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但是被撤回(307)
那么很多以往常用的偏门方法都只能销声匿迹。
所以里外里各种因素叠加起来,有不少人虽然嘴上不说,但其实都在等着他栽跤。
日了,不能让他们这些人看了笑话去。
那边牙套男登录网站查询了一下后台数据,激动地说:“各位叔叔阿姨谢谢的配合,我们这边后台数据够用了。”
见牙套男这么说,祝云宵也微微点头示意,随后就打算起身走人。
看着这人就要走,心怀怨愤的阿俊爸眼球一转,猛地心生一计。
他戳着手底下那张传单问:“你们这个《香城家族变化适应》什么的,是拿来干嘛的?”
牙套男正在把电脑装进包里,要是不回答对方的问题会显得有些不礼貌。于是他解释道:“是《香城家族宗族组织与现代化社会变迁的适应状态》,这门课是一门社会学的课,大概就是研究在时代变化的过程中香城这边独有的以宗族为纽带维系的关系是怎么应对挑战的。”
“哦哦,这样啊。”阿俊爸其实完全没听懂,但是他必须假装自己听懂了。
“那这么重要个事儿,你们就靠这个什么问卷能解决问题吗?”
大杰爹一拍脑袋:“对啊,我看电视上那些什么学者专家平常不是要花钱找人对坐着聊天吗?”
牙套男将大杰爹说的各个形容词对号入座后,反问:“您是说访谈吗?”
“啊,对,就是这个。”大杰爹频频点头。
牙套男为难地说:“我们不是没有考虑过这个选项,可是符合要求的人其实挺少的。”
“那算你们走运了。讨论这个,可没有人比我还懂了。”阿俊爸当即一拍桌子,向后一仰鼻孔看人。
最开始在抽烟的女人当场拆他的台:“你家那族谱都破成什么样了都舍不得修一下,怎么这会儿又成荣誉专家了?”
“去去去!至少我有族谱,不想你个女人,族谱都不给你。”阿俊爸当场贬斥对方。
然后他转回过头,直直地盯着祝云宵:“怎么样,机会难得啊。”
祝云宵没有直接答应,反而主动问向牙套男:“你怎么想?”
牙套男小声说:“别吧。我感觉他不是很好打交道的样子。”
“据我所知你之前不是很想借这个研究去申请你喜欢导师的研究生。遇到困难就逃避?”
“……”
阿俊爸看出来了牙套男的摇摆态度,当即趁热打铁:“我是看在这小兄弟牌打得不错的份儿上,才愿意把那老物件拿出来跟你们说道说道。”
“你先回去整理一下现有的问卷结果。”祝云宵拍了板,“我来。”
阿俊爸当然不关心什么破学术的什么发展,这些文绉绉的东西他听着就头疼。
他心里琢磨的是另一件事。
虽然他对外一直说自己儿子最近在忙大生意,但实际上他非常清楚自家儿子那点本事最高能够着个什么水平。
凭自己儿子的本事,要想在香城一天做几万块营收,他能干的不正经营生用十根手指头扒过去都有得剩。
再结合一些蛛丝马迹,答案就很是明显了。
除了攒了个小型的土赌场当个庄家吃分红,他还能干点什么?
之前阿俊做梦的时候还抱怨过场子里缺牌技好的人手。
然后今天就碰上个这么合适的苗子,哪能那么简单地就放人走。
在回家路上,阿俊爸就开始做铺垫了。
“我打小牌只能算是个略懂的水平。我儿子那才是高手。”
“除了小牌,还有什么桥牌啊,德州啊,他都熟得很啊。”
“听说之前有中央赌场的人来找他去当荷官,嗨,嫌弃远没去。”
“那可是个销金窝啊,听说一局下来都得这个数。”
“里边荷官无论是穿着还是说话的调调,都高级得很,比你们大学领导人穿得都正式。”
祝云宵也只是简单应和他几声,并没有更进一步表现出其他的意思。
说话间,两人来到了一处明显有违规扩建的平房前。
阿俊爸取下腰间挂着的钥匙串,从中挑出一把插进锁孔,打开房门。
进门他也没脱鞋,直直地踩在了有着刚拖完地的水渍的地板上,高声问:“婆娘,咱家族谱放哪了?”
“你自己去杂物间找找吧。”阿俊妈从厨房出来,看着踩在地板上的鞋眉头皱成一团,尖声说,“杀千刀的!脱鞋!”
祝云宵则是从包里默默掏出鞋套套在了自己的鞋上,然后才走了进来,还顺手关拢了门。
“没有啊!你是不是勾儿给我扔了!”阿俊爸的声音从里屋传来。
“谁动你的破烂!自己找找!”
祝云宵进了里屋,先是用目光简单扫视了一圈,然后抬手从一堆杂物里抽出了一本厚封泛黄的册子,“是这个吧。”
“啊对,是它。”阿俊爸愣了一下,扑掉裤腿上的灰尘站了起来,“你先看吧。”
祝云宵戴上白色手套,将这本册子小心平放厚开始从后往前翻看。
他这边翻着,另一边阿俊爸也开始了他的长篇大论:“要从我们这支家还在对岸的时候说起……”
*
陈家村的大门传来一阵马达的轰鸣声。
随后一双嵌满铆钉的尖头皮鞋重重地踩在了沙土路上扬起了细密的尘土,引得皮鞋的主人不满地啧了一声。
大杰爹看到来人,抬手招呼了一声: “是阿俊啊,我家大杰怎么没跟你一块回来呢?”
“我他勾儿的去哪知道他钻哪个裙子里去了?”阿俊不耐烦地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