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佛子重生后,甜诱美强惨督公(213)
“这!”
“还是这?”
他就喜欢追杀猎物到无处可去,看他们那卑微绝望的模样。
“啊,不对不对,是这!哈哈!是这!”
黑袍男诡异大笑着,猛的敲开了一片藤蔓,“小美人儿,找到你了!”
他兴奋的失声,正对上一张举世无双的圣洁容颜。
太美了,实在太美了。
特别是这双眼,一眼望不见底,干净的让他想洒满淤泥秽物!
“哈……哈哈哈哈哈哈……小仙子,谁给你的勇气救斐忌,不怕死吗?哈……”
云卿尘眸色幽幽一变,染上一层悲悯的温柔,“你,怕死吗?”
黑袍男瞳孔骤然放大,“我、我不怕……我怎么可能怕!”
云卿尘微微轻叹,嗓音如风来。
“你怎会不怕呢?你杀了那么多人,沾了那么多血,怎么不怕……怎么可以不怕。”
平和却掷地有声的控诉一顿,云卿尘瞳孔微寒,“恶者。应死。”
“应……死……”
黑袍男低声低喃,颤颤巍巍拔出刀,抹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恶者……应死……额额额……啊……”
黑袍男缓慢的割开自己的喉咙,漫长的折磨自己,在痛苦里哀嚎,鲜血喷出时。
一个响指。
黑袍男骤然清醒。
他不可思议的扔下刀,捂住自己的脖子,憎恨怨毒的盯着云卿尘。
“杀、杀怪物……”
怪物?
他吗?
云卿尘恍惚。
两年折辱,他岂会还是寻常人。
痛苦、厌恶、悲愤、憎恨、怨毒、诅咒……
他曾生出的每一分黑暗心境,都会永久烙印在灵魂上。
重生,回来的是他的灵魂,承载的仍是过去的躯体。
他是他非他。
却,一脏俱脏。
杀一人与杀百人,似都是一样。
爱一人与爱世人,本也该一样。
但在某一时刻的偏私里,天平倾斜。
而后彻底倾斜。
因这偏私令他起了杀人之心时,一切成了定局。
他有心魔,过不去的心魔。
此生,或许都不会得到真正的救赎。
云卿尘想的越是通透,越是明白,胸口就越痛,嘴里溢出来的血就越多。
清楚的感受生命从指尖溜走,或许就是他背弃佛祖的惩罚。
“爷——”
初一凄厉一声大喊,云卿尘猛的抬眼,就看见斐忌被突然出现的一个人,抱住,一同掉下悬崖。
斐忌在掉下去时,死死望着他。
云卿尘瞳孔瑟缩,“斐忌……”
“嗷嗷嗷!”
疾风学着狼叫刺破他的耳膜,众目睽睽之下,它把边上的刺客全踹下去后,紧跟着跳了下去。
“嗖!”
此时,一支穿云箭从天而降,射穿进对面的山崖。
接连又是三支!
“初一,绳子!”
初一失血过多,土豆比他先一步捡起地上的绳子,灌注内力,整个扔了出去。
长长的绳子在山崖间荡开。
疾风像是疯了一样,踩中杀手,借力踏空。
“嗷嗷!啊!”
初一在淅淅沥沥的雨里,看见疾风撞散了拉住斐忌的人。
但是,疾风是马,它怎么可能安然无事!
此时,它浑身都是大大小小深入骨的伤口,噌亮的皮毛早就不见往日风采,全都染满了血。
云卿尘慌张的站在悬崖边缘,单薄的白衣上破破烂烂全都是血。
他跑的太快,鞋掉了,摔倒了,膝盖、腿上,双脚全是血。
他双眼发红充血全都是惊恐,“斐忌!斐忌!!!”
死局。
非要斐忌死吗?!
不是这样!
明明他自身入局,就有转机。
是他杀人,是他破戒,是他害了斐忌!
破坏天道的他,该死的也是他!
云卿尘无力的跪在地上,捂着痛苦不堪的心口,吐了一口血,生出了求死之心。
“尘主子?尘主子你怎么了?!”
初一从没见过有人会吐这么多血,太多了,好像整个人都要被掏空了一样,“土豆……土豆,怎么?怎么办啊……”
土豆是唯一保持冷静的人,他封住云卿尘的心脉,沉声道:“尘主子是急火攻心……”
他不懂医,但把脉时,云卿尘竟是死脉。
“尘主子,您向来冷静,此时怎能乱了心神。这悬崖下,两侧崖壁复杂,以主子的能耐,怎么可能会有事!冷静!”
初一立刻点头,“尘主子,爷不会有事的,您得相信他……”
云卿尘很想冷静,但两世记忆重叠,关于斐忌的一个个画面令他好痛苦。
悬崖下。
斐忌艰难的抓着一根藤蔓,缓缓仰头,望着那道身影,薄唇微微上挑。
“云卿尘,你……终于肯低头了。”
“嗷嗷嗷嗷!!!!”
疾风见斐忌完好,愤怒的一直叫。
“嗷嗷嗷!”
“嗷嗷嗷嗷嗷!嗷嗷!”
疾风像在骂人,很脏的那种,不断的回荡在山谷间。
“疾风?你活着!嗷三声!”
初一高兴的犯蠢后,疾风中气十足的咆哮,“嗷嗷嗷嗷嗷嗷!”
“它好像在骂我。”
土豆扶额。
初一此时小心翼翼的问:“爷……爷在的话,嗷一声。”
“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咳咳咳……嗷嗷嗷!”
提起斐忌,疾风似是疯了一样,嗷嗷个没完,嗓子不舒服都在嗷。
“爷没事!对,爷一定没事!”
初一立刻站起来,捂着胸口的伤口去拉绳子。
土豆直接抢过来,绑在了自己身上,“我下去,你照看尘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