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撩权臣后,我被娇养了(690)
换药要将原先伤口处清理干净,还要清理彻底,因此下手不能太轻,清理后的伤口露出了渗血的皮肉,再撒上药粉,十分触目惊心。
“你做什么?”
白卿卿急红了眼,伸手就想抢宁宴手里的布巾。
宁宴高高抬起臂膀躲开她的动作,也不知道是不是扯到了伤口,皱眉吸了口气,白卿卿顿时僵住,不敢再有动作。
她猜不透这个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只能语气急切道,“温大哥特意交代了不能碰伤口,赶紧包起来好不好?我帮你包好不好?”
宁宴脸上又不见半点痛意,方才的皱眉仿佛是幻觉,他嘴角还噙着笑,漫不经心地甩着撕下来,沾满了药和血的布巾。
“你急什么,伤在我身上,也不会疼到你那儿去,我不想捂着伤口,就这样露着吧。”
第1249章 不放过
“不行!露着外面会加重伤势,您也经常受伤,怎会不知?”
“我知道,但我就想如此,一点点小伤算什么,这身子总不能连这点伤都熬不过去,那也太废物了。”
宁宴混不在意,语气里夹着隐隐的轻蔑,一边说,一边还用手在那道伤上按了两下,血水混着透明的体液从伤口里渗了出来。
“你住手!”
宁宴只觉得手背吃痛,他的手被用力地打开,白卿卿那张一向温柔娇美的容颜满是愤怒,一双杏眼里盛满了怒火,失去了往日的理智。
“你凭什么这么做?这又不是你的身子,你凭什么这样这样对待?”
白卿卿好像一只发怒的凶兽,恶狠狠地盯着宁宴,“他的身子若是因此落下病根,我绝不会放过你!”
这是宁宴未曾见过的样子,白卿卿眼睛里的火仿佛有了实质,灼灼燃烧,汹涌又灿烂,是另一种令人挪不开眼的模样。
“呵,你说不放过我?”
宁宴阴恻恻的笑声透着无尽的危险,他的手慢慢地挪到白卿卿的颈项上,贴上她柔嫩的肌肤。
那儿软得不可思议,似乎只要他稍微用点力就能轻易地折断,那样脆弱纤细。
白卿卿没有闪躲,美目依然盛满了怒意,像是压抑了许久,不想再继续忍耐一样。
宁宴的手在她的脖子上流连了片刻,似是觉得没意思,才又收了回去。
“不接着装了?我最厌恶有人在我面前装模作样,更厌恶将我当做旁人,碍眼得很,滚吧。”
他垂下眼帘,微薄的唇抿着,锐利得可怕,白卿卿从盛怒中回神,理智逐渐清醒过来,心头立刻涌上无限懊恼,她怎么就没沉得住气?
这下可如何是好?
白卿卿用力咬了咬唇瓣,起身将温江留下的药取来,一声不吭地重新给宁宴包扎伤口。
其间她一直提防着宁宴的举动,从他身上散发出的冷意寒凉刺骨,但她强忍着将伤口包扎好。
宁宴倒是没有再把伤口揭开,只带着讥讽的笑,嘲弄道:“可以出去了?”
白卿卿神色犹豫:“我方才,只是……”
“出去。”
白卿卿只得闭上嘴,事实上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沉默着走出屋子。
她在屋外站了许久,深切地反省着,到底是哪里没做好让大人察觉出怠慢来?又或者自己太过殷勤?
可那是宁宴的身子,受了伤自己如何能做到不在意?
只希望大人贵人多忘事,将此事快些忘记才好。
……
白卿卿的祈祷没能如愿,这位大人偌大的名声里,“睚眦必报,心胸狭窄”也不是空穴来风。
他一下子就变得极不好接近,任凭白卿卿伏低做小,跟他赔礼道歉,他根本理都不理,只当瞧不见她。
不过伤口倒是没有再去折腾,宁宴冷嘲热讽轻哼,“怕你不放过我。”
白卿卿:“……”
她只能忍受着阴阳怪气,努力想要讨好,缓解僵局,“这是新腌渍好的梅子,温大哥开的方子极苦,难以入口,喝完了药含上一颗会舒服些,大人可要试试?”
第1250章 你什么意思
宁宴斜了他一眼,“怎么,这又是他的习惯?喝个药还嫌苦?”
“大人误会了,并非如此,只是想着能让大人喝药喝得舒坦一些。”
白卿卿捧着青瓷的梅子罐,里面飘出酸酸甜甜的味道,惹得人胃口大开。
宁宴却忽然挑了挑眉,“你怎么知道温江开的方子苦?他跟你说的?”
“……是,不过良药苦口,温大哥医术精湛,方子也都是有利于大人养伤。”
白卿卿手里一轻,梅子罐被拿了过去,宁宴拈出一颗丢进嘴里,皱着眉品了品,又将罐子塞回白卿卿手里。
“酸唧唧的,你留着自己吃吧。”
之后温江再来诊察的时候,白卿卿去看看药膳好了没不在屋里,宁宴随口问他,“你跟她说我喝的药很苦?”
温江忙着换药头都没抬,“我跟她说这个做什么?还有我那方子怎么苦了?良药苦口懂不懂?更苦的我还没开呢。”
宁宴于是不说话了,嘴角滑过微不可查的笑意,只是转瞬即逝。
处理好伤口,温江没头没脑地忽然说:“你也多注意注意自己的身子,不是已经很顺利了?何至于忧思过虑?伤了心神又要惹得卿卿担忧。”
宁宴看了他一眼,敷衍地应下,“知道了,也没两日了。”
白卿卿知道宁宴近来不耐烦看到自己,因此尽量少出现在他面前,在屋外拦住要离去的温江仔细问了情况,得知恢复很好才安心。
她端着刚做好的药膳进屋,见宁宴下了床坐在桌边,于是走过去将食盒放下,脸上笑容温和,“大人可饿了?今日的粥我尝了,一点药味都没有,还有您爱吃的菱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