,当善良之人,受到压迫,他们为了改变这种现状而进行反抗,却是错了吗?
谁敢说他们错了?
金相是不敢的,所以,他又是怔了一怔,眼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迷惘之色。关于这个问题,其实,又何尝不是一直深深将他困扰,只不过,连佛祖都无法改变的事情,他又如何改变得了?是以,一切,他只得惟自然之道为宗止。
血蟒龟王见金相沉默不语,又是一声嘲笑,道:“他们当然是没有错的。若是好人遇上不公之事而反抗都成了一种错误的话,这世间,却又哪里还有公理可言?哼,天道,哈哈哈,天道……这世间,早已没有了什么天道,万物生灵的生存法规,已只可用弱肉强食来定论。我既是应怨念而生,自然从小便不将这天道放在眼里,如今活了千万年之久,更是从未有过丝毫改变。所以,今日你若能够杀得了我,那便该痛下杀手,反之,我若有实力对付得了你,也绝不留情。”
血蟒龟王话皆,庞大身躯,蓦地血光大收,组合成一个强大的血色圆球,向着金相直冲而上。那种穿透空气所导致的呼啸异响之声,端地是惊人无比,狂风怒卷四野,忘川河底,泥土翻飞。
忘川河边,浩气盟与戮魔盟诸人齐地脸色一变,向着忘川河上空飞了过去。
然而,那血色圆球的速度何其之快,哪里是他们所能阻止得了的。
金相脸色也隐有一丝凝重,单手一指,那降妖钵忽然翻流起来,放射出万道金光,眨眼间,便如似一盘金色的太阳,随着金相的控制,蓦地迎向了那个血色圆球。
“轰隆隆!”
猛然之间,血色圆球与金色圆球相撞在了一起,传来一声震天的巨响,金光与血光大亮,简直刺目异瞎,强烈的光芒之中,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只隐隐传来一声闷哼,待到两种光芒消失之时,便就看见了金相的身子向后倒飞而去,半空吐出来的鲜血,连成了一条长带,显然在方才的一个回合中,他已是受了不轻的伤了。
九幽之旅:收妖
金相即将坠落于地时,突然间,降妖钵自动散发出一道金色强光,将他身子笼罩其中,猛然停在了半空,身下,一朵金莲缓缓而下,拖住了他的身体。
金莲一现,金相整个人体外立刻自动涌出一层淡淡佛光,这佛光极为神奇,竟是有着强大的修复功能。不过片刻间,金相喷在衣襟上的鲜血,便在佛光中缓缓消失,溶入了金相的身体,然后,他原本苍白得没有丝毫血色的俊面上,也浮现了一抹淡淡红晕,显然伤势已稳,再无大碍。
如此持续半盏茶时光,金相眼中便已出现了一缕明亮如星辰般的光芒,双手缓缓合什,念了声佛号,定目一看,只见玄道子、玄心子、玄阴子、斩妖佛尊、除魔佛尊、张问天、张问道、张问尘、这八人,正在与一女子斗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