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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娱乐圈听我发疯(228)

路庭洲侧目看他,额发散落,淡色薄唇轻启:“小骆,我没钱了。”

宁骆十万个不相信,呵呵一笑陪他演:“哦,那你想怎么办?”

“我觉得,”路庭洲修长手指摸着下巴,那双多情的眼总给人一种含笑的错觉,“入赘这件事,刻不容缓。”

【……我就知道!】

宁骆翻了个身,懒得搭理他。

尔后听到路庭洲低笑,溢出浅浅的气音。

他的声音像飘在云端,如同一阵抓不住的风,轻又缓慢地响在宁骆耳边,越来越低,带着漠然:“我说真的……如果有可能,真不想姓路,让人恶心。”

最后四个字更是轻到没有重量。

如果不是宁骆留神细听,恐怕就忽略过去了。

大部分时候,宁骆是个神经非常大条的人,他觉得这没什么不好。甚至当痛苦来临时,钝感力让他不会受伤,等一切结束才会有种“天呐原来当时是这样”的感受。

可此时,他却因为路庭洲非常平静、乃至都不是抱怨的一句话,心像被谁捏了下,攥得发酸发胀,几欲透不过气来。

宁骆翻身坐起,抓了抓头发,觉得自己非常有必要履行下男朋友的义务。

他打量了眼横亘在两人之间的两个床头柜,认为太费事放弃了挪动的念头,薅起夏凉被挤上了路庭洲那张一米二的床,在路庭洲惊讶的目光中把自己团成了茧,蹭了蹭,蹭到路庭洲旁边,让他把手拿开。

路庭洲抬手,哭笑不得看他:“干什么,占我便宜呢?”

宁骆理直气壮,小声哼哼:“就占,怎么了?”

【别说睡一张床,你以后还得脱给我看】

要不是他只敢在心里口嗨,路庭洲就信了他的鬼话了。

宁骆忍着害羞,细微调整到一个舒服的姿势,窝在路庭洲身边:“别想了,你不如学习下我的人生观。”

路庭洲问:“什么?”

宁骆打了个哈欠,闭上眼:“活在当下真好,死在当下也行。把人生当成生命中的最后一天去过,该吃吃该喝喝,凡事别往心里搁。”

路庭洲沉默了下,问他:“你东北的?哪来的口音?”

宁骆渐渐涌上困意,声音越来越小:“少管。把我的话拿去全文背诵。”

“行,”路庭洲捏捏他鼻子,好笑道,“受教了,宁老师。”

宁骆挣了挣,没挣开也懒得挣扎了,瓮声瓮气:“……睡觉了,别吵。”

路庭洲看他很快呼吸平稳下来,调高了空调温度,静静垂眼看他。

目光专注又温柔,手指虚虚落在一寸距离上,隔空描摹宁骆恬淡的睡颜,笑意吟吟。

“……真放心我,就躺我旁边了?”

怕吵醒某人的睡眠,连声音都低不可闻。

半晌路庭洲才收回手,靠坐在床头,安静看着窗外的水天一色,大海永恒不变地涨落着。

……

宁骆以为自己靠着路庭洲睡,怎么也得左思右想不断做心理建设,完了肯定睡不着满脑子跑火车。

事实却是他睡得比谁都快,脑袋一沾枕头就抗不过生物钟,昏昏沉沉陷入梦想。

等睁开眼后,身子僵了僵。

他知道自己睡觉不老实,但也不至于睡着睡着,睡人家身上去了啊?

宁骆现在脑袋还枕在路庭洲的腹部,手环在他的腰上,腿死死压在了路庭洲的腿上,几乎把人挤到了床边上。

宁骆心虚地慢慢移开脑袋,抬眸往上看,发现路庭洲靠着床头睡着了。

他闭着眼,鼻梁很高,面部轮廓利落分明,黑色发丝凌乱。没了那双经常带笑的眼柔化,五官中那种清冷淡漠的凌厉感分外清晰,攻击性很强。

更遑论路庭洲此时微微皱眉,似乎并不舒服的模样。

宁骆更心虚了,在人家的床上把人挤到只剩一个角能睡,也是没谁。

他抬头后才发现,路庭洲那件衬衫是彻底没法看了,下摆皱成了一团,道道折痕错乱。

他一离开,路庭洲便有了转醒的迹象。

少倾睁开眼,跟他对视。

“醒了?”路庭洲的嗓音带着初醒的沙哑,眼中的惺忪随意很快消逝,恢复清明。

他抬手看了眼表:“可以,正好半小时,再睡下去我就该喊你了。”

宁骆“嗯”了声,挠挠眼下的皮肤,试探问:“你是不是没睡好?”

“还好,”路庭洲手掐在后颈,转了转脖子,轻嘶,“脖子疼。”

……

等霍临琛睡完午觉下楼,刚到拐角处就看到路庭洲正在沙发上享受男朋友的免费按摩服务。

宁骆跪坐在他身后,手机一边播放按摩教程,一边现学现卖,时不时还问一句“这样可以吗”,“力道合适吗”,诸如此类的话。

路庭洲手里捧着杯水,倦怠坐在那,听到霍临琛下楼的声音也只是掀了掀眼皮,声线懒散:“可以了,休息下吧,我没事。”

宁骆拒绝:“不行,不能落枕。”

周围人全都一脸牙疼外加不忍直视,看起来不是一时半会了。

霍临琛匪夷所思,见不得路庭洲好:“小骆,你是有什么把柄落在这家伙手里了?”

路庭洲回道:“没有。”

说完转身,把水杯递给宁骆让他喝,靠坐在沙发上,示意霍临琛看桌上的香蕉,“吃不吃?曹瑾琉他们找来的。”

曹瑾琉听到自己的名字,嘴里塞着满满的香蕉赶紧咽下,说:“岛的后面有几株香蕉树,上面的香蕉都快烂了,我跟向卜言就摘来了。”

他们这个岛其实是极大的,但几人的目前活动区域只有别墅范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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