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女主她学废了吗(1583)
似乎是隐藏的机关。
下一秒,她身后的门,应声开了。
微微开出了一条缝,门内的光影透过缝隙,斜斜地照出。
偏黄色的光,柔柔,落在她的身上,并不刺眼。
静谥异常,楼下的嘈杂没有影响此处半分。
反而衬得此处像是什么隐藏的密室般,带着神秘的面纱,惹人好奇,勾人兴趣。
云姒转身,仰头。
看着那开了一条缝的门,她又看看四周。
阁楼下到处都是火把光,到处都是抓她的人,她权衡了半响,在考虑要不要进去。
想了想,左右不进去她也只能待在门外,跑不到其他地方。
还不如进去看看。
也许会有机关通向出口。
这般想着,她轻轻地推开门,先是看了看。
确认没有危险后,她动作轻得像是猫一样,快速进去,把门关上。
屋里比外面要温暖许多,外面有风,夜里很凉。
里面亮堂堂的,入门就是两排排列整齐的烛台。
静悄悄地,燃着,烛火随着她开门的动作快速晃动了一下。
很温暖,空气中,还有淡淡宁神静气的熏香味。
走进来一闻,仿佛紧绷的神经都舒缓了不少,有些发冷的身体,也在快速回暖。
云姒关上门,转身,打量四周。
房间比想象中的要大,似乎是专门用来制作武器机关的地方。
墙上挂着连弩,强悍的连弩,配备的利箭削铁如泥,比她的手臂还要粗。
巨大的木鸢贴在门前的正前方,形似飞燕,木羽栩栩,两颗圆眼球怒瞪前方。
压迫感扑面而来。
仿佛会随时化作械兽,攻击撕咬。
地上,桌上,到处都摆着形状精巧的木块,被雕刻成了零件的模样,散乱着,看着并无章法。
桌上的各种小刀摆放着,木屑被丢到了香炉中,燃烧着,冒出缕缕的白烟。
很香,并不难闻。
云姒放轻步伐,慢慢地,观察着这屋里的一切。
屋内的隔音做得很好,关上门,外面的嘈杂声就一概听不见了。
太过安静,静得甚至有些诡异。
她走到偌大的雕刻桌前,桌上摆着一根原木,俨然还没有打磨完成。
尚且是半成品阶段,她看着那木头,又看向木头旁边摆放的小刀。
山贼(5)
小刀很锋利,也许能偷一把,用作武器。
她盯着看半响,手慢慢抬起。
正要有所动作,忽地——
似乎触发了什么机关。
只见一枚细到肉眼根本无法分辨的针从墙上射出,动作之快,只在那零点零零一秒。
敏锐的感知让她来不及多想,身子一侧,利落避开。
下一秒,她的脖颈被刀抵住,不偏不倚,恰恰好。
她的身体一僵。
……
……
……
冰冷的刀,是用最坚硬的磨刀石给磨出来的。
刀身寒凉彻骨,宛若万年寒冰,寒意丝丝渗入。
锋利的刀口,抵着她的肌肤,泛着粼粼的寒光,只要稍稍这么一用力……
就能划破她,轻而易举。
房间里的温度适宜,宛若置身春日。
但在刀口下,身体感觉更冷了。
比外面的风还要冷,冷飕飕,透过皮肤,钻进血管。
寒意凉透全身。
云姒站在桌前,感受到,身后的人在用刀抵着她。
冰冷的手像是丝丝渗着毒气的毒蛇般,毫不留情地,扼住她的脖子。
刀尖就这么抵在她的主动脉方向,仿佛只要她这么一动,匕首就会狠狠地插进去。
刺穿她的皮肤,割破她的血管,让她就此死去。
云姒的动作停在原地,垂落的手微微张开,让自己保持镇定。
想要回头,却又感觉到脖子上的力度又紧了几分。
身后,来人音色沙沙,带着淡漠和薄凉。
“不知道这里不能进么?找死?”
“……”她被迫仰着头,露出脆弱而又纤细苍白的脖颈。
像是无知而又柔弱的美丽猎物,失足掉入了满是危险的陷阱里。
被抓着,甚至被扼住命门。
连挣扎都不能,随时有可能有生命危险。
她定了定神,慢慢抬起手,尽量表现出自己无害的一面。
启唇,声音放轻,“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这里不能进。”
“公子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一次,我这就走——”
话还没说完,门就被敲响了。
门外,火把光摇晃,有男人粗矿的声音传来。
“三哥,在吗?寨子里丢了个女人,有来你这边吗?”
理论上是不会来的。
他的屋子里机关众多,轻易进不了。
但为了回去有个交代,他们只能例行一问。
“……”云姒能感受到身后的人视线终于离开她,落在了门处。
就那一瞬间的机会。
只见她瞬间反扭过他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他压在梁柱上。
手踝关节一撞,将锋利的匕首撞落在地。
“镗朗——”一声,在静得可怕的四周衬托下,格外清脆响亮。
仿佛声音都放大了好几倍,将地面震上了一震。
屋外,举着火把的男人探头,“三哥?”
屋内,此刻被称作是三哥的男人,被反压在梁柱上。
双手被抓在身后,被固定着,身后的人儿,靠近,看着他。
“跟他们说没有,我就放了你。”
风水轮流转。
方才还在危险刀口下示弱的柔弱猎物,现在反而变成了主导者。
像是恶霸一般压着他,声音放低,故意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