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废相爆改老流氓后(138)
终于,权持季手中的杯子摔了下去,摔得四分五裂。
权持季恼怒地揉了揉眉心,明明知道就是因子虚嘴贱,却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怒不可遏,好不容易才平缓了语气,权持季闷声不悦道:“他现在在做什么?”
戴三七斗胆问了一句:“主子是要去找因老板吗?”
权持季嘴硬:“不是,不该你说话时别多嘴。”
戴三七一下就老实了:“因老板在和小主子一起做夜宵。”
权持季油然而生一种大事不妙的感觉:“什么夜宵?”
戴三七道:“菌子火锅。”
因为因老板说,抓住一个男人的心,最重要的是抓住男人的胃,说到这里,因子虚对着庄琔琔笑得如花似玉,招了招小手,把庄琔琔勾走了,还说了一句:“控制了小的,大的也就来了。”
权持季顿时风雨欲来,立刻直起身子来,动作似乎带着一点慌乱,衣裳还没有披上,就这薄薄的里衣就大刀金马夺门而出:“叫阳长出来。”
院子里面还没有收拾,急匆匆过来的权持季并没有收敛他的气息,尽管三脚猫有如因子虚也还是可以轻易察觉,月色朦胧入了窗,屋门落了锁,火锅的水汽叫人陷身于云海。
因子虚也被热腾腾的菌子烫出了一点血色,手指头搭在昏迷在一边的庄琔琔的耳后,轻柔地捻着小孩的头发丝。
权持季在门后敲了敲门,声音慌张。
因子虚轻笑,趴在窗棂边上,兀自笑得惊心动魄:“先生……”
隔着窗子,两人四目相对。
月色落到因子虚的眼睛里,灰溜溜的眼里面挤进了一点的光亮,眼里的光斑里面倒映了权持季的影子,这个对视也变得妖孽了起来。
“门不开,爬窗吧。”因子虚不怀好意,勾着权持季的下巴,低头,嘴角还噙着笑意点点,轻易就控住了权持季的目光,但凡庄琔琔没有晕倒在桌子边,这一幕都能唯美得叫权持季难捱。
偏偏是现在。
权持季是恼怒了,他生得高,窗子在他的身边就显得矮了,手臂一探,捏住了因子虚的两腮,绵密柔软的手感,就着这个动作,可以感受到因子虚的呼吸,微微的,平静的,好像随时都能碎掉。
因子虚太瘦了。
权持季恶狠狠道:“我们之间的事情,把琔琔牵扯进来干什么?”
因子虚立刻把自己的手举了起来,脑袋乖顺地往权持季的手上偏了一偏,声音含糊不清,道:“独守空房,很不艰难,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我们两个要说的话可就大逆不道了些,我们之间能干的事情也是少儿不宜,让琔琔睡一觉,也是好事,已经联系了葛大人。先生倒是不用那么心急如焚。”
权持季可没有那么好糊弄,骨节分明的手掌按在因子虚的胸/口,重重一推,权持季抬了腿,个高腿长,很轻易就可以进屋来,行动间,里衣被拉扯,露出蜜色的胸膛,凌厉的肩胛线条延伸进那叫人浮想联翩的地方。
因子虚的手腕子还被牵制,被权持季拎着,高高举过头顶。
“哗啦”一下,从窗子外面翻进来的权持季一把把因子虚摁到桌子上,头顶是还在滚着的火锅,因子虚的眼神比那还要烫。
可惜,这时候的氛围并没有暧/昧。
因子虚一整颗脑袋都被按到桌子上面,被权持季生硬地控制着,看向昏迷的庄琔琔的方向。
权持季的声音又带上了一点的冷感:“因老板。你这一举,不地道了。庄琔琔是个孩子。”
仗着一点的于心不忍便要胡作非为,权持季咬牙切齿:“我该杀了你。”
因子虚却冷静:“先生,力气小些,腕子疼。你不会杀了我,你怜惜我。”
权持季下意识反驳:“没有。”
因子虚眯着眼睛,像一只玉面狐狸,换了一种更加意味不明的说法:“那你就是怜爱我。”
权持季磨了磨后槽牙:“……”
虽然确实如此,但是……
还没有把脑子里面混沌的想法梳理干净,因子虚突然抬了下巴,他们四瓣唇蜻蜓点水接触一起。
一下又一下轻嘬着。
“不想我吗,先生。”
权持季想逃离,因子虚的唇却加深了这个不由分说莫名其妙的吻。
说是吻,但没有唇舌交缠,因子虚好像只知道用力将唇与唇贴合在一起,逞凶一样。
或许,他确实不知道如何亲吻。
要的就是与权持季眼观眼,鼻子顶着鼻子,叫权持季眼里都是他,叫权持季怔住,叫权持季心中思绪万千。
无法否认,他成功了。
因子虚舔了舔后槽牙,还是死死地抓着权持季的脖子:“先生,还躲着我吗。”
第72章 有数
“琔琔……”权持季把因子虚从他的身上扒拉了下来,提着因子虚的后脖子肉,横眉:“因老板,我不觉得中毒这件事情是小事。”
“放心,只是一点蒙汗药而已,在下有数的。”因子虚讨好笑笑。
权持季确是冷笑:“我也不认为你能有数到哪里去。”
权持季就没见过因子虚这样的人,把贪生怕死和疯子玩命两种属性结合得那么妥帖。
一边讨巧假笑,一面大逆不道,在他还是书生的时候,权持季怎么就没看出书生还有这样的苗头。
权持季把因子虚揽着他脖颈的手拉了下来,摸了摸,是粗糙的,掌心是一道没有完全愈合的刀口,结了厚厚的发黑的珈。
权持季声音一提:“有数?”
“你有数个屁。”
因子虚却不以为然:“起码我不会真的伤了庄琔琔,毕竟,他可以是我未来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