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1的我拿了0的剧本(47)
他这句话还没有说完,眼神就瞥见了旁边的人。
宁海言乍一听到有些熟悉的声音,也抬起了头。
季柏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微微睁大了眼,这时他的眼神显得茫然而无辜,似乎完全没想到宁海言也会在这里。
他前几天才被宁海言戳中心事,现在当然不想看到对方。
如果能有打包袋,他现在愿意连夜将宁海言送走。
郑乐于一愣,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宁海言也以一种看不大懂的神色对着他俩,这下不打招呼也不行了,郑乐于硬着头皮对人打了招呼。
对方神色淡淡地点了点头,坐了没几分钟就换了个长凳,期间还看了几次手机,假装是无意间要走掉。
这期间季柏是坐立难安,生怕他又说出什么惊人之语,只和郑乐于扯些没营养的话题,装作没空搭理宁海言。
郑乐于经过上次宁海言什么话都问之后,内心也有点纳闷:宁海言那么误会,现在尴尬的不应该是宁海言吗?
他想。
等宁海言终于收拾收拾走了,他俩双双松了一口气,季柏也停下了他那不停找话题的嘴。
郑乐于视线一转,又看到了走掉的宁海言背包上巨大的logo,他觉得有些好笑,于是侧过了头。
他的手往长椅上一撑要站起来,结果没摸到质地光滑的铸铝板,反倒是一不小心摸到了季柏的手。
他下意识触电般收了回来。
还挺好摸,他后知后觉般想。
季柏像是没发现一样,一只手撑在长椅上沐浴阳光,另一只手拿着手机,但是嘴角不知道什么时候隐隐带上笑意,似乎只是因为手里的这一局游戏打得好。
郑乐于的目光在他隐约带着笑的唇角停留了一会,刚要收回去,就发现季柏运动薄衫的上衣领边像有什么东西。
他又看了一眼,发现那里红红的,有些斑驳,隐藏在衣领下,不太能看清楚。
他的眉微不可见地皱了皱。
季柏照样保持着单腿在长椅上晃悠的姿态,直到体育老师吹哨上课。
老师早已教过篮球的系统理论,也懒得费口舌,只让他们自己打。
郑乐于和季柏在那里你来我往,艳阳的阳光还在他们身上笼罩着一层明亮的晨风,他们动起来确实像风一样鲜活。
郑乐于球技是很不错的,呼呼上筐间过了季柏好几把。
也就是在这好几把间,他看清了对方脖子上斑驳的红痕,他的眸色暗了暗,带着股气似的投了下一个球。
篮球进筐,完美。
“就到这里吧。”季柏看了眼这个球,擦了下脖子上的汗,有些气喘吁吁地坐回篮球筐下的台子上。
“勉强承认你很厉害。”季柏篮球打得也不错,不过不是那种进攻型,在投篮这方面弱了点。
郑乐于拍了拍手里的篮球,将它往旁边一丢,就恰好丢掉了旁边人的怀里。
季柏脖子上的红痕太刺眼了,郑乐于双手环抱在胸前,倚着篮球架,从这个角度看着季柏,恰好完全看得清对方脖子上的红痕。
他内心啧了一声,最后还是问了出来:“你脖子上这是什么?”
季柏摸了摸脖子,脑海里一翻就想起来了,他浑不在意地说:“哦,蚊子咬的。”
他说的这是大实话,他O型血,从小到大被蚊子咬是概率都比周围人要高。
已经是十月底了,居然还有蚊子吗?郑乐于换了个姿势继续倚着,内心却对季柏的这种说法持怀疑态度。
他看向这人似乎毫不在意的态度,内心还是有点不爽。
就算是在外面乱搞,也得注意点安全吧,他侧过头胡思乱想。
第28章 又出场了
郑乐于在想什么,季柏大概是猜不到的。
他只是看郑乐于的眼神有意无意地朝他的脖子瞟,还有些困惑地伸手往脖子上摸了摸。
郑乐于很快就收回了目光,像是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有多明晃晃。
他坐在篮球筐下的台子上,季柏盘腿干脆地坐在地上,往后倚靠着台子,在太阳下有些闪闪的头发很好看,看上去也很好摸。
但是郑乐于没有上手摸,这时候他才忽然发现季柏确实有迷惑人的资本。
笑起来就很甜,连头发在太阳下也闪闪发光。
完全看不出来海王的本质。
他的视线若无其事地往旁边移了移,最后落在了手里的鸭舌帽上。
刚刚他打球就把帽子脱了。
现在他看着手里的帽子,这帽子是他刚上高中的时候哥哥送的,他不算是个恋旧的人,但是依旧把它带在身边。
他的目光落在上面,实际上在走神。
反倒是季柏,看他的视线一直落在这帽子上,还有些好奇地仰头去看。
他盘腿坐在地上,比郑乐于坐的矮了一大截,这样一仰头,恰好能看见郑乐于手里把玩的帽子。
这顶帽子没有什么特别的,纯黑,乍一看很符合郑乐于的形象,酷酷的,季柏没忍住弯了弯眉眼。
他长得确实也好看,是一种不同于郑乐于的好看,高中时隔壁班有文艺的女孩子谈起他,说他身上有流浪诗人的特质,像是一缕不羁的、不会为他人停留的风。
他就这样仰着头,露出脆弱的脖颈,黑色碎发完全披露出来,露出了含笑的眼,连脸侧的酒窝都若隐若现。
郑乐于终于把鸭舌帽往旁边放了放,这人动作太显眼,像是非要他注意到似的。
他们又一次视线相对,郑乐于没想到对方这么看着他时显得居然有几分无辜,他微微侧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