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女主她学废了吗(1708)
“……你——”
这个疯子!
欲折(完)
事实证明,疯子除了在某些方面疯,在其他方面,还是很克制温柔的。
会疼娘子,知道自己的皇后在娘家受欺负,不被重视,还会帮她出气。
云和中日日派人送信来,想要见皇后。
看在眼里的某个疯子男人,嘴上不说。
但背地里,直接找那有些飘了的老丈人一对一面谈了一次。
两人也不知说了什么,面谈了之后,云和中安分了。
安安分分,收起尾巴做人。
再也不敢闹了。
云姒终于得以清静。
只可怜了那远在苦寒之地的云彦璋。
一个从没受过苦的公子哥——从小到大,一个即便是划伤手指一下,都要痛哭个半天的人,此刻,正站在哨站之上,淋着雪,瑟瑟发抖。
太冷,冷得他连哭都哭不出来。
鼻涕眼泪全都冻住,浑身肥肉瑟瑟。
细皮嫩肉的脸被冻得红通通一片,全是冻疮。
下着雪,哨站上的风又大又猛,刮得人脸皮生疼。
疼得连呼吸都受不住,一呼吸,寒气就生生刮着他的喉咙。
牙齿战战,喉咙里堵着,全是冰。
云彦璋呜呜着,想哭,眼泪又被冻住。
旁边的兵长看着他一副弱不禁风,娘唧唧的模样,一根鞭子甩过来。
打在他厚厚的衣服上,不算特别疼,但很吓人,吓得他一哆嗦。
“哭什么哭?!专心点!看外面!”
“一个大男人,整天哭哭唧唧,好歹是个当官的儿子,怎么能娘成这样!?”
“……呜哇——”那冻得都快说不出话的云彦璋,被他这么一呵斥,更想哭了。
“娘……”
他下意识就想喊娘,但下一秒,反应过来,这里没有娘,也没有爹。
“哇——”
他又哭了起来。
眼泪掉不出来,还是要哭。
大哭着,生生要和大风比着音量。
吵得不行。
兵长听得不耐烦,又一个鞭子扫了过来,“妈的!还哭!?”
“哇——”
“闭嘴!”
“娘——爹——”
“还哭!?他妈的给老子闭嘴!!?”
“娘——”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此时,远在皇城的云父云母,两两相对,叹气。
新帝已经发话,若是他们胆敢利用国丈的身份,协同皇后参与朝政,左右他的决策,他便要考虑考虑——云府上下一共有多少人该活命了。
新帝强势,更是多疑,眼里容不得半颗沙子的存在。
他们想利用皇后去求情的心思被发现,更是触了新帝的霉头。
为了全家老小的性命着想,云父云母就是再疼儿子心切,也不敢再乱来了。
只得在家中祠堂,祈祷自己那可怜的儿子,能够历经磨难,安全归来。
靠着自己,独自坚强。
“璋儿,你要好好的。”
云母跪在祠堂里,含泪道。
“娘——快救我——”
哨站上,哭得眼睛都肿了的云彦璋,朝着东方大喊。
妄图能叫远在天际的人听见。
“娘——娘——”
曾经的无数次,他只要这般叫,他的娘亲都会第一时间跑来,心疼他,救他。
明明该是这样的。
只是这一次……
“娘——”
他撕心裂肺。
“娘——”
欲折(彩蛋)
关于楚陵的第一次爬床。
……
……
……
深夜,已经至夜半子时。
黑云浓布,遮掩去了天上的月亮和星星。
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候,窗外下着雨,清凉的雨,哗啦哗啦。
雨水拍落在屋檐上,顺着屋檐潺潺流下。
一滴一滴,如串上了晶莹玉珠的丝线般,滴落在地。
宫殿外,湿雾蒙蒙。
如朦胧的梦境般,静悄悄,雨声清脆。
微开的窗支起,殿内亮如白昼的光线照出。
细细看过去,只看着里面,一如往常般清冷寂然。
没有声响,唯有那窣窣轻缓的写字声传来。
在温暖的灯光下,那一抹冷白的身影,落笔不停。
……
……
……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了。
夜深人静,雨打窗台,正是躺在床榻上,安然休息舒睡的时候。
御台上,待那一抹清幽淡白的身影停笔时,身旁,那一直伴着他的小人儿已经睡着了。
低着小脑袋,靠在他的椅子边上,小鸡啄米似的。
即便是站着,也能睡着。
浅浅的呼吸声传来,小脸蛋埋在阴影下,只露着红红的小嘴。
似沾了蜜的鲜艳糖果似的。
安安静静,俨然一副睡着了的模样。
看起来乖巧惹人疼得紧。
那处理完政务的少年,放下笔后,侧目。
看着她,眼神黑淡。
外面下着雨,雨声渐大,拍打得屋檐噼里啪啦作响。
有些吵闹,但没有吵醒她。
软绵绵的小身子靠在椅子上,眼瞧着脑袋越来越歪,马上就要磕到。
下一秒,一只温热苍白的手轻轻托住了她。
磕碰随即得以避免。
睡着了的小人儿,当真是困极了,睡得很熟。
被托住,熟悉好闻的气息就在身边,她下意识地蹭了蹭。
低低哼哼了两声,像是小猫撒娇似的。
一无所知地睡着,并不知道——有一道视线一直落在她的身上。
静静,无言凝视。
黑淡的眸,情绪晦暗不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