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反派,那我老婆(75)
“师尊,师尊救命——”花酌一副想哭不敢哭的样子:“他不光剪我指甲,他还说要把我骟了呜呜呜啊啊啊……”
岑丹溪用口型对殷云度道:“我吓他的,剩下的你看着办吧。”
殷云度失笑。
“我还没喝你的拜师茶呢,现在还不是你师尊,叫多少遍师尊也没用。”殷云度慢悠悠摸过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而且这事是你有错在先,不敬师长,活该。”
还是年纪太小,一吓唬就知道怕了。花酌耳朵不受控制的冒了出来,因为不安朝后折着。
殷云度见差不多了,便走上前把他解开:“知道错了吗?”
花酌眼神不住的往岑丹溪那里看,小声道:“知道了……”
见他看自己,岑丹溪淡淡一眼扫过去:“以后还随便抓人扑人吗?”
“不,不敢了。”花酌憋了半天没憋住,呜呜咽咽哭起来:“我不敢了别骟我呜呜呜呜我以后还要娶老婆呢……”
“噗,咳,咳咳。”殷云度笑了两声,然后迅速将手握成拳放在唇下欲盖弥彰的咳了两声。
殷云度忍着笑:“改过自新做只好猫就不骟你了。”
“行了行了,别哭了,回弟子居去吧小花猫。”殷云度拍拍他的脑瓜:“多跟越楼学学,坐在那里静下心来看会儿书,别老四处乱窜。”
花酌打着哭嗝离开了。
“好了,小孩走了。”殷云度挑挑眉,拍了拍自己大腿:“不用那么正经了,坐这儿,石凳子哪有我腿上舒服。”
只要殷云度没做什么太过分的事把人惹毛,岑丹溪几乎不会拒绝他的要求。
“你之前说打算拜师礼过后把这四个孩子安排在同一个院子里方便课业上交流……”岑丹溪微微蹙眉:“这小猫顽皮,兰桡会不会受欺负?”
“我准备按年龄长幼给他们排师门顺序,这样兰桡就是大师姐,她又聪明,修为不会差,无论序齿还是能力都压得住。”
殷云度捏着他的手,揉了揉:“不出意外拜师礼后我们得离开变宗很长一段时间,我打算明日起就让他们住在同一处院子里。离开前看看他们相处的怎么样,合适就让他们在一块儿也好培养同门情谊,不合适再调开。”
岑丹溪点头:“也不失为一种办法。”
……
被岑丹溪教育了那一顿之后,花酌很是安分了一段时间。
像是生怕被抓去教育第二次,那日岑丹溪和殷云度对他提的每个要求他都战战兢兢去做。
但是时间久了,他又忍不住活泼好动的本性。
于是受苦的就成了越楼。
今日第三十二次,越楼忍无可忍:“你能不能别再跟着我了。”
“不行,不行不行。”花酌连忙摆手拒绝:“师尊说了,要我多跟你学,我得跟着你。”
“那你就安安静静的。”越楼攥拳:“别在背法诀时突然哼曲,更不要在符纸上画乌龟。”
花酌嘟囔:“你好无聊呀,我画在了自己的符纸上,又没画在你的符纸上。”
越楼怒气更重:“你这是亵渎,碍眼。”
“好古板。”花酌撇撇嘴:“无趣。”
越楼抬脚就走:“嫌无聊就不要跟着我。”
“别呀,别呀……”花酌追上去:“师尊他们刚刚罚过我,我不敢出去了,你陪我玩嘛……”
越楼突然停下脚步,转过头来,他像是被惹急了又没处发泄,最后抓起花酌的手,在他手腕狠狠咬了一口。
“呜——啊——”花酌吃痛,推开他:“你怎么咬人?”
“我不光咬你,我还诅咒你。”越楼气急:“不是喜欢找乐子吗?那我就诅咒你以后找个道侣是我这样的,古板,无趣,诅咒你一辈子都过得没意思!”
说完不等他反应,越楼抬脚便走。
殷云度本想来看看自己门下几个徒弟相处的怎么样,结果刚一进门就见越楼气冲冲离开了,而花酌先是呆滞的愣愣站在那里,然后满脸惊恐哇得一声大哭起来。
“唉。”殷云度走过去,在他跟前蹲下:“这是怎么了?”
“师尊……师尊……”花酌哇哇大哭:“他诅咒我娶他呜呜呜啊啊啊我不要啊,我才不要娶那么无聊的人,师尊我不要娶他……”
殷云度觉得好玩,故意满脸严肃的逗他:“他诅咒你了?坏了,师尊不会解诅咒。那这样吧,等日后你们成婚了给师尊说一声,师尊多给你们带两条小鱼干就当随份子了。”
花酌一怔,然后哭得更厉害了。
殷云度笑够了赶紧开始安慰,给他解释了一通诅咒就是吓唬人说着玩的。
花酌抽着鼻子,不是很信任的看着他。
殷云度笑得难受,等这孩子长大了再想起来有他尴尬的。
这件事之后的几天,花酌陷入了一种空前乖巧的状态。见了越楼就避着走,跟老鼠见了猫似的小心谨慎。
这孩子乖得有点诡异了,连岑丹溪都忍不住问殷云度:“你的那个二徒弟没事吧?”
殷云度笑着把事情原委跟岑丹溪解释了一遍,然后道:“大概是被吓到了,已经给他解释过了,但可能还没缓过神来,等他自己想通了就好了。”
果不其然过了没几日,花酌又开始粘在越楼屁股后面,甚至黏的比以前更紧了。
“你看,我说吧。”殷云度笑着对岑丹溪道:“想通了就好了。”
岑丹溪若有所思,把花酌叫过来:“你师尊说你想通了,你给我说说你想通了什么?”
“啊?”花酌羞涩:“师尊要给小鱼干随份子了吗?不行啊,我现在还太小,得等我长大了才能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