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女主她学废了吗(1874)
那她早上不小心把哥哥屋里的窗弄坏了这件事,就应该不会被发现了吧。
她眼珠子咕噜咕噜转着,藏着自己的小心思。
嘿嘿……
我……是谁?(45)
心思简单的妘姒,在妘央说了那是个坏人之后,便不再关注他了。
梦娘给她准备了茶点,她开开心心地吃完,便跑了出去,在王宫外玩了一圈才回来。
等她再回来时——
没曾想,那个男人,还在。
在阿姊的房屋里,穿着单衣,胸口大敞着,身上的伤已经用白布包上了。
妘姒从外面买了糖人回来,本来想分阿姊一支,结果一推门——和那个男人正对上。
男人靠在床边,转头看她。
那是一张怎么样的脸……
妘姒有些形容不出来。
就像是——话本里,专门用于蛊惑女人们的男妖脸,面容苍白,羸弱,却不阴柔。
睫毛漆漆,柔顺浅垂,瞳色浅淡,在灯光的照耀下,似一只优雅而又清冷的青衣狐狸,目光浓郁,安然诡静。
衣衫大敞着,转目,看着她。
“阿姊——”推门跑进来的妘姒,手上抓着精致的小糖人,柔软欢快的声音渐渐变小,“我给你买了糖人……”
两个人对视,男人深邃而又极具蛊惑性的双眸,极沉极静。
他在看着她的脸,以及……
她腰间,那象征着身份的玉牌——姒。
“你是谁?”
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儿,看着他,直直地问。
格外干净,纯澈的眼睛,带着疑惑。
似一张白纸,崭新无暇的白纸,仅仅只是看一眼,就让人很想……
此刻,妘黎从外面端水进来了。
一看见闯入的妘姒,她的脸上顿时闪过了慌乱。
来不及想太多,水盆慌忙放下,她一把抓住妘姒,把她拉到房屋外。
“嗯?阿姊——”
阿姊的力气太过大,她一拽,妘姒手中的糖人没拿稳,顿时摔落在地。
妘姒想捡,但也来不及捡,她被生生推出了门外,差点没站稳,“阿姊我的糖人——”
“嘘!”妘黎示意她噤声,“别说话!”
“阿姊……”闹腾性子的妘姒,从来没看见过阿姊的脸上出现了如此严肃的表情,有些被吓到了。
妘黎似乎也反应过来自己语气太重,脸色缓了缓:“姒姒,你告诉阿姊,刚刚你看到了什么?”
“……”妘姒看着她,没吭声。
她不是傻子,阿姊这么一问,分明就是设了陷阱,要让她跳。
下午时哥哥说那个男人是坏人,如今一看果真没错。
他一出现,感觉阿姊整个人都变了——对她也凶了好多。
她不作声,妘黎抓住她的肩膀说:“你跟着我重复一遍,刚才,你什么都没看到。”
“可这不是骗人吗?”
妘姒被她抓得肩膀疼,下意识挣脱,不想配合。
“阿娘说过不可以骗人的,谁都不可以。”
“妘姒!”
“妘黎!”
身后,妘央的暴喝声传来,“你抓着小妹做什么!?”
又爆发了争吵——妘黎和妘央,再次正对上。
妘黎上了头,满心满眼里都是那个男人,什么后果都不顾,甚至不惜威胁妘姒。
而妘姒,自幼和妘央亲,性子又好,格外会撒娇。
妘央几乎把她当成了亲闺女一样疼,护眼珠子一样,谁都不能欺负她。
我……是谁?(45)
两个人再次发生了剧烈的冲突。
妘央把妘姒护在了身后,强忍着怒气,说:“不要把姒姒拖下水,你和那个男人的事,你自行解决!”
“妘央!你少管闲事!”
“……”妘央不想与她继续争吵,扭头抱起妘姒就走。
身后,妘黎似乎还有些不甘心。
但有妘央在,她也不得说什么,只恨恨拂袖,回去。
……
……
……
将妘姒抱回了自己的屋,妘央怜惜地摸摸她的脸,语气缓下来:“抱歉,刚才吓到你了。”
“……”漂亮白净的妘姒,歪了歪脑袋,看着他,“没事,我不怕。”
她没有他想象的那么胆子小。
只不过,阿姊的反应确实有些吓人。
她想了想,问:“那个哥哥,是不是把阿姊给迷惑住了?就像是——就像是外面的说书里说的,妖精迷惑人。”
妘央没有作言,只说:“这几日,你少些去阿姊屋里,那个男的身份尚不清楚,可能会有危险,你不要去搭理他,不要叫哥哥担心,好么?”
他这么说,妘姒也知道会有风险。
她虽然贪玩,但大是大非上还是懂得的,点头,“知道了,哥哥也要小心些,莫要叫阿姊受伤。”
妘央勉强笑了一下,抱住她,“嗯,不会,哥哥会保护好阿姊的,没事的,不担心。”
……
……
……
他以为他可以。
却不想,他低估了那个男人在妘黎心目中的分量。
男人就像是给妘黎下了蛊般,别人越是反对阻止,她越是着了魔。
次日,她便跪在了阿爹和阿娘的面前,直言已经怀上了那个男人的孩子,这辈子非他不嫁。
疯了一样。
阿爹勃然大怒,当下差点没挥刀斩了那个男人。
阿娘则昏了过去,直接病倒。
整座王宫顿时闹得人仰马翻,鸡犬不宁——全部都是因为那个身份不明的男人。
没有人知道他来自哪里,也没有人清楚他的具体身份。
他说他叫螭,是个孤儿,无父无母,以猎鹿为生,但妘央并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