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但是被撤回(153)
然后他又迅速地补充了一句:“这次只允许一个人进入。”
“知道了。”蒲千阳当然听出来了这句话的言外之意,便随口回了一句示意自己不会再干什么边缘试探的事。
虽然蒲千阳已经这么说了,可侍者完全不敢大意,直到他得到祝云宵点头才快步离开了现场,去通知名单上的下一位宾客。
蒲千阳目送着侍者的身影来到另一组宾客面前。
可不同之处在于,在那位侍者通知完消息后,原本的参加了拍卖活动的主卡持有人竟然把自己手中的邀请函转交给了自己身边的随行女士。
怪不得自己会觉得刚刚的通知内容有些微妙,合着携带主邀请函的宾客和邀请人可以不是一个人啊。
在接过邀请函后,那位女士从祝云宵和蒲千阳所在位置的前方走过,径直就前往了七号侧厅。
伴随着她平稳的步伐,祖母绿的耳坠在她的发丝间时隐时现。
除了这位女士,也有三四个与会人员也在前往七号侧厅的路上,蒲千阳回过头问祝云宵:“你是打算现在出发还是再坐一会儿?”
祝云宵活动了一下手指,“就现在吧。”
看着祝云宵站起身来,蒲千阳替他整理了一下久坐带来的褶皱和错位,“技术上,我这个外行没什么好指点的。”
“但心理博弈上,我觉得我还是能说两句的。”
祝云宵轻轻低头看向正在为自己整理衣物的蒲千阳,“请老师指点一二。”
真是麻烦的高定,蒲千阳确定所有的布料都在它们该在的位置后,正经地说道:“第一,别看他人怎么说,要看他人怎么做。第二,一件事情的本质要看最终的获益人,局面上一时的进退都可能只是策略的一部分。”
“第三,骗过自己才能骗过别人。”
已经有几位在七号侧厅的门口刷卡进门了,蒲千阳拍了一下祝云宵的肩,“去吧,祝你一切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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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号侧厅的内部装潢也是与大厅一脉相承的简约欧风。
一张披着桌布的长桌被摆放在了侧厅的中央。
在祝云宵到来之前,这张桌子的左右两侧已经分散着坐了七人。
看样子,座位是可以自行挑选的。
既然这样,祝云宵便选取了一个比较中间但偏后的位置。
无论稍后这里的游戏会使用什么样的规则,这样的一个位置往往都能不至于太过被动。
等到十二个座位全部坐满后,侍者从外侧将侧厅的大门合拢。
此时侧厅内,算上荷官,一共有十三人。
当所有人的目光走集中过来后,带着面具的荷官缓缓开口:“各位晚上好。”
如果是蒲千阳在现场,他一定在第一时间就可以听出这是汤彦那略带沙哑的声音。
然而这个时空里,祝云宵和汤彦从未有过正面的接触,所以他只是仔细地听着荷官讲述的游戏规则。
“各位能坐在这里,想必对于本次拍卖会第二部分的形式已经有了一部分了解,那么我们就直接开始吧。”
“第一轮牌局中,以你们所在的位置为依据,各位将被分为三组,每组四人。”
在荷官说出这句话后,在座的十二人都不动声色地扫视了一番自己的队友。
与祝云宵组队的分别是他右手边手腕上有个烟疤的瘦弱男性,对面戴着面具的长发女性以及斜对角的没有戴面具的中年男性。
“牌局的规则也很简单,这里有六幅扑克牌,去掉大小王后,在座的每一位会被发十三张牌。”
这就相当于每个组会持有一套数量为五十二张的牌组,但内容是打乱的,而不是完整的四组花色从A到K。
除此之外,这里最大的难点在于而且你很难通过自己的手牌去准确猜测另外两组的手牌,因为会有一半未知的牌会被荷官拿走。
“二最小,A最大,接受对子和三张的顺子,赛局中不得交流,哪一组剩下的最后一人先用完手中的卡牌就算胜利。”
“但在我洗牌的期间,各位可以和各自的队友打个招呼了。”
语毕,荷官向在座的各位展示了手中没有拆封的六套卡牌,用非常娴熟的手法把它们洗在了一起。
两句问话同时在侧厅内响了起来:
“我们谁来最后一个出牌?”
“我们怎么换牌?”
第123章 新的变数
听到这两句问话,在座的人把目光集中到了发言的二人身上。
第一个问题是祝云宵问出来的,因为他在听完获胜规则后很快就确定了这局比赛的要点。
虽然面前牌局的规则与普通的民间玩法有所不同,但牌类游戏的共同点是一致的,也就是用手上随机组合的牌面创造出最大的优势。
这一环节中的获胜规则表面上看是哪家先用光手里的手牌,但实质上是在比哪家可以为最后一人创造出最好的出牌环境。
如果其他三人早早出完手里的牌,剩余的那一人就很容易陷入被针对的情况,进而输掉比赛。
但其他三人若是为最后出牌的人创造条件导致自己过于被动也很得不偿失。
可以说,谁愿意当最后那个出牌的人,就等于是掌握了这一组的命脉。
而第二个问题在这种场景下就显得非常不合时宜。
可奇怪的是,荷官依然在专心地洗牌,仿佛没有听到这句基本等同于“我要出千”的宣言一样。
注意到别人投来的目光,这个人居然惊讶地说:“啊?我以为大家都心知肚明呢。”
为了证明自己的观点,他伸出手掌平摊着指向了几位在座的人员,“坐在最头上的那位,坐在第三位的那位,还有对面的这几位,不都熟人吗?带个面具换套好皮不至于认不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