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但是被撤回(192)
这人制造的噪声当然不止这一个作用。
随着这巨大噪声传送到场外,一大波拎着棍棒的人从不同的通道冲进了内场,不由分说地开始破坏他们见到的一切事物。
吧台上的酒瓶被砸烂,酒液飞溅染得地摊一片狼藉,精巧的装饰品被锤得粉碎。
至此,赌场内的场面和人群彻底陷入了混乱。
面对这种情况,那位白手套翻身跳上侧壁一处原本供乐队演出的凸台,抓过麦克风开始冷静地指挥。
因为这里的音响是专供乐队使用品牌,走的单独的线路控制,所以一直没有受到那块手表的影响,功能运作良好。
白手套的声音就这样传到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所有初级荷官和服务人员护送客人从秘密通道离开。”
“中级荷官就近找到闸门控制开关藏到桌下等命令。”
在他冷静且充满威压的指挥下,原本像无头苍蝇一样混乱的员工有了行动的方向,客户也在这些员工的保护下飞快地离开了现场。
“A区保镖拿上防爆盾堵住最大的入口,其他区的拿电家伙,关门打狗。”
这波暴徒明显是有备而来,他们的着装与赌场的保镖和荷官的制服极为相似,这就让真保镖在动手的时候有些畏手畏脚,担心误伤到自家人。
白手套很快就发现了这个问题,随后他一声令下:“全体攻击右臂和右腿。”
这个命令看似莫名其妙实则暗藏玄机。
对于大部分惯用手是右手的人,在攻击自己对面的人的时候往往会攻击到对方的左边。
如果想要攻击到对方的右边就需要自己从左侧发力,也就是说需要将发力的姿势扭一下。
这个姿势的好处在于它是一种攻守皆备的状态,但坏处就是挥出去的力量会削弱一些。
但安保手里的电击棍可以完美地弥补这个问题。
相比于纸牌和制服这种很容易被换走的东西,赌场对电击棍这种重要物品的管制可是严格得多。
那些暴徒自然不会听白手套的“外路”指挥,打架还是按照自己的习惯来。
这下,敌我双方就很好分辨了。
没了顾虑的内场安保们开始大杀四方,又因为大门被提前堵住,而在白手套的指挥中,中级荷官还依次关上了所有的卷帘防爆门,赌场内的场面很快就得到了控制。
混战之中想要偷偷溜走的冯小年被一个飞过来的什么东西砸到脸上
被砸得眼冒金星的他,捂着鼻子后退了两步,无意识中踩到了台阶边缘,一下没稳住身形滚落了下去。
原本刚刚被踩的地方就有点疼,又经过这一番滚动,冯小年怀疑自己的肋骨已经裂了。
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时候,他分明地听到了不远处两个人低声的交流。
“你看到那出千小子了吗?!”
“刚刚还在台上呢!”
他大喜过望,正要运气开口告诉对方自己在这里,却被一双戴着手套的手捂住了嘴。
怎么该死的又是你!
这新仇旧恨叠在一起,冯小年发了狠一口咬下去,好像要咬断对方两根手指不可似的。
却一口咬了个空,还差点赔上自己的舌头。
被自己上下两颗牙撞击产生的震动搞得发晕,他勉强地站起身,却发现之前来找自己的两个人已经不见了踪迹。
晕眩和疼痛的作用下,冯小年只剩下了逃跑这一个想法。
随后他就顺着动物最初的本能抬腿向着唯一有光亮的门洞跑了过去。
最后他狠狠地磕在了擦得宛若空无一物的干净玻璃门上,失去了意识。
这光亮原来是由白色瓷砖反射出来的暖黄灯光,冯小年跑向的“光明”是厕所。
等到冯小年被空调的冷风吹得冻醒的时候,他的下半身已经被绑在了一张板凳上,双脚离地,而双手则被一条穿过打了洞的桌面的铁链锁在了一起,勉强能展开到肩宽的位置。
他环视房间,发现这里只有两个人,自己和那个白手套。
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醒了,那个白手套仍在自顾自地练习着切牌。
在他的手下,纸牌之间相互碰撞穿梭,发出了清脆而规律的声响。
一时间,冯小年忘了自己的处境,完全沉浸在了这人的手法中,甚至不由得开始思考,自己能不能做到这样?
答案是不能,起码现在绝对不可能。
不过只是切个牌而已,这种花架式不足为惧。
完成最后一个动作,五十二张牌被白手套齐齐整整地收在了微微弓起的手掌下。
白手套随意地问:“你知道像你这种练家子出千被抓是什么规矩吗?”
很明显,这是个设问句,他并没有期待冯小年的回答。
“一般我们会简称为:三,二,一。”
“这三,是三倍赔偿。你玩的场子是什么级别的,按照定格标准赔三倍。”
“你猜按照你当时搞砸的局,你要赔多少钱?”
冯小年摇头晃脑,随便多少,反正他都赔不起,直接开摆。
“这二,是两代血亲。有师父的上溯师门,没师傅的下追子女。”
冯小年不屑一顾,没爹没娘,无儿无女,教自己的那个老头早早咽气嘎了,还是自己给他收的尸,爱追谁追谁。
“这一,是一倍功夫,是指你要把你师父教你的功夫全还回去。”
这下冯小年愣住了。
“一般是会挑了惯用手那边的五根手筋,然后随便撒上点什么刺激性的东西,这样可以保证你的手就算勉强接了回去,下半辈子也算半个残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