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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女主她学废了吗(1892)

作者: 糖炒肥栗 阅读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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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姒匆匆回了酒店,片刻不敢停。

刷卡进房间,门一开——毫不意外地,她撞上了某个才被她夸奖完的男人。

不似她口中的那般好,此刻的他,面色阴沉,眼底风暴翻涌,似疯子般,双臂紧绷,就要杀人。

云姒推门看见他,心虚了一下,想也不想就抱上去。

抱住他的腰,抱紧,靠在他怀里。

“回来了,回来了,你看我说我马上就到了,不骗你。”

他的身体是暖的,又暖又高大,像个巨型暖宝宝,她靠在他胸膛,被风吹得有些发凉的脸贴上去,蹭蹭。

男人脚步停了一下,没说话。

还没发火,感受到她身体冰凉的温度,他皱了一下眉,沉声:“为什么这么冷?你去哪了?吹风了?”

虽然有怒火,但他还是抱紧了她,温暖的大手抚着她的背,揉揉。

房门慢慢关上,将他的声音隔开。

晚回来一步的温辞,在经过他的房间时,听到了他的最后一句话——咬牙切齿,却又分明是气恼心疼的话。

“下次你要是再穿这么少出去吹风,生病了看我不——”

房门关上,隔音效果太好,将他的声音关在了里面。

外面,什么也听不到。

温辞停在了他们的房间外,静静地,不说话。

目光落在那紧闭的房门上,他想到了方才云姒和他说的话——她说那个人是好人。

她说那个人,给了她很多很多的温暖,她很喜欢他。

那个人……

我……是谁?(58)

那个人,他见过——在姒姒失踪,阿姊疯魔,他在水牢里被折磨得一口气,半死不活的时候。

那是他第一次见他。

在嘈乱不堪,满目疮痍的王宫里,在死寂沉沉,血流成河的尸体堆上——

他被士兵撑着,从暗无天日的地牢里出来。

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很柔和,但对他而言却格外刺眼。

那一天的天气很好,螭死了,为祸人间的祸害被除去,阴蒙蒙的天散了云,湛蓝清澈,光芒万丈。

被血水染至发黑的土地上,恶臭冲天,苍蝇遍飞,无人清扫。

乌鸦在高高的屋宇上驻足着,不时发出叫声,他满身狼狈,站立不稳,跌倒在地上。

要重新站起来时,一个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那个人……或者说是那时候尚且年幼,尚未长大的他——个子还是矮的,小小的一个,五六岁的稚童模样。

时间过去得太久,他已经记不得他当时的容貌,只记得他那双——过分淡静,无波无澜,透着超乎其年纪成熟的紫眸。

他不似个孩子,倒像是个套着孩童外皮的成年人,老成而又守旧,没有一丝天真单纯的孩子气。

他站立着,俯视着他,什么都没说,只听到“啪——”一声,有什么东西掉落在了地上。

妘央下意识低头,看向了地上那摔落成两半的玉牌——

玉牌暗淡,没了光泽,像是被人吸走了全部的灵气般,原本清透的绿变成了发暗的灰绿色,死气沉沉,枯萎衰败。

玉牌碎了,上面的姒字也碎成了两半。

玉碎,人灭,妘央的手倏然颤抖,扑上去捧起它。

“姒……姒姒……”

面前的人将玉牌抛给他,转身,便走。

踏过那被鲜血染得发黑的土地,绕过那苍蝇遍飞的尸体。

他离开了,小小的一只,雪白软糯的背影。

来到这里,似乎只是为了把东西物归原主。

主人不在了,她的东西——只能交给她那所剩无几的,还活着的亲人。

碎裂的玉牌被妘央狠狠地攥紧在手心,他双眼隐隐赤红,闪烁着泪光,死死地盯着他离去的方向。

从头到尾,那个人,一句话都没有说。

没有表露情绪,整个人沉着冷静得可怕。

他不知道他是谁,但他却记住了他,印象深刻。

……

……

……

第二次见到他,是在魔界。

螭死,敖锐生——带着螭那尚未气绝的怨气与恨意,复生,成魔,成为了最为凶恶贪婪的存在。

通过不断掠夺和吸取他人的修为和灵力,他的力量不断壮大。

最终,老帝死,新帝生,他爬到了魔界中最高的位置,成为了万魔朝拜而又惊恐畏惧的魔帝。

帝服加身,魔宫拔地而起,他就像是天生就是为了壮大魔界而生的,天性凶恶残暴,又分外野心勃勃。

在他的带动下,魔族开始变得越发地放肆,像是一只只饥饿的鬣狗,不仅开始恶意挑衅神界,还大肆扩张领土,犹如蝗虫过境般,作乱人间。

我……是谁?(59)

所到之处,肆意破坏,无所顾忌。

魔族人人畅意欢快,放开手脚,人界被糟蹋得苦不堪言,神界更是震怒。

在这样糟糕,魔族越发占据上风的境况下——

一个身披灰袍,素色白衣的男人,悄然无声地出现在了魔界。

无人察觉,也无人知晓他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西渊口——魔界最大的茶楼,也是信息交流最为密切之处。

他出现在那里,一个人,独自坐在角落,慢慢喝着茶,任凭周遭环境嘈杂吵闹,热闹轰轰,也不受扰动。

周遭都是妖魔鬼怪,牛头蛇身,面相凶恶丑陋的妖魔,唯有他——干干净净,一身素色,好看得不像是这里的魔族人。

即便是帽檐挡住了他的面容,什么也看不清,但通过他那雪白而又修长的手,捻着杯,慢慢饮茶,淡然平静的姿态——便能叫人分辨得出来,他是个不容小觑,并不好惹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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