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阴鸷太子的心尖宠(277)
他松了口气之余,又想到既然清理了,马车为何还在这里。
几乎瞬间,江望津便想到定是长兄故意的。
他光是看一眼这个车厢,就能想到昨日他是怎么在这里被人抓-着脚//踝拉-回去……
江望津拧了拧眉心,他道:“把马牵回马厩吧。”
话落,院外的林三很快过来将马车架了出去。
待看不见那辆马车后,江望津方才长长舒了口气。
两人说话间,燕来已经把水打了过来,江望津在他发顶揉了下。燕来被揉-着脑袋,冲他笑得眉眼弯弯,脸上的笑容一无既往地毫无阴霾。
江望津见着他的笑,也跟着笑了下,“今日可还想去望月阁?”
燕来没想到今天还能再去,两只眼睛都亮了亮。
听到这话的杜建当即道:“那属下去准备马车。”
江望津看过去。
杜建迎上他的目光,神情肃穆,露出一个‘我都懂’的表情。
江望津闭了闭眼,还是同他补了一句,“低调出行。”昨日晚间长兄带他去见姨母,圣上出行乘坐的马车自然不会太过简约。
“遵命。”杜建点点头,一脸严肃地离开,待走出小院才‘嘿’了一声。
自从练习赛神医给的那本内劲功法,至今已经颇有成效的江望津忽地便听到了一道带着窃喜的笑声。
江望津:“……”
这个杜建……
江望津低着眼,这也不能怪杜建,是长兄……不过他也没有拦着就是了。
两刻钟后,江望津再次坐上马车,一行人离开侯府,再次前往望月阁。
等到几人从望月阁出来,燕来美美地捧着肚子,杜建也不由长叹一声,脸上露出个带着点恍惚的傻笑。
跟着皇夫就是好啊,吃香的喝辣的。
林三往旁边走了几步,同两人拉开距离。
江望津没在外面待太久,径直便坐上马车,前往侯府。
马车刚行到侯府不远处,就见府外站了一行人。为首的正是施无眠的父亲,施桉。
赵仁身影立在门边,他眼尖地瞥见长街尽头驶来的马车,面上顿时流露出欣喜。
见状,施桉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同样看见了那辆马车,他并未急着上前,只站在原地翘首等着车内的人下来。
江望津正坐在车中闭目养神,忽地就听外面林三道了句府外有人。
闻见来人的名字,他睁开眼,片刻后下了马车。
施桉忙过来同他见礼,言语间满是恭敬。
江望津扫向他。
施无眠的父亲,施桉早已是快知天命的年纪,两鬓有些斑白,双眼却有神,暗藏野心。只不过眼下对方略带疲惫,还能瞥见他眼底的一圈黑色。
对上这双眼睛,江望津仿佛看到上一世同他反目后的施无眠。向来淡泊的双目染上被权利浸-透的野心与贪欲,在他面前全然展现出来,满是锋芒毕露。
江望津淡淡道:“你有何事?”
施桉垂首,恭敬道:“日前龙影卫在府中找到了七皇子,但、”
“此事你不应与本宫提。”
施桉神情一僵。
他确实不应同对方提,虽说陛下为皇夫开创先例,可对方到底是后宫之人,不应牵扯进前朝之事。但是除了皇夫,施桉实在想不到还有谁能在新帝面前说得上话。
新帝即位一年未至,对方的雷霆手段便已传遍朝野,试问他怎么敢求到陛下那里。
最终,施桉只得讪讪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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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他再来,便打出去。”下朝回来后听闻此事的江南萧淡淡开口,嗓音颇有些漫不经心。
他说罢,亭外的杜建立时扬声道:“是!”
江望津掀起眼,“这么凶啊。”
江南萧低下眸子,墨色的眼底染上笑意,“还有更‘凶’。”
两人说话间,杜建已经识趣地出了院子,顺带拉上林三。
院中,江南萧勾-住江望津的小指,“昨日仲泽不是体会过了?”
江望津一滞。
原想打趣对方,不承想他家长兄什么话都能说。
不过江望津亦今非昔比,闻言淡然地点了下头,评价道:“嗯,是很‘凶’。”
江南萧眯了眯眼睛,看着江望津泰然自若的模样,很难想象昨日是谁在自己身//下哭得满-脸泪-痕。
江望津似乎看懂了他的表情,扫过对方煨-热的眸子,心-头发//颤。
“我凶?”江南萧忽而又说了一遍,话落便朝江望津伸出手。
江望津没躲。
或者说,他也没想躲。
看他乖-顺地被自己拉过来,江南萧语气缓和下来,“不是舒-服的?”
虽然是哭着的,但也没说让他出去。
江望津被他落下的深眸盯视着,闻言半晌才点了下头。
江南萧一看他这么乖,就将人双颊捧-起,同时轻声道了句,“我亲亲。”
听到他的话,江望津阖上眸,任他亲了下来,同时微微抬起下巴。
乖得不行。
江南萧亲罢,把人抱-回了房。
他倒是没再折-腾,只是两个人待在一起,温-存-亲-昵。
因着明日便是休沐日,今日两人也宿在侯府。江南萧说要带江望津再去一次普陀寺,之前惠景那番话他还没有忘。
也不敢忘。
与江望津有关的事情在江南萧这里从来都是放在首位的。
江望津知道他在想什么。
“应该已经过了。”他道。
惠景禅师曾说他命中有一劫,然上次江望津在边关中箭,生死垂危,他觉得这应该已经算是应劫了。
江南萧应了声,而后拢-着人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