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AA(730)+番外
洪凌的神情顿时有些不自在,而惯来大大咧咧的千千突然扭捏起来,“不是有人在吗?又是大战当前,给他留点面子。”
无忧揪住不放‘咦’了一声,“你可从来不顾人前人后,也从来没理会人家的面子。难道这一路上,你们……”她说着意味深长地挤了挤眼。
千千一张苹果脸臊得通红,一跺脚,“你别胡说。”
“我胡说吗?” 无忧装模作样地抚了抚额头,又扫了眼洪凌,“好象没胡说啊。”
刹,洪凌俊脸也是涨得通红,咳了一声,“属下找惜有点事。”
大战当前,最重要的就是信息,而苏家就是最大的信息网,无忧收了戏笑,推了推惜了了,“有事就去吧。”
惜了了到了这里,便再不得轻闲,在看到千千和洪凌的瞬间,就是不凡和宁墨派了千千来接他的位置,这往后便由千千来盯着无忧。
虽然千千本是无忧的人,但他们这么安排,定有这样做的道理,把蛇儿托给无忧看管,随洪凌而去。
无忧心如明镜,千千来的目的,但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千千帮忙,至于千千来的目的也就不重要了,扫了眼前头一排屋子,向千千问道你住哪间?”
千千随她视线看去,“这是神巫大人的私院,我住前面的客房。”
无忧睨了眼自指划着下人搬行礼进屋的凤止,把的小包裹一提,顺手捞起地上的雪蛋挟在腋下,“我跟你住一院去。”
凤止瞥着无忧和千千离去的背影‘嗤’了一声,低语道住这院子,还能吃了你不成?”
无忧耳尖,有些哭笑不得,二十一世纪是,与他同一屋檐下十八年,也不曾怕过他,现在能怕他?
回头望去,凤止忙微仰了头,轻摇折扇,一派风流潇洒之态,佯装看头顶落花。
无忧牙根一酸,这德性实在欠捧,还不如二十一世纪。
凤止的这间别院,委实花了不少心思修建,客房也有的小院,虽然不似凤止那边满院的桃花,却清爽宜人,别有一番风味。
而房间也收拾得很是别致典雅。
无忧选了与千千相临的房间住下,依上香妃榻,手指抚过身边青瓷手枕,看不出在二十一世纪时懵懵懂懂的小冥王,竟能有这等风雅的趣味。
等千千打发了送干净被褥的下人,取了开心交给她的匕首,放到榻上,“来,帮我看看这个。”
千千见那把匕首毫不起眼,拿入手中,那重量却让她吃了一惊,等拨出匕首,一双眼瞪得溜圆,“哪来的?”
无忧不答,反问,“你认为是哪来的?”
千千略为沉思,猛地抬眼向无忧看来,“难道那头秃毛鹰溜回天上,就是为了这个?”
无忧眸子微敛,坐直身,“你说是洪凌去天上弄来的?”
千千又想了一想,才压低声音道前一阵他说要去办点事,但他离开后,马却还在,而且一走就好几日。那几日,我到处寻过他,并不在附近。这地方,去得远了,没马,只能是飞……”她指了指天。
无忧轻抿了抿唇,“你在天上见识不少,这剑身上的血光,你能不能辩得出,是杀的人多渐渐凝成的,还是另外弄上去的?”
千千虽然没有多少真本事,但长年四处奔跑,见识确实非寻常人比得,所以才会被人戏称为三包。
她在拨出匕首时已经上头凝着一层若隐若现的血光,听无忧问起,拿起匕首对光仔细辨认,半晌,在阳光下微微晃动,上头却另有一条如龙影血的血痕晃过。
千千指了在敛身上不住游走的时隐时现的龙影道这短剑确实用来杀过许多的人,但血在这剑身上过而不留。”
无忧以前学的是杀人的本事,对兵器也有些研究,有一些绝好的宝刀宝剑确实是如此,轻点了点,这把晃眼看,在外表上不起眼的短剑确实是把好剑。
千千接着道虽然血过而不留,但血光却终是一次次积下渗入剑身,最终便成了这道由血光凝得的影龙。”
这样的传说,无忧也曾听专收藏宝刀的专家们说起过,见却还是第一次见,“这么说,这上面的血光是杀人得来?”
千千笑了一下,“这条影龙确实是,但覆在剑身上的这层淡淡血光却不是,而是人为弄上去的。”
无忧漫吸了口气,“这话说?”
千千从怀里翻出一个小瓶,又掏出丝帕,从小瓶中倒出一点不知液体,湿了丝帕一角。她捏着丝帕,在剑尖上轻轻抹拭,没一会儿功夫,丝帕上便沾上极淡的一抹红,递给无忧,“你闻闻。”
无忧接过丝帕放到鼻边,果然闻到一丝淡淡的血腥之气。
千千小有得意道所以这是前不久用血涂抹过。”继而又拧了眉头,“这些日子不见秃毛鹰身上有伤,这血会是谁的?”
无忧记得很久以前,子言精通箭术,平日使的是一柄画戟;而宁墨是用琴和金丝;开心是用的一长一短两柄剑,而惜了了却不善长拳脚,精通阵术和毒障。
这样看来,手上这柄匕首正是开心随身携带的那柄短剑,这么说来,这剑身上的血光也就该是他的血。
手指轻抚过剑身,刀锋顿时划破她的肌肤,一缕鲜红的血液沾上剑锋,很快凝成一滴,滑了下去,在她雪白的衣衫上化开一朵鲜红梅花。
正如千千所说,这剑身过血不留痕。
这样一把剑,不知要用多少血,一次又一次地反复抹拭才能凝成那层血光。
无忧心里隐隐作痛,开心真是用心良苦。
仙器不可落入凡尘,他让洪凌为他取来佩剑,以的血涂抹之,把原本属于他的佩剑进一步死死打上他的烙印,万一东窗事发,他便可以一力承担,不让任何人因此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