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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废相爆改老流氓后(30)

作者: 六渡 阅读记录

话说因子虚这人真的很神奇,平时可以完美融入丑八怪的形象,但只要微微打点一下便惊为天人。

素色的衫虚垮垮地罩着,才洗过的发梳得整齐披到腰际被因子虚随手折的竹节挽上去一簪,只罩了下半张脸的素白面具兜了因子虚那没打理的胡须,两相对比更显出那双桃花目的顾盼生姿,这副样子真是应了那句:看狗都深情。

喻白川以前倒是见惯了许沉今意气风发的样子,今日见到因子虚这副模样又被勾起了回忆,甚是想念当初干干净净的许沉今。

因子虚看着浊水里属于自己的倒影,伸出一指搅乱了一片水光淋漓。

伸腿出院的时候,住旁边的长舌妇顿时噤声。

诧异: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个人。

喻白川原来是嫌因子虚丢脸,现在是觉得因子虚好看得太突出了,自己格格不入。

轻车熟路地绕到东市,以前常去的热泉馆子还在开着。

喻白川比较金贵,病秧子体质差得离谱,热汤也要找个单独的泡。

因子虚比较爱财,万不肯多出一分钱单独泡个池子。

俩人在堂房那里领了牌子就各走各的。

凉都并没有开放到露天热泉几个大老爷们赤条条坦诚相待的地步。

因子虚剩了贴身的薄薄里衣,湿发贴在修长玉白的颈子上,被水汽蒸得眼尾带红。

现在是晌午,长工什么的刚吃过中饭正在码头干活,这个热泉里倒是只剩下因子虚一个人。

他泡得陶醉,差点睡了过去。

直到池子的另一边又落了个人。

因子虚脑子正放松着,虚幌幌地睁开眼睛去瞧,下一秒,他整个人都亢奋了,连滚带爬地上岸。

那人是权持季啊。

因子虚衣服都没披上,七手八脚地往上攀。

许是他的动静太大了,反惹了权持季的注意。

权持季拽住因子虚命运的脚脖子,把因子虚一把扯了回去,因子虚扑通入水,捂着胸口咳。

权持季挨得太近了,这热泉能漫到因子虚锁骨的位置,却只能到权持季胸前。

本来因子虚就是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小废物,这下更是被权持季轻易压制。

红熟的腕被权持季宽厚的掌把住,重重地扣在一起,他尝试着挣,但挣不开,秀眉蹙起,别扭地歪过脑袋想藏起自己的脸。

偏权持季要看的就是他的脸。

权持季连下巴带面具把他的脸扭了过去,四目相对,因子虚的睫毛惊恐地颤了颤,锁骨和肩头都红透了,浓眉上也结了薄薄一层的水汽。

权持季彻底失神,目光死死地锁着因子虚形状美好的桃花目,口中喃喃:“书生……可是不应该啊。”

他明明派人来了好多次,都寻不到书生。

因子虚见机行事就要跑,水下却被权持季揽住了腰。

隔着两层湿透的轻薄布料肌肤相贴,彼此的灼热呼吸都清晰可听,因子虚被揽得太紧,看样子简直是小鸟依人。

权持季的手已经绕到了因子虚耳后的位置只要轻轻一扯面具的系带,就可以看见那下半张脸是什么模样。

因子虚屏住呼吸。

下一秒,权持季只见娇软的美人一猛子扎到他的胸口摇着头,湿漉漉的红透双眼楚楚可怜。

因子虚:“……”

因子虚眼睛进水了。

权持季放在他面具上的手陡然失力,伸手摸了摸怀里的脑袋,他突然害怕了:单露这双眼睛这么像那个书生,万一下半张脸露出来就不像了呢。

还有,他究竟是谁?

见到自己,他又在跑些什么?

因子虚感觉得到权持季的手正轻柔地插进他的发间,慰抚似的摸着他的耳。

因子虚:“???”

这么温柔的是权持季!?

不对,这是在干什么?

权持季问他:“什么名字?”

因子虚一时编不出来,保持沉默,眼睛死死地观察权持季的反应。

两人相对无言好一会,权持季竟然一下子怜爱住了:“你是,哑巴?”

因子虚:“……”

他搞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但他选择点头如捣蒜。

权持季继续问:“家住在哪里?”

因子虚手足无措地往外随手一指,挂着水的臂还没抻直溜。

权持季放眼望去,看见因子虚所指的方向彩带飘扬,暖香闹乐,人来人往川流不息,正是“饮春坊”。

因子虚看清了自己乱指的方向,脑子烧开水一样沸腾开了,整个人从头红到脚。

饮春坊啊!饮春坊!!!

第18章 奴家是头牌!

饮春坊可不是什么正经酒楼,里面养着小倌小姐,做的是皮肉生意,沾的是贪欲流水。

常听说那些富贾豪坤贪官恶匪的喜欢调.教一些长相可心的瞎子哑巴,叫他们“瘦马”“哑奴。”

权持季看着怀里人小鹿一样畏畏缩缩的眼睛,嘴里冷呵一声,摸着因子虚脑袋的动作却变得更加温柔:“会写字吗?”

因子虚不想昧了自己这些年啃的书,就继续点头如捣蒜。

“看见我为什么要跑。”权持季的手腕已青筋暴起,将因子虚的手拉到自己的胸前放着:“写这里,为什么要跑。”

因子虚:“???”

他的表情变得好惊恐。

回顾自己现在在权持季眼里的形象,不由齿寒:一个哑巴小倌。

因子虚只能颤巍巍地在权持季胸口上写了个:“害羞”。

因子虚眼神“真诚”:“……”

权持季只能看见:泉上热汽氤氲,美人眼波流转,像只羞人的兔子,红着眼畏畏缩缩地瞧你,眼神不自然地一歪,曼妙的影儿倒在水里被扰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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