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废相爆改老流氓后(80)
屋外一个一头白发的病秧子却被五花大绑,一头银发落了灰,狼狈得不成样子。
却若无其事地打着哈欠,好像对五花大绑已经习以为常。
事实上,喻白川真的习惯了。
因子虚是个惯会惹事生非的,做的又是黑心眼的生意,常有人寻来报复。
五花大绑就是小事一桩,没半身不遂已经是喻白川的本事了!
半裁叶瞧见屋内的人应该没有什么精力关注外面的情况,遂大摇大摆地从屋檐上一跃而下,蹲到喻白川的面前,衣袂翻飞,笑嘻嘻地托着腮帮子:“我的小美人乖乖叫我带两句话给你。”
喻白川淡定抬眼,灵敏地察觉了面前的情况,逐压低声音,道:“是你带走了老板。他现在怎么样?”
第47章 混账骗子
因为因子虚那个皮实的惯会惹事生非,喻白川被绑来捆去已成常态,他想到这里,突然对半裁叶咬牙切齿:“我一定要把因子虚的头发拔光。”
半裁叶纠正道:“不要说得这么不细致,我可没有带走,事实上,是我救走了你的老板,英雄救美哦。我若晚来一步,他就要被屋里那个活活打死了。”
喻白川冷冰冰,翻了个白眼:“哦。”
再美的人多看两眼也变成了正常人,因子虚这几年扮丑还扮得这么努力。
喻白川可以承认半裁叶是英雄,但绝不承认因子虚那个坑货是美人。
眼前这个发根发白的病秧子出奇淡定,看星星看月亮看路过的小蚂蚁,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着话,神态悠闲得可以随时呼呼大睡了一样。
“你们两个都是有趣的,一个比一个淡定,被捆成这样放在这里,见了我你就没一点害怕?”半裁叶突然低哑地笑了起来,声音带着点颗粒感,句末还故意黏了一下,拖出长长的尾音,像极了不怀好意。
半裁叶道:“你不怕我是他找来灭你口的吗?”
喻白川一怔:“灭口?”
半裁叶笑道:“他可是许沉今。”
许沉今的传言早传到了大江南北,他是个佛面蛇心的罪臣,不择手段没有感情,只想追逐无上的权利。
许沉今逼疯了王丞,许沉今逼死了太子……
半裁叶道:“哈哈哈,吓到了吧。”
喻白川正眼,冷笑一声:“你知道了?他竟然告诉你他是许沉今了?实话说,我不怕,因为他在我眼前,不是许沉今,是因子虚。”
是因子虚,不是许沉今。
他可是陪着许沉今变成因子虚的人,喻白川自认没有谁比自己对因子虚来说更重要。
“因子虚干的混账事多了去了,怕什么怕?反正死不了?”喻白川还是不死心一样问道:“老板他又惹了什么祸。”
照他和因子虚这么多年的交情,他知道因子虚这人惯会装傻看脸色,怎么可能突然就和权持季撕破了脸皮?
半裁叶啧啧两声:“好像是……发现了权将军不举的秘密。”
喻白川恍如生吃狗屎:“……”
他实在没有闲情逸致和半裁叶唠闲嗑了,只好麻利的翻滚身子,将自己身后的绳结展示到半裁叶面前:“赶紧的,把它解开,带我去找我们老板。”
半裁叶突然就收起了懒洋洋的笑意,语气一瞬间就变得冰冰冷冷的:“他只叫我给你带两句话,没叫我带你走。”
“什么意思?”喻白川脸色剧变,整个人突然就变得灰蒙蒙的:“他没有要和我一起走?”
他后知后觉:这是被因子虚抛弃了?变成一个孤零零的人。
喻白川想起那夜,因子虚悠悠地望着他,说出来的话有一分凄苦……“若我死了,你就去跟着阳长吧。”
“因子虚,因子虚……他,不是人!!!混蛋!”喻白川突然放大了声音,好像是崩溃了一样,呲起了白森森的牙,像一头突然失去依靠的幼狼,撕掉了淡定温和的面具。
“我敲!”半裁叶吓了一跳:“你叫什么叫?”
喻白川凶狠:“因老狗那个混蛋是不是要去寻死。”
他一个病秧子都活得那么努力,为什么因子虚老是做一些不要命的事情?
戴三七带着衙吏浩浩荡荡来捉拿他喻白川的时候,他连眼睛都不抬,被五花大绑的时候,他乖乖巧巧,偏偏是听见了因子虚将他抛弃后,他却控制不了自己了。
喻白川的眼睛一瞬就挤满了血丝:“他要抛下我去哪里?”
半裁叶只见戴三七猛地从屋里闯了出来,鲜衣大刀,束臂宽厚,气势汹汹。
他哪里管得了喻白川一句又一句的质问,猛一下往上一蹬,拍拍屁股:“老子先走了,傻大个你就慢慢追吧。”
戴三七只见向来人淡如菊翻白眼的喻白川头一次目眦尽裂,挣扎着,粗麻绳被他抻起,他却挣不开,只留了满身的红痕,歇斯底里地大喊着:“抓住他。”
喻白川是不会让因子虚留他一个人的。
他赤红着眼,紧咬的下唇渗出了血。
一时竟气火攻心,喉间一甜。
病秧秧的身子骨一歪,吐出一口鲜血,更加形同厉鬼。
因子虚,因老狗,混账东西!
而后,他什么都看不见也听不见了。
戴三七已经彻底绝望了:得,又晕了一个。
被一棒子打昏的阳长,被药迷昏的权持季,现在加个吐血气昏的喻白川,真是流年不利,一排儿都倒了。
因老板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一下子放倒了三个!!!
半裁叶跑得飞快,很快就剩下一个残影,戴三七实在是走不开,庄琔琔还牵着他的手,故作老成:“因老板,实在是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