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女主她学废了吗(1834)
冷了过后,她又开始觉着热了。
浑身像是被炙烤着一样,热得唇干舌燥,疯狂地寻求冷源。
光年距离(51)
热得唇干舌燥,疯狂地寻求冷源。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也没法思考。
大脑就像是宕机了一样,全是浆糊,转动一下都不得,迷糊得像是个孩子——方方出生,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思考不得,她只能顺从本心,紧紧地抱着那唯一的冷源,像是沙漠里被烈日炙烤着,快要渴死的迷途者一样,求生的渴望,叫她本能地紧抱,死死地抓住唯一一根救命稻草。
呼吸,她在似小猫一样,急促地呼吸着。
怪物在温柔地抚摸着她,用那无形的目光,紧紧凝视。
时间过得很快,又也许很慢,天旋地转间,她仿佛坠身于一道从中劈开,极深极深的深渊里——
深渊的寒意在拥抱她,一点一点,侵占。
有古老海怪那缥缈低缓的声音传来,似宣告,似祭奠,又似灵咒。
“嗯……”
处在深渊旋涡中心的人,紧闭着眼,面色潮红,大口喘息。
一切,都在将她吞噬。
她在坠落,却对一切一无所知。
时间,空间,世界,全都沉浸在了无边无际的海水里。
水声,轻漾。
……
……
……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个小时,是一天,又也许——是一年,十年。
也许这辈子都过去了,时间的流逝变得太过绵长,温柔,且疯狂。
恢复意识时,云姒睁开了眼睛。
面前的一切由模糊渐渐变得清晰,她的眼神,也渐渐从涣散变得清明。
陌生又熟悉的天花板映入眼前,她呆呆地看着,忽然起身。
“嘶——”起猛了。
她的四肢太过无力,软麻麻的,又酥又酸,刚一起身就倒了回去。
她的身上盖着被子,衣服没有了,身子完全是软的,没有一点力气。
她躺在了床上,抬手,有些艰难地按着自己方方清醒的大脑,在努力回忆着先前——
怎么回事?她这是……
云姒一边躺着,等体力恢复,一边迷蒙回想——
他回来了,她和他说了几句话,然后就抱了一下,亲了一下,再然后……
记忆中断了,她想不起来,只是模模糊糊地记得自己好像在和他……
云姒缓了口气,慢慢地,撑起身子。
房间,这里是别墅的房间——意识模糊的时候,她觉得已经过了很久很久,久到一辈子,甚至一个世纪。
但现在……
云姒看了一眼摆在床头的闹钟——时间似乎只过了十几分钟。
十几分钟……云姒甚至不知道该不该怀疑那只是一场梦。
也许是她一直想着他,所以睡着时可能会做那种……乱七八糟的梦。
云姒坐在床上,缓着,抬头看向四周的虚无。
她想开口说话的,但一开口——
声音干涩得不行,像是三天三夜没有喝水了一样。
“你……在吗?”
她一度有些说不出话。
寂静的房间,漆黑一片,停了电,但电似乎还没恢复。
黑漆漆的环境里,她轻声问出声,下一秒——
一具冰冷而又干燥的身体抱住了她。
光年距离(52)
云姒定了一下,随即,有些软的身子放松了些,慢慢往他身上靠。
“我好像做了个梦。”
她靠在他怀里,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唇,软侬低语,“是梦么?”
冰冷的怀抱微微收紧,他缓缓地抚过她的脸。
【如果我说不是,你会相信么?】
他平静问道。
云姒垂下眼皮,手慢吞吞地搭在他身上,低低嗯了一声,“信。”
他说的,她总是会相信。
只是,这种感觉太过奇妙了,她声音有些沙哑,问:“那是……你们情感交流的方式吗?”
太疯狂了,她甚至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在——
颤抖。
她闭上眼睛,模糊的记忆叫她回想不起来,只能感觉个大概。
“好神奇。”她喃喃道。
【你会适应的。】
冰冷的怪物慢慢抬起她的下颌,覆上
云姒满嘴都是潮湿的泥土味,凉凉的,不甜,也不苦,似白开水般的味道。
她微微睁开了湿润的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呼吸轻轻。
我口渴。”
四肢的力气恢复了不少,她推开他,侧身去找水。
咕噜咕噜喝了一大杯水,犹嫌不够,她就要下床。
一直贴着她的怪物拉住了她。
【我来,你休息。】
“……”云姒侧头看他。
看了一会儿,她把空了的水杯递过去,沙哑的嗓音变得酥软了些。
“记得把衣服穿上。”
她还记得,他不爱穿衣服,总喜欢赤条条。
怪物没有回答,只靠近上去,似大狼狗一样,舔了一下她的嘴巴
云姒看着他离开,穿了衣服,戴了帽子,出去,门关上,她缓了口气,瘫也似的倒在床上。
累,不止身体累,灵魂也累。
她摸了摸自己体温正常的脸,还是忍不住怀疑——
那是梦吧?
不然怎么会感觉这么不真实,这么刺激……
她默默地拿被子捂住自己的脸,长吁,给自己催眠。
就当是梦……就当是梦……嗯,就当是梦……
……
……
……
门外。
二楼到三楼的楼梯连接处。
正当宁璇用了吃奶的劲儿拼命拉醉酒的学弟时,身后有脚步声传来,她下意识回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