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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废相爆改老流氓后(58)

作者: 六渡 阅读记录

权持季长身挺立,悠闲地垂眸看着因子虚突然僵硬的后脑勺,齿间漏出了一声嗤笑:“因老板怎么不说了?是因为我来了吗?怎么?背后讲得挺欢,当人面反而讲不了了?”

因子虚又心虚了,他一捶掌心,又起话头道:“先生,您审好了?可是知道了真凶?”

权持季手上的纸是知画写的,四四方方叠好,因子虚时不时觑两眼过去。

权持季道:“因老板,有时候好奇害死猫。”

因子虚死猪不怕开水烫:“先生就信了知画所言非虚?若这事儿真和上头的大官有关系,那为什么还留着知画性命。知画只是个艳所的小女娘,她可不扛吓,留着知画性命不是留了把柄?哪来的大官爷这么傻?不如先生将知画的状词拿给在下看看?所谓人心齐,泰山移!大家一起参谋参谋。”

他觉得他真是晓之以理动之以理。

但是权持季明显没有把注意力放在他的鬼话上,权持季提起因子虚就把他塞在骡子上了,大有一种用完就扔的架势。

因子虚骡背上将脑袋向前一梗,就像一只长脖子大鸭似的反手扣了权持季的肩,控诉:“先生叫在下过来一趟,在下尽心尽责,先生竟连一点东西都不告诉在下吗?”

权持季目光移到因子虚搭到自己肩上的爪子上,挑了挑眉,并不乐意和他分享什么,还是那句话:“因老板,好奇害死猫。”

因子虚晃了晃都是乱毛的脑袋:“可先生答应在下若破了忍冬的案子就给在下奖赏,如今压着线索不告诉在下就是在赖账,先生是不是忒抠门了一点?”

权持季面无表情:“因老板还是去找许沉今的下落吧,那奖赏要大得多。”

因子虚问:“找不到呢?”

权持季答:“找不到就去死。”

因子虚立刻把脑袋缩了回来。

权持季把那跛脚骡子那松松垮垮的疆绳扔到因子虚怀里,沉眉道:“因老板,说实话我看不懂你要干什么。现已到了凉都,大家都知道喻白川才知道消息,我们一直看着喻白川,可是没人看着你呀,你大可一走了之。因老板是个聪明人,现在还不怕死地耗在这里,可是想要我什么东西。”

“如果你想要的是销金寨,那忍冬这案子可和你没有半点关系,管好喻白川帮助我们找到许沉今就够了。”权持季看着因子虚接过疆绳的手一顿。

“那忍冬这案子的真相难道和先生你有半分关系?你不是为什么掺和进来,难道是为了那哑巴?”因子虚阴恻恻的:“知画不是说那哑巴不是个倌儿吗?那先生打算拿他怎么办?”

因子虚突然滑稽地一笑:“先生既然都说了在下大可以一走了之,如果我真的跑了呢?”

权持季一拍骡头:“原来是想让你快跑了的,因为因老板怪碍眼的,但现在因老板这么一说,我反而不想了。”

因子虚吹了个口哨,一夹骡腹即刻出发,他的声音突然拔高,远远地扬进权持季耳朵里:“先生,你就没有想过像我一样吗?可以干很多没有道理的事情,不洗头,不洗澡,养一个病秧子,开个棺材铺子。周围人平安健在就皆大欢喜,谁不幸死了,在下也乐得小店开张。在下这辈子就这样了,遇到感兴趣的事就像苍蝇一样赶也赶不走,就比如现在。”

因子虚的声音飘飘乎乎的:“现在,在下就对先生很感兴趣。”

骡腿到底不敌马腿长,权持季轻轻松松就追了上来,他本就身高腿长,马背又比骡背高上一截,更方便他从上往下俯视着因子虚的表情。

因子虚大咧咧地扯着牙笑:“先生您说,狼崽子装成家犬还能装多久?观察这个是不是很有趣?”

他的意思清楚,他与权持季就是闲得发慌互相观察而已,权持季想看他什么时候露出狐狸尾巴,他想看权持季什么时候露出狼爪子。

而且出于对玩具的好奇,他们目前仍旧以一种诡异的形式相安无事。

但这种相安并不会维持太长的时间,除非谁先露出马脚。

“你真的很闲。”权持季由衷地点评:“敢拿性命来满足兴趣的,你算一个。可因老板是不是忘了我能杀了你,你却不能杀了我。”

若因子虚真的如他自己所言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兴趣而像只苍蝇一样纠缠在这里,那他真的很不怕死,权持季不信。

可要他猜测因子虚的真正目的他却想破脑袋也想不到。

为了寻找许沉今的尸身而来到凉都的因子虚现在却对忍冬一案的兴趣更大。

除非忍冬一案和许沉今有关系,但……还是不对。

权持季猛地晃了晃脑袋,总觉得有几处关窍总是模糊。

大家都对忍冬的案子带有莫名的兴趣,无论是因老板还是小哑巴。

两岸长街闹闹,凉都女子娴雅,街上都是花花绿绿男男女女,因子虚那蹩脚的背影却意外惹眼。

戴三七唯唯诺诺地在权持季身边策马,俩人低声交流。

戴三七道:“将军,属下派人守在饮春坊那里守到现在,还未传来见到那哑巴的消息,倒是饮春坊杨妈妈到当铺当了好几样的首饰,饮春坊那里还用继续盯吗?”

权持季道:“不用了,忍冬这个案子看来是得不到公道了。”

戴三七疑惑:“将军的意思是?”

权持季面无表情:“杀她的人我们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暂时惹不起,至于人家杀她的目的我们也一概不知。只知道忍冬的背景应该不简单,派人查查忍冬为娼之前的身份。”

戴三七依旧狐疑:“那这事为什么要瞒着因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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