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废相爆改老流氓后(206)
老王妃:“……”
不是,你们造个反造得那么分崩离析的吗?
因子虚这双眼睛太机灵,总能洞察人心。
看出老王妃的不解之后,他还能用他明媚的笑容感染王妃,他们一起把酒言欢。
庄琔琔和阿月同时过来,迷迷糊糊看见了老王妃,热情地扎进老王妃怀里:“夫人!”
到了那入夜时分,因子虚朝权持季勾了勾手指:“说说,那三万精兵是怎么回事?”
权持季给因子虚披上一件外衫,道:“那时你不是问我真正叫圣上忌惮的是什么吗?”
“我娘是安邦人,嫁来大启是因为安邦国君怀疑我外公别有异心,远嫁到了大启,幸好与我爹琴瑟和鸣,不然……”
因子虚条件反射一般:“不然你娘这辈子就算是完了?”
权持季纠正:“不是,不然我爹就要叫我娘打死了。”
因子虚:“……”
权持季默默补充:“我爹打不过我娘。”
因子虚小声:“没看出来。”
权持季:“你也没见过我爹。”
因子虚:“你娘看起来也文质彬彬的啊。”
权持季忍不住一笑:“那只是看起来,还记得我那把刀吗?”
因子虚仔细回忆:“那把你用来当定情信物的刀?”
权持季“嗯”了一声,接着补充道:“那是我娘给我爹的。”
因子虚又被小小地震惊了一下:“……”
没想到,实在是没想到。
震惊之余,因子虚还是不解:“所以呢,这三万精兵哪里来的? ”
权持季笑了起来:“我外公心眼子多啊,他确实有反心。安邦那个狗东西国君看的紧,于是借着我娘,直接就把这三万精兵的调度给了我娘,这样一来,圣上一早就知道嫁过来的这个女人是个手里有东西傍身的,西临也抓不住我外公的把柄。”
“于是,圣上以为那三万精兵会在我这里。”
“夏桥也是安邦人,是夏桥辅佐圣上作为帝位的,三万安邦的精兵比起三万大启的精兵威胁就大了不少,他以为只要我死了,这三万精兵就树倒猢狲散了,殊不知这兵一直在我娘手里我就没看见没摸着。”
“就算是有了这三万的私兵,这场仗还是不好打的,他们远在安邦,从那里到奉安城百里的征途,那有那么容易?不过是给自己多一点盼头罢了,明日我就住在城门了,日夜守着狼烟。”权持季道:“黑粮今夜就从暗道过来,怕是睡不成了。”
“嗯。”因子虚借着飘忽不定的烛光看向权持季的眼睛,目光好像是盛满了一腔秋水:“权持季,你在前面好好打,我会是你身后最坚强的盾,粮草,军械,还有药材,我会竭尽一切。”
销金寨的黑路,数十鸽子盘旋,因子虚和权持季举着火把,远远地等着,直到远方出现了此起彼伏的火光,他们终于放下心来:“粮到了。”
不只只是粮食到了,眼前突然扎过来一道黑瘦的身影,像一个炮仗一样,看见因子虚和权持季的那一秒,那“炮仗”就点燃了,一下子就窜起火来了:“讨厌,总算是找到你们了。”
火把一举,因子虚往前面一看,还是看不清那“炮仗”的脸。
“炮仗”一下子用袖子抹抹了眼睛,眼底都是一片猩红,说话的时候还带着浓浓的鼻音,委屈急了还要跳脚,一抽又一抽的。
分明是要强,还一直抹着眼眶,说什么好大的沙子。
这脸擦着擦着,终于露出了一点肉色,因子虚看清楚了,简直是难以置信,只能不确定一样说到:“阳长大人?”
那分明就是阳长!
他和原来大相径庭!
平素声音尖锐,这会儿又沙又哑,最爱干净的阳长大人好像是从泥巴地里面捞出来的一样,笑出了两口白牙:“我来赴约了。”
“半裁叶!”因子虚赶紧叫了一声:“带阳长大人去休息一下,那个马棚整理好了吗,给心肝铺上马草。”
“心肝?”那一瞬间,阳长终于控制不了自己嚎啕大哭起来了,委屈得像是一个孩子,抱着头不让任何人看见他的表情:“心肝……”
因子虚好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远远的眺望后面的队伍:他没有看到那匹骄傲的小马驹。
“心肝怎么了?”
阳长笑了,是苦笑,比哭了还难看,眼泪流干净了,只是很委屈:“心肝死了。”
“我亲手杀死的。”
阳长喋喋不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原来到了某个关头,人会饿。人饿了的时候会吃树皮,会走不下去。”
因子虚明白了:“你把它吃了?”
“没有。”阳长又抹了抹脸:“我把它分给别人吃了。”
“心肝走不动了,它要吃药材,人也走不动了,他们要吃东西,若是心肝不死,没的就是运送过来的军饷和药材,可能,就算心肝没被我杀死,它也走不过来吧,太远了,它很痛苦。”
因子虚摸了摸阳长汗湿的脑袋,一直自诩神医的大人扎到他的怀里哭泣,好像是变回了一个孩子。
“啊,呜呜呜呜……”
情绪在一瞬间土崩瓦解,这就是沙场的残酷。
心肝……死了。
第111章 因老板
乱世真的来了。
一夜之间就搭好的简易营帐里面,皇莆七落和权持季正对着地图争执不休。
“你要干什么?你要放弃奉河?”皇莆七落简直是火大:“这是奉安城里唯一一条河了,你是要自掘坟墓!”
权持季目光定定,好像是要把人吞噬一样:“不是城主你说的,不要守,要攻吗?不是说不仅要拿下这一仗还要反吃吗,守着这条河就是守势,你看着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