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阴鸷太子的心尖宠(229)
黄大人便是方才最后说话的人,闻言并不羞恼,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道:“多谢张大人夸赞,黄某只是为陛下分忧罢了。”
张乔还要再说,余光瞥见另一侧的身影,当即恭敬高呼了声:“太子殿下!殿下留步!”
闻言,黄大人后背凉了凉,没敢转头。他悄悄挪到远处绕开这边走出大殿,其实他心中是十分怵这位太子殿下的——毕竟陛下看起来似乎想找由头废了对方,然后者却依然安安稳稳,可见其不容小觑。
待黄大人溜溜哒哒出了宫,坐上自家马车准备前往自己常去的那家卖/春/馆,不料中途马失前蹄,整个车厢侧翻在地。
昨日本就下了一夜大雨,晨间也淅淅沥沥下了一点,雨就没停过。地面路滑,谁也没去想这次翻车是不是存有其他蹊跷。
待黄大人被马夫扶起来时满口鲜血,细看才发现自己竟是真的掉了几颗大牙。
他同样不做他想,甚至隐隐有种自己居然真的遭了天谴的恐慌感。
这边厢,张乔尚不知黄大人出宫后居然真的掉了大牙,他叫住太子殿下后,犹豫着道:“殿下说的打算是……”
江南萧瞥他。
外面的天光落在他身上,明暗交织,张乔竟有些分不清这位太子殿下的神情。只是莫名觉得对方身上的气势骇人,他心中惊异。
“快了。”江南萧简单落下一句。
不待张乔反应,他已大步朝殿外行去。
兴许是昨日胡闹得太过,仲泽今日有些低烧,江南萧神情冷肃。
张乔‘哎哎’两声,却是没追上人,他也不好再跟去东宫,只能静下心来等待。冥冥之中,张乔觉得太子殿下似乎早就有了安排,只是不知……
东宫内。
江望津伏在榻边,赛清正则坐在矮凳上,“啧啧,又是风寒。”
他现在已经回过味来了,这风寒可能不是什么正经原因引起的。
“赛神医……”江望津赧然开口。
是他自己没能禁/住诱/惑。
赛清正长长叹了口气,一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你不能太惯着他。”
他算是看出来了,一个重/欲得不行,花样还多,还哄着人做这做那——不然怎么能得风寒。
江望津被他说得哑口无言。
他……
有吗。
他惯着长兄了吗。
江望津敛目,明明都是长兄在惯着他。
赛清正瞧着他的神情,只觉得一阵头疼。
油盐不进啊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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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此时,江南萧回来,殿外宫人哦行礼声响起。
赛清正摇了摇头,站起来,“好了,稍后我熬药让林三给你送过来。”
江望津点点头,“多谢赛神医。”
赛清正出去,正好和进殿的江南萧擦身而过,他又长叹一声。
江南萧脚下微顿,但什么也没说。
他收敛不了。
既做不到,何必多此一举地去保证。
江望津看见他,“回来了。”
“嗯。”江南萧上前。
江望津面上还隐隐有些烧红,他看得心疼不已,“抱歉。”
江望津沉默,半晌才低低道:“没事……”
他们两个都有责任。
昨日在水中待得太久,这才受了凉。
不得不说,昨日的体.验给了江望津极大的震撼。之前一度是精神上的双重感受超越身体,昨日却是不同,完全颠倒过来。
因为长兄的动作,浴池里的水也似乎顺着往他……里/面灌//去。
温热的池水进//入//内//壁。
江望津只觉那一瞬间,头皮都要炸开了,全然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江南萧看着他忽然就变得通/红的脸,视线落到他含//着//水//色的眸子上。
一瞬便想明白了。
他在榻边坐下,把人往怀里捞,低声开口:“下次还要吗?”
江望津闭了闭眼。
江南萧:“我知道了。”
闻言,江望津骤然睁开眸子。
江南萧察觉到他看来,顺势略过了这个话题,将今日朝堂上发生的事说了。
“你还让那个黄大人牙掉了几颗?”江望津弯起眼。
“嗯,”江南萧抚着他的发丝,“听影卫来报,是三颗。”
江望津倏然轻笑,没想到长兄还会做这种事,不过这也是对方罪有应得。
如黄大人这般,实乃西靖蛀虫,不知吸去了多少百姓的血。
该斩。
江南萧眸色也暗了下来。
西靖朝堂上的‘黄大人’可不止这一个,有一个算一个,迟早他都是要清算的。
外面的雨又开始下,天色昏暗,江望津打了个哈欠,他用手掩住半张脸。
江南萧:“喝了药再睡。”
“嗯……”江望津懒懒应了声,看着他,“你陪我。”
江南萧点头,上了榻。
待江望津把药喝完后睡去,江南萧再次探了探他额间。确定已经没事了之后,等人彻底熟睡,他才起身前往书房。
时间急迫,他还要做最后的部署。
约莫过去一个时辰,江南萧才从书房回来。
江望津已经醒了,迷迷糊糊醒过来发现身边没人,于是未再继续睡。喝了药,他的脑子已没那么昏沉了。
“怎么醒了?”江南萧踏着夜色进门。
江望津如实道:“你不在,睡不着了。”
他的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困顿,江南萧眉宇间都被柔/意占/去。
散了散身上的寒气,他重新上榻,把人抱在怀里,“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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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朝会与昨日没什么不同,硕丰帝心意已决,行宫的建造事在必行。
张乔苦着脸,今天倒是没有臣子同他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