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女主她学废了吗(1877)
只是,接触空气还不到三秒,肉块就忽地没了动静,在襁褓中,缓慢化成了一滩极为黏稠的脓水,散发着恶臭难闻,叫人忍不住想作呕的气味——
那根本就不是孩子,分明是怪物才是。
螭是怪物,他的孩子定然也会是怪物,只不过不知出何原因,那“孩子”夭折了。
也正因如此,螭毫不犹豫抛弃了妘黎,转而将目标放在了年纪更小的妘姒身上。
王宫内整整三分之二的兵力,全都派了出去,疯狂搜寻妘姒的下落。
他饲养的犬,平时从不离身,后来也跑了出去,朝着王宫后山林的方向。
螭给所有人下达了指令——找到妘姒,把她活捉回来。
至于妘黎,在生下了那团肉胎后,身体就变得极为虚弱,连地都下不了。
螭将她关在冰冷的地牢里,不再搭理她。
虚弱的妘黎,在无人照料,又寒气逼人的地牢里,很快就生起了病,日日发高热。
烧得久了,人也就糊涂了。
每日变得浑浑噩噩,像是傻了般,唤着螭的名字——即便是到了这般地步,在她心底里,也许还是不愿意接受螭是对她虚情假意的事实。
她常常会唤他,嘴里念着,心里想着,直至……
死在地牢里的最后一刻。
狠心绝情的螭,到最后,都没再去看她一眼。
曾经的诺言,显然,都是笑话般的存在。
简直讽刺。
……
……
……
正是深夜,万籁俱寂时刻。
手机亮屏的光暗了,很快,便彻底灭去,和周遭的黑暗融为了一体。
温辞收回了思绪,慢慢地,撑着自己沉重的身子,重新躺下。
平躺在床上,手臂抬起,压在自己的额前,长长地,息了一口气。
似很疲惫,要睡了,只是,没有丝毫的困意。
无边无际的黑暗下,他闭上眼睛,回想着——云姒,还有她身侧的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
他知道,是神。
即便是在魔界,那也是各路妖魔都谈之色变,人人皆知的存在。
待人温和,处事手段却狠戾绝情,绝不拖泥带水,是个心思极其深沉的人——
与当初的螭相比,绝对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在魔界时,就曾听说过有关于这位神的不少传闻,其中便包括他与一只花妖纠缠不清的。
地位高高在上的神界之首,和一只来自地狱,身份不明的花妖暧昧不清,生了羁绊,还毫不掩饰,这在魔界里,一直是沦为笑谈般的存在。
不可染指,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神,轻而易举就被一只貌美艳丽的小妖勾了魂,如此荒谬,荒谬到刚开始几乎没人敢相信。
后来,传言传得沸沸扬扬,传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我……是谁?(51)
向来注重名声的神界,本该因此气得跳脚,出来澄清,但不知为何——对这件事,始终沉默,没有回应。
态度模糊不清,就像是承认了这件事一样。
直至现在……
温辞想着白日里那个男人的眼神——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冷漠,无悲无喜,冷淡凉薄。
只稍看一眼,身体都是凉的,叫人不禁想远离。
这样的人,薄情寡义的人,真的会爱么?
温辞没有再继续想下去。
因为,答案已经很明显。
……
……
……
从浴室出来,云姒披着干毛巾,看着靠在床边,正在看她手机的男人,脚步一停。
随后,她走过去,“怎么了?有人打电话给我?”
男人面色平静,自然地放下她的手机,“刚刚你的经纪人打给你,说你的试镜没通过,签约一事作废。”
“……”云姒没有意外,只点点头,“这样啊,那我们明天就可以回去了。”
想到了什么,她披着毛巾,坐到他身边,脑袋抵在他的肩膀上,笑眯眯,“还是,我们再在这里玩两天?我陪你,好不好?”
男人没有作言,垂眸看着她。
“嗯?好不好?”她贴近他,蹭蹭,“你想去哪里,想做什么,我都陪你,不生气了,好不好?”
像是黏人爱撒娇的小狐狸般,浑身都是软的,贴着他,香甜勾人的气息萦绕在侧。
超有耐心,好声好气地哄。
“原谅我好吗?不冷战好不好?你不理我我难过……”
细白的小腿,微微抬起,若有若无地,蹭他。
她靠在他的颈肩,似没有骨头般,黏着,呼吸柔软。
方方洗完澡,粉嫩晶莹的手指搭在他的腰上,一点一点,小幅度勾着。
几乎整个人,都要贴在了他的身上。
漂亮又动人的眼睛,望着他,可怜兮兮地示弱,“阿牧,阿九,老公……”
几乎要把人的魂给叫出来。
男人一把按住了她不安分的手,冷淡黑沉的眸,平静地看着她。
“美人计?”
“……”方方出浴的美人儿,眼睛盈盈一眨,似乖巧,似无辜,“那你喜欢吗?”
喜欢的话,能叫他消气,那偶尔来一场也没关系。
“老公……”她慢慢地,勾住了他的脖子。
似吸人精气的妖精般,软绵绵地攀上去,“亲亲我,好么?”
男人似乎不为所动,捏住了她颊边的软肉,视线清淡,落在她湿哒哒的头发上,“头发不吹干?”
“……”她停了停,眨巴眼,“啊?”
木头似的男人,松开她,侧身去拿吹风机。
吹风机的风声很快响起,云姒被迫转了过去,背对着他,他慢慢地,帮她吹着头发,动作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