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废相爆改老流氓后(82)
喻白川好傻,先跟了许沉今有和因子虚搭伙,这人看人的眼睛真挺迷的。
权持季的迷药好解,阳长熟练地开了方子叫庄琔琔煎得稠稠的给权持季灌下去,药不醒他也苦醒他。
果然,阳长大人妙手仁心,一帖子药下去权持季立马咳了两声。
庄琔琔站在榻边,手抖了一下,眼眶子都要颤了,热泪盈眶:“阳长大人,先生咳了咳了,我是不是把先生呛到了。”
阳长讽道:“你现在爬上去,在他胸口上猛猛跳两下,保准醒了。”
庄琔琔:“呜呜呜……大人别开玩笑了。”
阳长挤过去一把把庄琔琔推开,满脸不耐烦:“谁开玩笑了?”
然后一记肘击打了权持季小腹,手臂重重一推,似要把权持季五脏六腑都碾碎了一样。
庄琔琔:“???”
他的小肉又是一抖。
呜呜,阳长大人也疯了。
戴三七却已经习以为常。
在他的印象里,阳长经常被圣上派过来给权持季看诊,一开始阳长轻柔用药,温声细语,时刻保持温柔大夫的人设。
后来诊得越来越频繁,阳长大人越来越烦躁,开始叉着腰一边啐一边粗暴用药。
最近更是变成了懒得用药,推拿正骨的空当顺便拳打脚踢,只要死不了,阳长就不管了。
果不其然,这一套推推打打下来权持季一声闷哼。
他终于皱眉转醒,一把攥了阳长粗暴动作的手扔了回去,满脸的不耐烦:“阳长,拿开。”
庄琔琔都是眼泪的小脸还皱巴巴的。
权持季捏了捏自己的鼻梁骨,后脑勺疼,脑子还很混沌,在榻上沉吟片刻,权持季这才思绪回笼。
他迷迷糊糊想:
他是因何事而晕了?
好像是……因为因子虚毁了书生的画迹,他暴怒出手,却见因子虚跪地,只求知画证词。
他赤手空拳将因子虚打得不醒人事。
却有飞贼偷袭用迷药手段将他放倒,带走了因子虚。
权持季重重地捶了一下床板,后槽牙要咬碎了,他恨恨,心道:我要杀了因子虚。
权持季终于想了个明白清楚,心里的恼怒就更盛,他拿了身侧的刀,重重地插透了桌板,是要将人万段碎尸的架势:“喻白川呢,把他拖过来。”
若是因子虚跑了,他就先杀了喻白川,权持季有的是手段让因子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权持季本性恶劣,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他继续发着声:“把喻白川那个病秧子也给我拖出来。”
阳长:“……”
他默默让道,让权持季可以看见晕得不醒人事的喻白川。
空气突然一阵沉默,场面相当滑稽。
权持季禁不住诧异,对身边的戴三七道:“他……你打的?”
他倒是没有想到会是这个场面。
戴三七老实:“不是属下,是……被一个飞贼气的。”
权持季无法理解:“飞贼把他绑起来?然后气昏他?”
戴三七:“我绑的。”
没错,他绑了人家,但人家是被别人气昏哒!
权持季:“……”
这趟水真是越来越浑了,喻白川对因子虚干了什么到底知不知情,喻白川对因子虚是敌是友。
敌人的敌人是朋友,敌人的朋友是敌人。
所以喻白川该不该死?
庄琔琔:“嘶。”
阳长:“切。”
戴三七表情僵硬:“呜呜呜。”
别问他,他什么都不知道,他自己也讷闷。
权持季无可奈何地坐了回去:“那我呢?你们什么时候发现我晕了?他们有没有对我做些什么?”
戴三七:“……”
他真的不知如何讲起,权持季倒了的场面比喻白川还要奇葩。
地上是一地的沾血春画,权持季的手上还捏着一把重刀不撒手,表情里都是恨意,虽然是他倒了,但他全无外伤,地上的血全部都是因子虚的。
而且,若因子虚想,大可以趁机叫那个飞贼杀了他。
看不透,看不懂,看不真切。
权持季觉得自己看因子虚总是在雾里看花,或许他目中所见不过一抹残影,因子虚到底是野鸡装凤凰,还是人参被错认成了萝卜。
一切的一切,只有等喻白川醒了才有可能问清楚。
“喻白川一时半会是醒不过来了。”阳长斜了斜眼睛,终于把自己憋了好久的疑惑道了出来:“在因老狗砸晕我之前,他说了一句,你们已经找到许沉今了?什么意思?你找到许沉今了?”
权持季皱了皱眉毛:“许沉今根本一点下落也没有找到。”
真的是越来越邪乎了。
自打到了凉都,权持季经历的都是怪事:平白无故消失的许沉今尸体,莫名其妙招人重视的忍冬一案,突然就不见踪迹的小倌,还有那个不知道是何目的的因子虚……桩桩件件好像凭借一种隐秘的关系联系在一起,最后组成了这个“多事之秋”。
权持季冷道:“把那个姓因的弄死就没有这么多事了。”
看来,喻白川也不老实。
他和因子虚呆在一处开棺材铺子的原因肯定不止是因子虚有黑粮门路。
虽然这是一个附庸于许沉今的傀儡国师,但不可否认,喻白川搞事情的能力还是很强的。
阳长把喻白川捞回自己的房间里,权持季吩咐戴三七:“看来忍冬的案子背后还有别的东西,叫你查的有关忍冬的背景有什么结果吗?”
戴三七压下自己的声音,将自己靠到权持季的耳边道:“查出了一点,忍冬原名邹念,就是三年前被大理寺卿沈问弹劾的刑部侍郎之女,后来邹家男丁都死绝了,女眷要么为奴,要么做了皮肉生意,忍冬就是这样被卖到饮春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