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阁(30)+番外
秋桃溜到十一身边,悄声问,“夜和那女人是情侣吗?”
声音虽小,却被锦娘听见,恶狠狠地瞪了过来,吓得秋桃忙缩了脖子,埋着头,不敢再发出半点声音。
匆匆赶来的越姬看着混身是血的蛇皇,手都在抖,蛇皇可是她的命根子,蛇皇死了,她的女皇之路也到头了。
怒视向周围,“怎么回事?”
听完锦娘战战兢兢的汇报,
女皇的视线停在眼前被鳄鱼血染红的潭水,蹲下身捞了一把潭水,凑到鼻边闻了闻,血腥中隐隐能闻到一股似兰非兰,又带了些甜腻的香料味道。
俏脸一寒,切齿道:“把这里所有的人全绑起来,一个不能漏下。”
十一以为女皇愤怒之下,失去理智,想杀这里所有人来泄恨。
她选择成为死士,是为了求生,岂能任人宰杀,见拿刀的侍卫包袭过来,握紧短刀。
这时,垂在身侧的手,被人轻轻捏了一下。
仰头,见小十七朝她极轻微地摇了摇头。
侍卫已经到了他们面前,小十七顺服地由着侍人绑了,丝毫没有反抗。
这些日子相处,十一知道小十七绝不是任人宰割的人,这种情况下,全不反抗自然有他的道理。
眨眼间,侍卫已经扣住她的肩膀,小十七望着她的眼,清澄如水。
十一凝看着他的眼,放弃反抗的念头,任侍卫夺去手匕首,捆绑起来。
小十七这才转开脸,她能感觉到小十七松了口气。
调开视线,见紫云也是全无反抗的任人绑着。
在女皇的亲自监督下,挨个搜身,就连负责二门里的训教官,也不例外,甚至包括锦娘,唯一没被牵连进来的,只有和丹红一起离开的夜。
十一心脏莫名地抽紧了一下,直觉,如果她刚才有一点反抗地举动,只怕才是真正的大难临头。
最后,侍卫在一个叫金钗的姑娘身上搜出一方带着香料味道的汗巾。
女皇握着那方汗巾,闻了闻,脸色沉得象要滴出铅来,在侍女搬来的椅子上坐下,“说吧,这是怎么回事?”
金钗脸色煞白,哆嗦着唇,道:“下奴不明白什么意思。”
女皇睨了眼正在给蛇皇施救的御医,心疼得脸颊抽搐了一下,冷笑道:“我会让你说,不但要你说,这里知情的人,都得说。”
偏头对身边服侍她的侍女低语了几句。
示意将众训练官和死奴放了。
死奴虽然被放了,但不许离开,只能留在原地。
众人看着侍女离开,脸色都难看得不是一般二般,虽然不知道女皇要做什么,但可以肯定,不会有好事。
没一会儿功夫,有人抬了木柴蒸笼上来。
众下奴战战兢兢垂着头,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十一不知在这里架蒸笼做什么,难道想在这里蒸鳄鱼肉?
向小十七看去,只见后者也是眉头微皱。
半柱香的功夫,又见侍卫拉拽着一个妇人过来,丢摔在金钗面前。
现在出场的男主男配们,大家会喜欢谁多些?
平阳侯?夜?小十七?
[正文 019 见面的代价]
妇人见了跪在地上的金钗,顿时揪了她哭骂起来,“你这个天杀的小蹄子,又做了什么,害我这个做娘的,天天跟着你遭罪。 亜璺砚卿”
金钗嫌恶地用肩膀将妇人撞开,“我没你这样的娘。”
妇人还要再哭,女皇不耐烦了,重哼了一声,“动手。”
侍卫上前将妇人按住,七手八脚地将她身上衣裳剥了个干净,绑了手脚,又用在她身上剥下的肚兜塞了她的嘴,赤身塞进已经架起的蒸笼。
金钗吓得傻了,连话都不会说,只一味发抖。
十一看着熊熊燃起的火,也白了脸,偷偷看向小十七。
小十七在她耳边,用只有他们二人听得见的声音,低声道:“那是金钗的后娘,在金钗的父亲过世后,嫌金钗和她的弟弟妹妹银钗拖累她,难以改嫁,先把她仅得两岁的弟弟丢进山里,任其自生自灭,又把她们姐妹俩卖进死士训练营,拿那笔钱当嫁妆,嫁了个鞋匠。银钗在审核时,被出来闲逛的蛇皇看上,据说当着她的面,给……”
他说到这里,见女皇向这边看来,握着拳头,放在嘴边轻咳了一声,不再说下去。
十一皱了皱眉,世间竟有这样狠毒无情的女人。
听到这里已经明白过来,金钗到那时就恨上了蛇皇,所以才会用这办法引了蛇皇来此,令蛇皇与鳄鱼相斗,想借此杀死蛇皇给妹妹报仇,只是没想到自认做得天衣无缝,却被女皇一眼看穿。
一个名叫含草的死奴
,‘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惨白着脸道:“女皇陛下,下奴见金钗用这巾子包过一个香料包,不知这巾子跟蛇皇大人……有什么关系。”
金钗顿时面如死灰,不肯就此作罢,也跪下去道:“陛下,不要听她胡说,她一直与下奴不合,借机报复。”
女皇眸子更冷,淡扫了金钗一眼,道:“什么样的香料包?”
含草唯恐这件事牵连到自己,忙道:“是一个游方道士卖的香料,上回出去做任务,我和金钗一组,我看见她买的,当时那个游方道士还在她耳边说了什么,下奴没能听见,只看见她用这方巾子包了那个香料包。”她看见女皇闻那方巾子,猜到与上头的味道有关。
“你血口喷人。 ”金钗眼里的怨毒,几乎要将含草喷死,“陛下,别听这个贱人胡说,她是陷害下奴。”
含草怕女皇听信金钗的话,抢着道:“下奴绝不敢哄骗陛下,下奴亲眼看见,她把那个用黄皮纸包着的香料包,裹在巾子里,揣进怀里。下奴还问过她,那是什么东西,她说是避林里蛇虫的。我们在后山训练,确实常遇上蛇虫,下奴还让她分些,结果她不肯,让下奴自个去买。下奴回头去买时,已经不见了那个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