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我比不上他(37)
钟凯婷是爱豆组唯一的女嘉宾,十九岁的唱跳歌手。
谢元熠动作一顿,火速将铲子扔给他道:“你先刷着,我去冲个澡。”
他头也不回地跑路,留下沈时蔚愣在原地, 满脸莫名其妙。
谢元熠拐进木屋后面, 用泉水擦洗胳膊上的泥, 一边洗一边深呼吸。
那天他看着聆夏睡着,轻手轻脚地离开。
把酒放回去的时候,在旁边的柜子上, 意外发现一堆自己的专辑, 数了数,大概一百来张。
谢元熠站在原地笑了一会儿,不知道发什么疯,鬼使神差地找了支笔,给每张专辑都签上名,然后把它们整齐地码好, 等待这位粉丝某一天发现。
次日酒醒,他去沈时蔚组的局, 说着说着,聊到前阵子聆夏的八卦。
有几个人对这事很感兴趣,一个劲打探究竟。
沈时蔚正要细说,就被谢元熠转移了话题。
事后,沈时蔚奇怪地问:“你难道不好奇吗?这事儿还是周绮告诉我的,据说当年可轰动了,他那个死去的白月光……”
谢元熠不耐烦道:“你有够长舌的,一传十十传百的事,能有多少可信度。”
沈时蔚:“……行,你清高,你以后别打听!”
事实上,谢元熠比任何人都好奇。
可他想等聆夏亲口告诉他,而不是从别人口中听到,面目全非的传闻。
或许有一天,聆夏会发现那些签名专辑,也会愿意跟他讲述自己的过去。
谢元熠换了身衣服,再次出现在灶台时,把沈时蔚的眼睛闪了个半瞎。
他发梢滴着水,换了身涂鸦T恤,脖子上多了条古巴项链,左耳戴着款式简约的耳钉,与节目组发的老头衫对比鲜明。
沈时蔚气得牙痒:“你换个屁的衣服,说好一起丑到结束的呢?这才第三期,就开始坑你爹我了,给我换回去!”
谢元熠:“再跟你丑下去,粉丝都要磕上了,以后录制期间,记得离我远点。”
他们邋遢了两期,被网友起了个“脏脏包”组合名,还把两人同框的画面p成脏兮兮的小猪,超话都有了小十万粉。
谢元熠扼杀cp的方式简单粗暴,直接在镜头前和他零互动,沈时蔚说什么他都装没听见,这一举动,给他招来不少cp粉的谩骂。
沈时蔚说:“不行,我也得去换身衣服,嘉宾马上要到了,凭什么就你一个人帅。”
话音刚落,几辆车迎面开过来。
聆夏和飞行团队下车时,看见一副诡异的画面:谢元熠光鲜亮丽,双手插兜站在砌了一半的灶台边。沈时蔚灰头土脸,满身水泥,手上还拿着铲子,活像被少爷使唤的长工。
这不是田园综,而是霸凌综。
不仅飞行嘉宾,连随行的摄影都愣住,疯狂指镜头,暗示他们已经开机了。
这次的飞行团队,包括聆夏在内有三人。另外两个,一个是脱口秀名嘴黄焦,第一期曾来过,还有一个,是年轻女作家顾颦颦。
两酷哥和三素人见面,那场景要多尬有多尬,大家做作地点头寒暄。
这对于聆夏来说,反而是个好事,避免了单独见谢元熠的尴尬。
五人走流程挨个握手,谢元熠来到聆夏面前,也朝他伸出手。
聆夏怕他膈应,打算碰一下就收回。
没想到谢元熠握住他的手,五指稍稍用力,并没有立马放开。
“聆夏,又见面了。”谢元熠目不转睛地看他,脸上并无反感,倒像是在仔细打量他。
聆夏点头:“谢元熠,好久不见。”
两人生疏的招呼,带着惹人窥探的微妙。
谢元熠松开手,不自然道:“也没有很久,这段时间忙着录节目,加上想到你可能在休假,就没打扰你。”
他不动声色地解释,为何那天过后没再找他。
聆夏听明白了,心里悄然松了口气。
谢元熠轻松地问:“怎么样,能适应镜头吗?”
聆夏感到意外,他的态度称得上温和,难道真的完全不介意?
“还行,没想象的难。”他回答。
谢元熠说:“如果觉得难也没事,我说过会照顾你,不会让你干杵着的。”
他还记得,那次发消息说的话……
聆夏心里触动,主动询问:“这里就你们几个?其他人呢,能带我到处看看吗?”
“走吧,跟我来,两个前辈还在睡觉,钟凯婷也在睡。这座山不大,我带你转转。”
沈时蔚嘀咕:“我靠,他在干嘛,不干活了?”
顾颦颦社恐地问:“你在说什么?”
沈时蔚忙掩饰:“没事没事,小顾,黄老师,我也带你们四处转转吧。”
黄焦笑了起来:“不用,这里我熟。这个是灶台吗,还没砌好呢?年轻人干活就是细致,上次就听你们说要弄了,到现在都没弄成。”
“这不下雨嘛。”沈时蔚撇嘴。
黄焦捶捶肩膀道:“坐车坐得浑身疼,我去散个步,顺便探望上次那几个乡亲,你们加把劲啊,别等这期录完,灶台还没砌好,哈哈。”
等他走后,沈时蔚捂住麦说:“小顾,你尽量别和他一组,那厮光动嘴不做事,还喜欢把人批得一无是处,谁跟他谁倒霉。”
顾颦颦惊恐地点头:“我知道了,谢谢沈哥。”
谢元熠领聆夏看了一圈,齐眉山地势平缓,只有某些地方存在峭壁,附近有个湖泊,他们放置了抓鱼工具,还有一片树林,盛产野果野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