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豪门:首席的抵债新娘(154)
天知道,就是因为这一点点相似,另苏云可动了恻隐之心,从此,这两人的一生,将发生惊天动地的改变。
山鸡的烟,抽了许久才抽完,直到烟头烧到了手指,他才愣愣的反应过来,不慌不忙的将烟头丢到地上,慢吞吞的从塑料袋里拿出一些东西。
似乎有『药』膏,酒精,蹦带,镊子,一些最基本的消毒『药』膏。
苏云可看了他一眼,他先拿出酒精拧开,拿镊子夹了一大片『药』棉,沾湿酒精,皱着眉头,如临大敌的往自己手掌上的伤口涂去。
也许是因为用力过大了,他“嘶”了一声,眉头皱的更厉害了。
苏云可看的胆战心惊,不禁起身,试图往前走:“我来帮你吧?”
“不必!”山鸡忽然戒备的看了苏云可一眼,见到苏云可有些惊吓的脚步顿住,又刻意的放缓声调,轻声说:“不必了。”
苏云可点点头,坐了下去。
她坐下去,却并没有打消要帮助少年的意思,只是轻声说:“你一个男人,肯定手上力气大,我还算细心,你放心,我不会有别的企图。”
苏云可说罢,月『色』下,目光栩栩生辉,那妩媚的眼,显得特别的纯真,特别的真诚。
山鸡的嘴唇干干的蠕动了一下,冰冷的眼神,似乎也有了那么一丝感动一闪而过,随即,却还是摇了摇头。
苏云可预料到了他会拒绝似的,只是点点头,说:“那你需要帮助了,叫我一声。”
山鸡倔强的抿唇,并没有多看苏云可一眼。
看来,他必定对生活有很多不满,他的生活力,必然有很多不如意,让他绝望的事情。
所以,一丝一毫施舍似的恩惠,并不能感动他已经冰冷的心了。
他一直紧紧的皱着眉头,不过苏云可看的出,这一次,他为自己清理伤口的动作,轻柔也仔细了许多。
他仔细的涂抹了一遍伤口,又取出一块新棉花,重新擦拭了一遍,然后,就将东西收好,没有要上『药』膏,包扎伤口的意思。
大约,是一只手不方便吧。
苏云可看的心里有些内疚,毕竟是因为她,少年才会将自己的手割伤的不是吗?
“你不巴扎的话,会感染的!”苏云可忍不住,又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山鸡睨了她一眼,什么话也没说,就侧身,往身旁躺了下去,他那只没受伤的手,枕在了自己的头下,闭着眼睛,看样子,似乎已经睡过去了似的。
苏云可叹息一声,无奈的摇头,也靠着墙,想闭目休息一会。
静下心来,她这个时候,忽然想起,这个时候她还没有回家,田姨肯定很着急,那么,叶鹤轩会发现自己已经失踪了吗?
还是,他今晚因为几天积累下来的工作,直忙碌到深夜,到现在还没有回家呢?
随即,她有摇摇头,否认自己的想法。
毕竟,家里有薛梦韵,叶鹤轩怎么可能那么晚还不回家呢?
想到此处,不知道为何,她的心有一种淡淡的疼痛,仿佛,少了一点什么东西似的。
想着想着,苏云可只觉得一阵倦意袭来,紧接着,便沉沉睡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忽然被一阵风给吹醒,激灵灵打了个冷战,一『摸』自己的身体,冰的不像样子。
她不禁瑟缩了一下脖子,看来,这山里的夜,大约太冷了。
或者,是秋天将要来了,今晚天气忽然会变了吗?
这屋子到处破破烂烂,四处冷风灌了进来,苏云可听着那寒风萧萧,不禁打了个寒颤。
她醒了过来,双臂环抱着自己,想着,这一夜,要怎么才能过下去。
镇定下来之后,黑暗里,似乎有人在重重的喘息着。
苏云可稍一凝神,借着外面的月『色』可以看出,是山鸡那个方向传来的。
山鸡没有打呼噜,然而,为什么会那么重的呼吸?就像病重的人似的。
病重?
苏云可的脑子里一出现这两个词,便有种不好的预感,忙起身,几步度到山鸡的身旁。
山鸡此刻正像一个虾米一样躬身蜷缩在一起,身子在微微发颤,脸『色』和嘴唇,都白的吓人。
苏云可心里一惊,顿下身子,试探的『摸』了『摸』山鸡的额头。
天哪,简直象个锅炉一样,几乎可以煎蛋了。
山鸡发烧了。
苏云可吓了一跳,手掌受伤是小事,然而,却不能发烧,一发烧,只怕就是伤口感染,破伤风了。
“喂,山鸡,山鸡……”苏云可现在得赶紧将她叫醒。
然而,山鸡忽然抓住她冰冷的小手,胡『乱』的往自己的脸上摁去。
苏云可吓了一跳,然而,山鸡嘴里却『迷』『迷』糊糊的喊道:“姐姐,姐姐,等我,等着我……”
苏云可一愣,心里,顿时不忍,就没抽回手,轻摇着他,说:“山鸡,你快醒醒,你发烧了!”
她又向山鸡的伤口看去,发现那上面,惊人的红肿了起来,里面,就像有个什么东西塞进去了似的,看着格外骇人。
这小伤口,发的还真快。
苏云可不禁有些怀疑,这里曾经是一些违禁化学品的堆放地或者生产地了。
按照这里的偏僻程度,不是没可能的。
“喂,你快来松开我……”山鸡没叫醒,记者的话倒是传来了。
苏云可的手一顿。
“你还叫醒他干嘛?你傻啊?快来放开我,我们一起逃出去,要不,等早上阿力他们回来,我们就别想走了。”
记者又急忙说道,说罢,扭了扭身子,声音里满满都是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