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阁(80)+番外
“值吗?”十一见他胸前裹的,还是从她的里衣上撕下的粗布衣料,皱了皱眉。
“如果事事都要论个值与不值,岂不太过辛苦?”他突然伸手,握紧她的手腕,把她拽扑到榻边,这一动作撕裂伤口,鲜血从早已经被血浸过的绷带上渗出,他全然不理地凑近她,直到能感觉到彼此的呼吸才停下,“我认为值,就值。”
他的眸光虽然温和无害,却让十一感到一种无形的压迫,心脏急乱跳开,慌乱地想要退开,却被他拽得更实。
下意识地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在白皙的面颊上投下漂亮地投影。
“你的心,跳得很快。”他没有就此放过她。
十一耳根子发烫,她可以无视蛇侯勾魂地勾引,但她没办法抵御这种含而不露的诱惑。
而且不知为何,他总能触碰到她心底某一处柔软,口气软了下来,“这几天,没有换过药?”
“等你。”他浅浅而笑。
“你身边大夫死绝了吗?”十一没好气得瞪了他一眼,她不知那一眼,既嗔又媚。
他瞧着,一阵恍惚,手臂一伸,就想将她箍入怀中。
十一吃了一惊,身体后仰,灵巧地从手臂下躲进,身子一斜,站在他身后,按了他的肩膀,“不许乱动。”
平阳侯斜眸睨去,淡漠平和的眸子里,有一些郁闷。
不过几个月时光,她身手好成这般,想亲近她些,也不如以前容易,看来任她在夜手下学习训练,真不是明智之举。
十一哪能知道他想些什么,从他背后,除下他身上外袍。
取过放在一边的角凳上备着的绷带伤药,转到前方,开始处理他身上伤口。
他看着她警惕小心的模样,知道除非他真的动手,否则再难奈何得了她,干脆懒懒地向后,闲懒地靠进身后锦褥,好整以暇地欣赏她专注为他疗伤的模样。
她这模样,已经太久没看过。
本以为,再也看不到,不想还能有今天。
心里软软绵绵。
墨石般的幽黑眸子渐渐迷离,或许过往纠葛可以就此揭过。
念头刚过,苦涩一笑。
她以死来让他悔一辈子,恨一辈子,也痛一辈子。
她是宁肯死,也要他不得安身的。
此番,她是不记得过往之事。
等她想起,记得了她是谁,他是谁。
又岂能还是这番情境。
揭过?
痴人说梦罢了。
与其如此,倒不如……
十一半晌不见他动弹,抬头看去,见他眸子里透着森森寒意。
那令人生畏的寒意中,又燃着两撮异样的火苗,是夹杂着她不能看懂的怒意。
陡然一惊,便要后退。
她身形刚动,他温软轻柔地声音响起,“你该知道,到了我这里,没有我的允许,你绝对离不开。”
那语音,轻柔得象是情人间的低喃,但落在十一耳中却从头冷到脚,连发尖都在在打颤。
如果她不准时带着蛇皇的药草回去,她的母亲就会落下个死无全尸。
十一怒极,他的随心所欲,给她带来多少困惑?
真想,揭下他的面具,狠狠地扇他一耳括子,
但这个人,她现在惹不起,就算他现在伤中,不能拿她怎么,她也不能与他硬来。
僵着身子,没敢再退。
他骨节均匀的修长手指挽了她腰间系带,本想将她拉拽得再近些。
不料系带松开,她身上衣衫滑不留手地,从她肩膀上滑落下去,堆落脚边,妙曼娇柔的身体光裸着展现在他眼前。
他怔了一下,视线一点点掠过她美极的身体。
十一只觉身上一凉,低头看去,整个人呆了,没抬头,也能感觉到榻上灼热的目光留扫视着她的身体。
脑中‘嗡’地一下,成了糊,只想着尽快将衣衫拉回去。
未等她手指触到脚边衣衫,手腕一紧,被一股蛮横霸道的力气拖拽上榻,沉重的身体覆压下来。
他如丝的长发滑下,轻拂过她的面颊,撩人的痒。
耳边是平阳侯微微粗促的呼吸,胸前柔软被对方结实的胸脯紧紧挤压着,乳-尖在粗糙的绷带上擦过。
异样陌生的触感随之传开。
她又羞又恼,反手向他打去。
耳边温热的气息中,传来他靡哑的声音,“不想回去了吗?”
她的手顿住,慢慢握成拳,扭头向他狠狠地瞪了过去。
他目光清澄,是纯粹的黑,并无半点欲-望。
这一刻,她真想杀了他。
他偏头低笑了一声,辽国为了讨他欢心,竟连衣衫这种小事,也煞费了些心思。
回头过来,对上她恶狠狠,要吃人的目光,微微一笑。
垂下眼睑,看着她气得发白的唇,向她慢慢靠近,唇轻落在她的唇角。
她紧绷着身子,一动不敢动,心脏却象要跳出胸膛,然后不受控制地,重重地迅速跳开。
轻风拂过,身上丝丝地凉,被他压覆着的肌肤却火烧一样地烫。
他的手掌轻轻摩挲着她颈间细滑的肌肤,“难道,你就没想过,他们送了你来,便是允我任意而为?”
十一喉间一哽,她不是没想到这点,只是认定,自己是要成为死士的,并非供男人玩乐的玩物。
突然间,她觉得自己天真得可笑,就算是死士,同样可以是男人身下的玩物。
唇微微一哆嗦,“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我知。”他淡淡然地笑着,半撑起身子, 屈了手指,从她颈间滑下,轻轻刮过尖挺的嫣红娇-乳,引来她一阵轻颤,加上更怨毒的瞪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