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女主她学废了吗(1171)
尾巴也垂了下来,有些不敢动。
我没有……
它垂着耳朵,像是也有些委屈。
它就在小厨房,本来想找点东西吃。
结果他忽然就回来了,还一直喊它,它明明都应了——
他却没听到。
漂亮的狐狸被他凶得有些难过,清涟的眸光细碎,发出了委屈的奶音。
绵软软的,也奶乎乎地。
委委屈屈,耳朵耷拉。
整个一个小可怜,被莫名凶的小可怜。
少年吸了一下鼻子。
红着眼眶,紧紧地抱着它。
把它抱回了屋子,抱在自己的腿上。
抱着它亲,一下一下地亲。
声音软了下来。
“不许乱跑了,知不知道?”
“你是我唯一的朋友,你不在了我会难过的,你也不舍得我难过的,对么?”
“……”狐狸垂着耳朵,湿润润的眼睛看着他,很安静。
少年轻轻地抚摸着它的背,揉它身上的软毛。
抵着它的脑袋,蹭着。
不住地蹭着,纤长浓密的眼睫湿润。
湿润颤颤。
“小狸……小狸……”
你就是我的小狸。
不管是狐狸,还是妖。
他抓起它的前爪,亲了一下。
吸着鼻子,情绪似乎平复了下来。
“我还以为你走了……”
他抱着它,低头闷闷。
“你吓到我了……小狸。”
“……嗷~”
狐狸静静看着它,凑过去,舔了他一下。
以示安慰。
少年抿了抿唇,擦了擦自己的眼睛。
黑漆漆的眼珠子盯着它看,揉了揉它的耳朵。
有些温柔。
“对不起,刚才凶了你……”
“以后不会了,你别生气,好么?”
“嗷~”
知道啦,没关系。
它歪头,蹭了蹭他的手心。
少年看着它,吸鼻子。
嘴角弯了弯。
“小狸真好。”
小狸,是世界上最好的狐狸了。
他想。
劫(42)
只是,好景不长。
小镇里,渐渐开始流传出了妖怪的议论。
那帮被吓到尿裤子的小孩儿,回家后,一直嚷着有妖怪。
还说是会吃人的大妖怪,长着一张狐狸的脸。
这要说只有一个孩子这样嚷嚷,大人们可能还不会在意。
但一帮小孩儿都嚷嚷着有妖怪,还信誓旦旦地。
这让大人们不得不注意了些,议论也就流传了起来。
一直传一直传,传到小镇里的人都知道了。
议论纷纷,妖怪的事情,也闹得沸沸扬扬。
少年走在街上,都能听到别人对他的指指点点。
说他家有狐妖,有一只邪恶吃人的狐妖。
他养了狐妖,他也是个怪物。
说不定,他也是只妖。
少年一路听着,背着背篓,低头。
无视。
全然无视。
不管别人说什么,都像是没有听到一样。
一言不发,走过。
孤僻又沉默。
……
……
……
好在,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那议论自动地平息了下来。
又有新的话资,吸引了人们的注意。
比如哪家的闺女被人占了便宜,哪家的寡妇有多么风流,还有哪家的男人成日被婆娘暴打……
这些话资都新鲜多了,相对于那个见所未见的妖怪而言,人们还是更喜欢谈论这些事。
于是,狐妖的事情,渐渐被人们给遗忘了。
除了当初那帮被吓到的孩子,便再也没有人谈论这个话题了。
时光眨眼便过去。
……
……
……
傍晚,学堂门口。
学堂外香气缭绕,卖零嘴的小贩们摆着摊,争相守在学堂门口,等着孩子们下学。
孩子们一下学,就会跑出来买东西吃。
小贩们个个都算准了时间,一到点,就摆摊。
夕阳西下,太阳渐落。
远处的彩霞如铺陈开来的漫天画卷般,云朵也晕染着暖黄橘色,灼艳一片,美不胜收。
归途的鸟儿从天际飞来,滑翔着翅膀,在云间欢叫。
学堂的锣鼓声被敲响,那被拘束了一天的孩子们,像是要归家的小鸟般,挎着布包,欢快地跑了出来。
叽叽喳喳,拥挤在学堂门口。
门口的小贩们竖着糖葫芦杆,画好了小糖人,摆好了蜻蜓玩具。
一瞬间,就被孩子们的身影所推拥。
童声稚嫩,天真活泼。
“我要糖葫芦!我要糖葫芦!”
“我先来的!给我一串大的!”
“那我也要!我也要!”
孩子们高高兴兴,小贩们也高高兴兴。
收钱,给糖葫芦。
夕阳西下,屋檐罗布,暖黄的阳光铺洒了整片大地。
孩子们如潮水般涌出来,很快又如同潮水般,散开。
挎着布包,三三两两地,回家。
分散到小镇各家各处。
小贩们卖完了东西,也都满意地收摊。
背着东西走了,留下了那满地的糖葫芦竹签。
无人收拾。
很快,夜幕暗了下来。
学堂前挂着的灯笼,亮着,照亮了大门前的路。
行人来来往往地走着,各家各户也都飘出了饭菜香。
吆喝着,叫在外面玩的孩子回家吃饭。
学堂的大门关着,没一会儿,就又开了。
劫(43)
从里面轻轻推开,走出来了一个穿着朴素布衣的男人。
灯笼柔和的灯光照耀下,男人的肤色很白,个子也很高。
背着背篓,提着一盏小灯笼,身上的布衣被洗得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