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清冷废相爆改老流氓后(23)

作者: 六渡 阅读记录

因子虚已经清醒了一半,就是还没有力气动弹不得,他津津有味地听着,觉得自己的形象伪装简直完美。

权持季看阳长终于发完牢骚,幽幽道:“牙。”

阳长没听清楚:“什么?”

权持季漫不经心:“因子虚牙还算干净。”

阳长假笑:“难为你了。”

竟真的在因子虚身上找到了一个干净的地方。

因子虚:“……”

如果不是没了力气,他定要为权持季的细心观察竖起大拇指。

马背上就是因子虚,寿材铺子里的傻骡驮着喻白川,滑稽地并排行着。

喻白川被太阳不体贴地炽着,全身都红,只能埋头到傻骡上,叫了一声:“斗笠,斗笠给我。”

因子虚终于有了丝力气,他艰难地把自己身上的大氅披到了喻白川身上。

没错,就是那件被因子虚呕湿了一片的,属于权持季的大氅。

权持季和因子虚两相对望。

喻白川:“……”

喻白川的脸皱成了囧字。

两岸的风声莎莎,因子虚的胡子头发里都是沙,夜早深,见日升,大漠里的鸡叫得嘹亮。

权持季挑眉:“时候到了呢因老板,该出发去凉都吧,只是……我的粮呢。”

因子虚在马上扭了扭身子:“你们先把喻白川安置好,他的药在寿材铺子里,我带你去粮仓运粮。”

权持季扯了扯缰绳,长臂一揽,右腿一蹬就上了马,正贴着因子虚的后背。

因子虚脑袋一点一点的,懵乎乎说了一句:“马……要压死了。”

权持季:“……”

他皱眉道:“它不是阳长的心肝。”

权持季一手拽着马缰,一手扳正因子虚的脑袋让因子虚正对着前面:“粮仓在哪?”

因子虚实在晕头得很:“奉安城城西,有鸽子,我再盖个指印。”

权持季拎着因子虚的脑袋与他四目相对,心道:看来也没傻完全,拿个粮食绕了千百个弯子,晕成这样子还是一副爱财如命的性子。

权持季烦躁地把因子虚的脑袋扭了回去,道:“你拿这么多粮,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因子虚又坚强地把自己的脑袋扭了回来,正正地对着权持季的鼻尖,抬眼,眸光隔着刘海,映着远月和权持季的影子,道:“要攒钱,攒钱……然后,随份子。”

权持季愣神,觉得因子虚的眼睛真亮,如果不遮着眼的话,应该不丑。

但是因子虚的刘海好油,权持季也并不好奇因子虚的眼睛到底好看不好看。

而且,为了随份子而攒钱的,因子虚也算千百年来独出一朵的惊世仙葩了。

他是随给皇亲呢还是随给国戚呢?手里要捏着这么多粮。

权持季趁人之危套着话:“因老板,你手上到底有多少黑粮?”

因子虚好像突然就精神了,抖擞了一会,颤巍巍地转过身子,像一颗别扭的小土豆一样别过身子,缩着脖子,袖子揣手,讷讷道:“不,我不……告诉你。”

权持季“呵”了一声。

风声猎猎,离城西越来越近。

“我,我的鸽!”因子虚突然叫了起来,手脚并用地向前扑通,权持季不耐,一手擒了因子虚的脑袋将他摁了回来。

权持季只见天上的一个“小黑点”突然冲了下来,轻盈的羽扑棱两下,乖巧地站在因子虚的肩上。

鸽子歪了歪脑袋,滴溜着小小一点的黑色眼珠子和权持季对视着,张大尖嘴,脖子向前一探又一探的,仿佛要啄死权持季。

因子虚废劲扒拉着肩上的鸽子,笨拙地取出绑鸽子脚上的小竹筒,拿出里面薄薄的一张纸,突然就看向了权持季。

他还是晕乎乎,眼睛都对不好焦似的,说了声:“先生,手。”

权持季没设防地伸手,叫因子虚一把抓了。

下一秒,因子虚低首,就着权持季的食指腹就咬。

权持季一下子不知道作何反应才好,轻轻地“嘶”了一声,控住因子虚的下巴才把自己的指收了回来,恶狠狠地皱眉:“你……”

因子虚无辜地看着他:“……”

权持季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因为因子虚丑得让他噤声。

他原来想问因子虚是不是属狗,后来觉得不必侮辱狗了。

权持季把湿润的食指对着火折子一照,看见指腹已经被因子虚咬破,血滴凝成一珠,灼眼得很。

因子虚忽地伸手,两人的指尖相触,那点血迹融于他们的指尖纹路,权持季不合时宜地想到一个词——“结契”。

第14章

然后……

因子虚抹走了权持季指腹上的那一点血,抹匀于自己的指腹,对着另一只手上薄如蝉翼的纸戳了上去。

纸上出现了一个鲜红圆润又清晰的指头印,甚是标准好看。

权持季沉眉,脸色已经不好看了。

原来,自己是被因子虚当成了印泥。

因子虚轻车熟路地将纸折成了特别的样子,卷起来塞回竹筒,挂到了鸽子脚上。

下一秒,白鸽展翅,晃晃悠悠地追逐着远方刚要升起的红日。

权持季见鸽子远飞,伸手猛地向前一探,抓着因子虚的脖子,用了点力,因老板那白嫩脖子上顿时被挫出了两道清晰的红痕。

既然粮食已经到手,知道许沉今消息的又是喻白川,那因子虚当然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因子虚不适地皱眉,细得可怜的手攀着权持季的肩,挂到了权持季身上,扭了扭脖子,迷惑了叫了一声:“先生,菌子卡喉咙了。”

他脑子还迟钝,现在只要不舒服了就是菌子惹的祸。

上一篇: 小家小业 下一篇: 陨落的大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