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女主她学废了吗(1697)
打断了他的思绪,也叫他回归了现实。
“郑公公,你在想什么?”
云姒叫了他好几声了,他一直没应。
面前,那模样生得精致雪白的人儿望着他,清澈的眼睛里,带着探究。
郑公公这才回神,看见是她,忙行礼,“公子。”
“……”穿着男装的少女,垂眸,红唇微动,“郑公公……可是有心事?”
郑公公怕她看出来什么,低着头,忙道:“没有没有,公子多虑了,老奴只是一时走神,并无大事。”
“……是吗?”她看着他,眼神明亮如炬,“公公……当真无事?”
“是……公子,老奴无事。”
他先先冒了汗,但也不敢擦。
怕被她发现端倪。
毕竟是深宫秘事,论严重程度,恐怕比妃嫔偷人还要严重。
这要是传出去,引得朝堂震荡……
第一个要掉脑袋的,怕是他。
深居宫中数年,郑公公自然懂得少说少看的道理。
尤其是伺候宫里那位年轻多疑的未来帝王,更是……
要慎重。
得先保密,才能想其他。
郑公公低着头,压下有些紧张的神经,恭恭敬敬,神情如常。
“公子出来,可有要事要吩咐?”
“……”那生得白净女气的人儿盯着他,没说话,看了好半响。
像是能看穿他此刻的想法似的。
但最后,她什么也没说,只摇了头,回答:“无事,天色不早了,我先走了。”
已经是深夜,她困了,想回去睡觉了。
郑公公心里稍稍松了口气,微微弯身,“是,那……公子慢走。”
云姒看着他脸上的表情,眼眸微眯。
这小老头……
感觉他好像知道了点什么。
怕被她发现似的。
她看出来了,收了视线,却没作声。
简单回礼,然后,如往常般离开。
神色无虞。
欲折(72)
在一旁等候的泽广和泽庆,很快跟上。
郑公公目送着她,一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黑夜处,这才彻底地卸下心头的担子。
站着,肩膀微松。
“啊……真是……”
想说的话都压回去,他叹息着。
摇头。
“唉……”
想说的话,都藏在了那一声叹息间。
无可奈何。
简直不得安生。
此时,夜还长。
长夜漫漫,深宫寂寥。
云姒离开后,郑公公站在殿前,安静守候着,不言不语。
一旁,他亲自带的徒弟,偷看着他。
年轻人,鬼心眼多,看看自家师傅脸上那凝重的神色,又看看云姒离去的方向。
不作声。
默默地,把他师傅的异常放在了心里。
低头,似有所思。
云公子……
……
……
……
深夜。
月明星疏,万籁寂静。
已是子时三刻,所有人都入睡了的时刻。
平日里灯火通明的政事宫此时黑漆漆一片,宫门紧闭。
东宫内宫,庭院空荡,花园里寂寥安宁,空无一人。
只有守夜的侍卫还在各个关卡门口处守着,静默直立,如钢铁浇筑的死侍,一动不动,手中的兵器寒光粼粼。
流动的巡夜兵如往常般,绕着东宫内外巡查。
脚步声沉稳有力,节奏一致。
循环往复,把守森严。
巡廊里,灯笼亮着,照亮着这浓浓夜色下四周的景象。
萤火虫在空中飞舞着,穿梭其中,自由自在。
本该是这黑夜里的主角,不想,在就要落地时,巡廊里,忽地有人走来。
将主角之位夺走,也惊扰了那明亮如星星的萤火。
萤火虫随即飞离。
来人是泽林。
睡前喝多水了,被尿憋醒,起来上厕所的。
他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去找茅房。
穿过巡廊,走到中间的小路,睡眼惺忪间,只是不经意地一瞥——
他看见了一个黑影。
一闪而过。
快得一度叫人怀疑是自己眼花。
泽林打着哈欠的动作瞬间定住,随即,瞌睡虫消失,他揉了揉眼睛。
……什么都看不到。
方才的影子,仿佛只是他的错觉。
他努力睁大了双眼,看看四周。
四下无人,巡夜兵刚从这里走过,不会那么快回来。
此时的防守,可以说的没有。
那影子……
泽庆看向了影子一闪而过的方向——寿宸宫?
那不是云公子的住——
他还没来得及想下去,肩膀上忽然被一拍。
他师傅的声音传来,“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这里做什么?”
泽庆回头,“师傅。”
看见是他师傅,他张嘴,当即想说些什么。
但转念一想,因为只是一晃眼,他又有些不确定——不确定自己看到的是人影,还是……
“师傅,我刚刚……”
“怎么?”
“……也没怎么,我刚刚……好像有点睡懵了。”
他挠了挠头,呐呐,“本来是想如厕的……”
仔细想来,这东宫已经是皇宫中守卫最森严的地方了。
不可能有贼闯进来。
估计是侍卫,又或者是他看眼花了。
因为师傅教导过他要谨言慎行,所以,没依据的事情,他也不敢乱说。
欲折(73)
怕惹来麻烦。
面前,郑公公看他一副呆样,没说什么,只道:“夜里不要乱走,侍卫军们不认识你,看见你乱走,会把你抓起来的。”
“要去如厕就快去,早去早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