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废相爆改老流氓后(48)
忍冬可是上来就称自己为官家女的姑娘,孤高出尘,要能忍了梁家那只白面馒头那倒是奇了。
爱忍冬那副孤高性子的断不喜欢知画的脂粉温柔香,他们仨人纠缠不休一定另有隐情。
权持季把刀把伸到因子虚面前叫他拿着,还是那副逗弄的语气:“那小哑巴你来吧,胡说八道的人就该划烂她的脸。”
因子虚:“……”
他写:“你是想要我在这里混不下去吗?”
权持季无所谓:“你跟了我不就不用担心这里了吗?”
反正……他是个假小倌。
因子虚还写:“我什么时候说要跟了你?”
权持季的瞳色忽而一深,还沉浸在苦命小倌霸道恩客的戏码中无法自拔:“为什么不跟?”
因子虚忍无可忍,更是存了冒犯权持季的心思,一字一顿地写:“有恩客比你的大。”
想了想,因子虚再添油加醋地把“大”字又写了一遍,半点不怯地看了回去,揣了揣袖子把脖子缩了缩。
权持季倒是看出来了,自己这假小倌儿似乎很享受在艳所里浪荡。
权持季把眼一眯,指节烦躁地扣了扣桌面,脸色一黑,似是在忍受什么大辱,终于把怀里的因子虚放了出去:“是谁?不想跟我走,那是想和哪个骈头走?”
因子虚恍惚:“???”
他想知道权持季能不能好好审。
权持季已经完全无视了吓得哆哆嗦嗦的知画,转而对因子虚咄咄逼人:“那个骈头确定干净吗?你的名分呢?是他叫你呆在这里装成这副鬼样子的吗?他可以向天下人宣布你是他的人吗?”
“他都没本事带你走,只说要你忍,那他的存在有什么意义。”权持季冷笑一声:“没有兑现价值的承诺不值一钱,你就继续在这个泥潭里忍着吧,很快你就会发现:只会忍却救不了你的人都是渣滓,就比如许沉今和前太子。”
因子虚身躯突然一僵,莫大的失力感席卷而来,恍惚间又陷入了灰色的回忆。
金碧辉煌的宫殿,带血的手,深深扎入心脏的簪子,还有面如枯稿的前太子。
许沉今怕极了,双手颤得那么厉害,怎么也抹不掉太子脸上的血,他歇斯底里地尖叫着:“太医!大医呢?”
回应他的却只有太子逐渐冰冷的尸体,他好像是悟了,撕心裂肺着:“远勋,远勋……你睁开眼好不好?我不逼你了,远勋。”
“什么皇位恩怨通通去死吧,远勋,你别死好不好?”
“太医,太医……”
……
前太子自栽了的那一天,许沉今恍如失了魂一样,走着走着放任自己掉到了莲池里,然后湿着身子独自在太子府榭边亭上呆了一夜。
他想起远勋说过——“将来我必远走高飞,占山为王,养百只肥鸽,种一片莲花,沉今也要同我一起吗?”
自己那时怎么回答的来的?
他说:“好啊,天高皇帝远,我自逍遥游,远勋,一言为定。”
然后他是怎么做的呢?
他逼着太子坐在高位上看百官称臣,他逼太子成为天下的王。
太子死了,死相却一脸解脱,他好像落于地府,寻他真正的自由。
或许权持季说的就是对的,不能救人入世,偏要人活于泥潭,最是残忍。
面前的小哑巴突然就安分了,没有神气的眼睛空落落的,盯着权持季的样子就像在琢磨什么惊天动地大难题。
权持季问:“不想想这件事情了?”
因子虚点头,顺势就将脑袋悲悲地撇了下来,伸手在权持季地手心上写:大人还是快点审吧,奴家和忍冬姐姐有点交情,对这件事情也耿耿于怀,希望大人可以快点给忍冬一个交代。
“好。”权持季顿了顿,还是不甘心地说:“这边还是建议你把你那个没用的姘头踹了,虽然你现在不踹也没有关系,因为你不可能一直眼瞎吧。”
因子虚:“……”
他该去哪里找一个姘头来糊弄权持季?
第29章 最好的好兄弟
因子虚又是算计得一手好牌,他想得明白:不怕神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权持季要是磨洋工,十天半个月也找不到一点有用的线索。
权持季不是喜欢“一骑红尘妃子笑”,大家一起对着装吗?
借着这个小倌的身份来给权持季打一打鸡血也未尝不可,因子虚倒要看看:权持季说得好听,倒不知能做到何种地步?
因老板向来恶劣,最喜欢看“败家子豪掷千金哄意中人。”
好中二,好傻气,好喜欢!
一想到哄的是自己,因子虚更喜欢了。
“行。”权持季招了招手,扬脸对知画兀自笑得阴恻恻,缓慢的转了转自己的玉扳指,忽地站起身来,招了招手:“来人,带走。”
因子虚满意,这才是好好审讯的样子,哪有人在艳所就把人审好了的?
刚才那叫审讯?那分明就是调、情。
因子虚不动神色地对着知画斜眼挑了挑眉,蹲了下去,在只有知画看得见的地方,轻轻笑。
知画不明白,为什么这两个人对自己的恶意都这么大?
明明他们什么都不知道的。
忍冬之死的真相他们连冰山一角都不曾窥见。
因子虚却明白,忍冬这件事情和知画一定脱不了关系。
首先,衙门里的人审问了梁家,发现明明一直和梁府少爷鱼水之欢勾搭不清的是知画,那么怎么会变成梁家那只白面馒头和忍冬私奔?
况且就算是梁家那只花心的白面馒头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他也用不着私奔吧?梁家不缺钱为一个青楼姑娘赎身,况且知画跟了那只白面馒头这么久,白面馒头都没有为她赎身的心思,那么忍冬才用了这几日就让那只白面馒头神魂颠倒了?再者,说来好笑,就算是白面馒头想和忍冬私奔,忍冬能受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