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女主她学废了吗(1798)
在装着,但那藏着的意图,一眼看去,是怎么也藏不住的。
云姒轻挑了眉,“全都听我的?”
这句话,她怎么一点都不信呢?
上当多了,她现在聪明了不少。
捏住他的耳朵,用了力,“若你做不到,怎么说?”
“任凭处置。”他几乎是想也没想。
“……”任凭处置?那不是——
云姒思索了一下。
还没来得及想清楚,他抱住了她,“不说话,我便当你同意了。”
“?”
“做了选择,姒姒便不能反悔,可知道?”
“…………”
她好像还没同意。
“乖。”他哑声。
强娶(85)
次日,一直在等着答复的祁明泽,等来了新帝拒绝的回答。
新帝美其名曰,正是先皇丧期,作为儿臣,应当克勤守孝,断绝礼乐,不沾荤腥,不染女色,清静六根,为先皇诵经祈福。
旁的,不该再想。
所以,从礼法规矩上讲,他不应带着未过门的未婚妻走。
祁明泽的请求被驳回,他想早日拥有美娇妻的愿望落空了。
祁明泽寄人篱下,虽然不忿,但他也不敢说什么。
毕竟现在保命是要紧的,皇城里都是裴家的人,他实在是怕——万一哪日那裴贼想起来,要对他下手,那他便是自保的可能都没有。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他现在的第一要务是保命。
旁的,等日后他缓过来再说。
好在,他那四弟虽然没有同意他带云姒走,但是也没有说不能带旁的女人走。
他的府里还养着不少的陪床丫鬟和小妾,他安排她们先行一步前往封地,他那四弟也没说什么。
无视。
半个月后,收拾完行囊的他,带着素装打扮的孙慕贞,坐着马车,安静低调地离开了皇都。
离了城门,便等同于离了裴家的势力范围,等同于一直架在他脖子上、随时可能砍下的刀终于离开。
出了城门后,祁明泽坐在马车上,回头看车子后距离越来越远的城门。
城门官兵把守,里外人流来往,络绎不绝,往来的商户一个一个排队接受着城门官兵的检查。
离城门不远外,有军队在驻守着,黑压压地,营帐占据了好大一片空地。
从远处看,仿佛蚂蟥出世,密密麻麻扎根在土壤里般,数也数不清,规模浩大。
这些现在都是裴家的人,是裴庭闻那狗贼手下的亲信兵。
那狗贼,早年间上战场时,也不忘拉拢人心,将一众将士拉入他的旗麾下,变成自己的人。
据说,这支亲信兵不听旁人的话,连皇帝的也不听,只听裴庭闻的。
对裴家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这样的说法,祁明泽听说过,却也不以为意。
他远眺着那驻扎在远处的军队,哪怕此刻自己在仓皇出逃,是个狼狈的败者,他也依然志得意满,愿景远大。
他在想,终有一日,他会成为这支军队的主人。
到时,他将代替那裴贼,成为他们唯一的主子。
他们将为他所用,他一声令下,便能将他们去杀了所有他想杀的人。
时间不会太长的。
那一天,一定会很快到来。
他放下帘子,坐回车内,自信满满。
……
……
……
祁明泽离开后,皇宫里的守卫很快恢复成了日常状态。
在宫中提心吊胆日日担心变天的宫人们,也终于能松了口气。
新帝登基,处事手段虽然尚且不够成熟,但胜在温和,不松不严,中规中矩。
宫人们送走了上一位痴迷于玩乐,疯狂沉迷于修仙炼丹的无能皇帝,终于迎来了一位正常的皇帝。
一时间,宫人们都在私底下祈祷不要有变数发生。
只希望新皇帝能做得久一点,莫要再有其他的变数。
强娶(55)
很快,炎热的夏季过去。
秋天到来时,朝中的局势已经渐渐有了变化。
新帝站稳脚跟后,身为摄政王的裴庭闻在逐渐将权力过渡,放手于他。
不似旁人骂的——裴庭闻要自己当皇帝,他看起来对皇位并没有兴趣,也没有再独揽大权的意思。
权力放手,他逐渐退居了幕后,摄政王的名头也逐渐变得有名无实。
从初秋到深秋,再渐渐到寒冬,裴庭闻渐渐变得清闲了起来。
除了有时要办办下面人解决不了的棘手案子,和皇帝讨论讨论政事,旁的,便不再过多去干涉了。
清闲下来,他开始有了大把大把的时间。
这大把的时间,旁的人都以为他要拿去寻欢作乐,不曾想——
“夫人,夫人,裴大人又来了——”
又一天,小厮匆匆从大门跑进来,禀报。
正是天晴晨光时分,这个时间刚好是下朝的时间。
只看着,乘载着人的马车缓缓停稳在云府大门,云林峰穿着朝服,颤颤巍巍从马车上下来,身后——
跟着那令云家上下老小都发愁的不速之客。
裴庭闻又来了,日日来,不落一日,下了朝就跟来,把云府当成了他的第二个家了一样。
可怜了上了年纪的云林峰,每天要上朝面对皇帝就罢了,回来了还要面对这个可怕又不怀好意的笑面虎。
要知道,裴庭闻虽然清闲了下来,也没了什么权力,但身份摆在那里,又是当今皇帝格外敬重的亲舅舅,云林峰便是再想拒绝,也不能当着面说出来。
心中阵阵无力,但面上的礼节还是得有。
待他下了车,云林峰问道:“裴大人这次可是……要留下来吃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