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多年的摄政王妃有喜了(244)
上京城传言他最多的不就是,在爱妻离世后,他连续弦都不愿意娶的深情佳话吗?
哪怕这也是假的,他是一个极其好色之人,那也要分清一下场合好不好?
现在可是他女儿的老仆人,不仅仅当众行刺,还很有可能给人家摄政王妃下了毒啊!
结果这人倒好,居然还盯着那女扮男装的大夫!
众人在心里皆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甚至一度怀疑自己的脑子是不是有病,不然为什么明明知道这柳丞相活了四十都没有举办生日宴,突然弄出这么一次一定会非常的“与众不同”,还要来相府凑这个热闹?
是在府中陪伴妻儿不够甜甜蜜蜜,还是含饴弄孙不够欢欢喜喜?
便是那价值千金来之不易的两只蟹都不香了。
毕竟搞不好,那两玩意儿会成为他们的断头饭啊!
但眼下,再怎么琢磨,这些都是后话了,谁都知道究竟成最终如何,还得看看摄政王妃如何。
于是乎,他们便又将目光投向了凤夕若。
彼时,许箫声也终于结束了诊断。
只见她蹙着眉头,眼神疑惑,“奇怪,没感觉出来有什么问题啊。”
她话音刚落,周嬷嬷便又开口,“你自然是察觉不出来有何问题的,我下的这个药,未发作之前不会有任何的症状,一旦发作神仙都救不了。”
许箫声眸子一颤,还真的要重新诊断。
凤夕若眉头微微一蹙,一把按住许箫声的手,轻轻地摇了摇头,“不用了。”
许箫声诊断向来有一个“三呼吸”法则,那就是在三个呼吸间,她可以诊断出所有的病症。
而方才,已经远远超出。
而许箫声都诊断不出来的,便只有两个可能。
要么,就是当真如周嬷嬷所言,她所下之毒奇妙无比;要么,就是她根本没有中毒。
而且……
就在凤夕若准备开口时,门口处突然传来一道清朗之声,“有没有可能,是根本没有中毒?”
“谁?”众人纷纷转过头去。
只见一位年轻男子缓缓出现在门口,他身着一身青色的锦服,脸上没有半点儿表情,黑夜的夜在他身后,仿若一张无边无际的大网。
“这是谁?”有人皱着眉头将其上下打量了一圈,“怎么感觉这相府的生辰宴搞得跟个菜市场一样,人人都能够随便进来。”
有人认出了来人,语气惊疑不定,“这怕不是随便进来的,没认错的话,这是相府的二公子。”
“相府二公子?”
没错,来人正是未曾被邀请甚至都没有被通知要回来的柳松竹。
听到自己儿子的声音,柳不言终于将目光从许箫声的身上收了回来,“你怎么回来了?”
他的语气充满疏离和淡漠,不像是父与子相见,更像是陌生人见到了,便随意问出来的招呼。
柳松竹没有开口,目光略过柳不言,朝百里鸿渊躬身行礼,“属下见过王爷。”
听到这句话,一些人顿时惊讶不已,这相府的二公子进来后居然第一个朝百里鸿渊行礼,这给人的感觉不像是回府庆贺自己亲爹的生辰,反而像是知道自己的上级在这儿,特意过来参拜的。
而某些“知情人”的心里,事实就是如此。
毕竟,他们都知道,这相府的二公子早在三年前就被柳丞相放弃了,所以确确实实就是人家百里鸿渊的人。”
可接下来,百里鸿渊的态度,又让他们内心不确定起来。
百里鸿渊目光扫过柳松竹,语气平静:“你怎么回来了?”
柳松竹:“接到一个消息,就回来了。”
百里鸿渊:“需要你亲自处理?”
柳松竹:“是。”
百里鸿渊颔首:“那便处理罢。”
二人之间的对话极其简单,也没有要避开的意思,故而所有的人都听懂了这话里的意思,也感受到了这个柳家二公子怕是真没有要来参加他爹的生辰宴的事情。
只是这话,怎么都是说不通啊,毕竟再怎么说,他也是柳丞相的儿子。
也有人隐隐猜测,会不会是因为太子妃操办的缘故,毕竟这二人并非一母所生。
只这毕竟是人家的家事,也就没有会主动提及。
柳不言见柳松竹全程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自己,眸子里闪过一抹怒意,但他却依旧什么都没有说。
毕竟,从三年前那一次开始,他们父子之间的情分,就了结了。
但,他刚刚说那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第211章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好在很快,便有人过来解开了众人心底的谜团。
只见一道身着灰色布衣,下人打扮的中年女子低着头朝门口进来。
她先是朝周嬷嬷的方向看了一眼,道了声“抱歉”,接着便跪倒在了柳不言的面前:“相爷,是老奴请二公子的回来的。”
“司嬷嬷。”柳不言微微一愣,“你……”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柳松竹的回归居然还和这个在相府待了将近四十年的老嬷嬷有关系,而且刚刚她说的抱歉……
柳不言眉头狠狠一皱,突然间似明白了什么。
“相爷明察秋毫。”司嬷嬷也没有打算在卖关子,“是周嬷嬷想要在今日的螃蟹和黄酒里面下毒毒害摄政王妃,老奴心急如焚想要告诉王爷却又怕打草惊蛇,毕竟周嬷嬷既然敢做,必然是做好了万全之策,故而只好去请二公子回来处置。”
“螃蟹?”许箫声眉头一蹙,转头看了看:“这玩意儿,没毒啊。”
“是没有毒。”司嬷嬷点头,“这毒乃是老奴老家的一种奇毒,分为子母丸,若是单独服用其中一味,不仅不会有害,还有会强身健体之功效,但若是合二为一,便会成为致命的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