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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废相爆改老流氓后(85)

作者: 六渡 阅读记录

权持季悠闲地靠着方桌,嘬饮黄酒,张扬明媚地问:“你是年节游唱的吗。”

因子虚掐细小嗓子,生怕叫权持季听出来什么:“是。”

“你的声音,好尖。不像唱丑角的。”权持季耳朵更尖,开始审视起因子虚的扮像来,他俯身,高大身型把因子虚罩了一个完全,因子虚目光所及,都是权持季。

因子虚的反应速度极快,圆谎能力突出,当机立断尖着声音,道:“年到了,练太多了,有点哑。”

权持季又找到一个可以有助于庄琔琔德育的点,赞扬道:“琔琔,瞧见了吗,这就是匠人。”

庄琔琔看向因子虚的眼神头一次是快汹涌泛滥的敬佩之情。

“……”因子虚摸了摸脖子,心下煎熬,只想溜。

权持季问他:“今年除夕还会有悦神舞吗?”

因子虚一愣,回道:“年年有的,小孩子都爱看。”

他自己也爱看。

好久没看,甚是想念。

“大人也爱看。”权持季突然浮起明媚的笑意,灼得因子虚眼热。

因子虚想:权持季长得……确实不错。

一碗黄酒下肚,权持季又牵了庄琔琔走,脚步比来时轻快,因子虚终于松了一口气,也没心情再去查情况了,提腿就往回跑。

权持季想到了那书生。

每年凉都除夕之夜都有盛大的祭神游行,舞狮跃虎,老头遛猴,戏倌在数牛拖行的祭车上咿咿呀呀。

直至零点更声敲起,万众沸腾中,仙人样的舞者登台一舞悦神。

传说,除夕之夜万民共舞,保佑凉都的月神下界,附身于舞者,与你执手起舞的可能就是下界的月神。

还有一说,在祭车上跳舞的舞者在零点的更声中将手中花球抛出,人头攒动讨那花球,谁幸运夺了花球,便可与祭车上的舞者共舞一曲。

月神会佑他所得皆所愿,祝他心愿成真。

书生咬着竹柄的扇子,用一种饱含热忱的眼光一眨不眨地盯着少年权持季,跃跃欲试地抱住权持季的肩膀:“小碧螺春,我的好凸碧啊,你一定想抢到花球,对吧?”

权持季抬眼:“先生,这不是你出这主意的理由。”

书生要他挤到前排,在大家屏息准备抢花球的时候大叫一声“走水啦!!!”

据书生所说,这就叫“声东击西”。

据权持季理解,这就叫“缺德玩意”。

好一个好主意,放了一个月的大米饭都没它馊。

权持季道:“先生,那时很闹,这个主意没有用。”

书生立刻把嘴一扁,抱头鬼嚎:“啊啊啊啊啊啊!”

他只是想要心想事成罢了。

权持季看书生抓狂的样子,嘴角情不自禁浮起笑意,书生垂头崩溃,他的脖子后面是权持季趁书生醉酒时重重嘬咬出来的牙印。

剔透白玉上的一点胭脂色……

权持季舔了舔后槽牙,疯狂的占有欲在胸口叫嚣,眼睑下至发狠地泛红,他好像要爱惨了书生不设防的模样。

他侧过身道:“你想要什么?和我说不就行了,要抢什么花球?”

权持季不信神明,只信自己。

“你这破小孩,我是为了你好不好?”书生抬眼一瞪,胡说道:“你想想我升官发财,你不就鸡犬升天?我娶个漂亮老婆,你不就多个漂亮师娘?有我一口肉吃还少得了你一口汤吗?”

权持季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你要娶老婆?”

书生表情坦荡荡地骗小孩:“我要娶十个,伟大吧,一天换一个漂亮师母陪你玩。”

权持季冷笑:“你敢。”

书生若敢,他便把书生锁起来,脖子手腕都拴好,像军中的俘虏一样,锁得严严实实,除了他谁都不能见。

到权持季能行人.伦的时候,便将他锁于被衾,撕咬吞食,让他目光迷离,将书生画在纸上的画儿通通在书生身上用上一遭。

书生笑够了,猛地用扇子敲了敲权持季的脑袋:“你该骂我,人呢,绝不可以做三妻四妾的负心汉,知道了吗。”

权持季:“……”

所以呢?这家伙还是在没个正形逗小孩。

书生自说自话:“你看那个花球多大多好看呀,红红哒像个大苹果,你不喜欢吗。”

权持季:“还行。”

书生继续喋喋不休,满意地眯眼点头:“嗯,我就说你喜欢,我也喜欢。”

权持季牵着书生的手,脚步一顿,满是嫌弃:“你是大人了,还有,看路。”

书生白他一眼:“大人也可以喜欢大苹果一样的花球,还有大人和你说话的时候别扫兴。你这破小孩忒无趣。”

流动的灯海里权持季紧紧抓着书生的手,彼岸的烟火已经灿烂,白面书生的那双桃花眼好像养育星辰大海一般熠熠生辉,鼻梁上不合时宜地落了一点雪,他一抖,比权持季更像个孩子。

尽管权持季对他以不正当手段抢花球的行为表示鄙夷,但架不住书生对抢花球伟大事业的殷殷企盼,硬是被书生拖行两里地,跟着数牛拖行的祭车走了大半个凉都。

书生时不时吆个好,跟没见过世面一样又蹦又跳的。

更声一闹,万民同嚣,城中河曲是泛滥涌动的花灯之海,积攒了一年的欢乐在这一切就像火折子迸出火花一样燃烧,沸腾。

“凸碧,祝多喜乐,常安宁。

岁无忧,久安康。

韶华常在,明年依旧,相与笑春风。

岁聿云暮,一元复始。

辞暮尔尔,烟火年年,过尽千帆仍有梦,眉眼清扬是少年。

恭贺新禧,愿天上人间,占得欢娱,年年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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