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女主她学废了吗(1922)
心中的疑问没有问出,习惯性当缩头乌龟的人儿,迟疑着,不敢问,怕是自己的自作多情。
也许……他对每一个姑娘都这样。
最后一个世界(41)
想到这里,她忽地脚步一停,转头看他,“你——”
一想到他会对每一个姑娘都这样,无名怒火冒起,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在意,在意到爆炸。
“你是不是经常这样牵姑娘的手?就像这样。”
牵得这样熟练,面不改色,一看就是常做过的。
云姒看着他,直直,绷着腮帮子。
君九歌闻言,似乎怔了一下,随即,莞尔,笑得撩人:“没有。”
温柔地摸摸她的脸,他笑意越发地深:“没有别人,除了阿娘和你,我没有牵过别的姑娘。”
“……那你为何如此熟练?”
云姒满脸醋意,自己却没发现,醋得不行。
“分明就是有牵过别的姑娘,你是不是在骗我?”
这般熟练,直觉告诉她——他定是有做过这样的事。
一想到他也对别的姑娘那般温柔,还牵手手摸脸……
云姒感觉自己要气到发疯,恨不得杀人。
直直盯着他,像只快要炸毛的小猫。
君九歌轻咳了一声,压住那鲜明的笑意,微微低头,温柔地看着她:“因为是你啊,因为是姒姒,所以,自然而然地就会了,不需要学。”
牵手,简单到几乎已经成为了他身体记忆的一部分,他欢喜她,自然就会想要去靠近。
只不过……没想到这般,反倒叫傻姑娘误会了。
温柔地摸摸她的脸,他好脾气地解释:“没有别人,一直以来都只有你,刚才……是我有些唐突了,抱歉。”
“别生气,也别误会我,好么?”
“……”云姒盯着他,不说话——此刻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现在像是吃了漫天飞醋的小媳妇儿,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还没搞清楚自己的想法呢,就下意识宣誓主权——他是她的,她绝对不允许他被别人夺了去。
这样的想法从自己脑海中蹦出来时,云姒吓了一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想。
这样想,好似理所当然,毋庸置疑,天生就是如此。
可明明,她从来不是一个会想要霸占别人的人;明明,她只是有一点点的不爽而已,只是一点点。
但面前男人的耐心,好声好气地,向她解释,对她更像是一种无声的纵容——纵容她,叫她在他面前可以不用顾忌丝毫,有情绪便可以表达情绪,生气也没关系,他总愿意倾听,解释,把问题解决。
这般的感觉,明明该是错觉的,但云姒却莫名觉得——他就是会如此。
感觉无比强烈,强烈中,又莫名带着点熟悉。
总觉得,他这般哄她的画面,她好似在哪见过……
漂亮的妖精,微微眯起赤红的瞳眸,看他,也不知在想什么。
他开口就要继续说话,她忽地踮脚,重重地亲了他一下——亲罢,转身就跑。
有种占了便宜,却不想负责的架势。
“……”被偷袭亲了一口的神明,动作稍稍顿住。
伸出的手落了空,他定了定,抬眸,目光追随着逃跑的她,俊美面容平静,眸色幽暗。
最后一个世界(42)
“窣——窣——窣——”
云姒跑得飞快,轻盈裙摆扬起,满地柔软的花瓣宛若受惊的精灵,纷纷飞起,追随在她的身后。
桃香清淡,沁人心脾,夜幕下的桃林静谥而又清冷,相较于白日,是另外一种绝色。
但绝色美景在侧,云姒却没了要去驻足欣赏的心思,干了坏事,她完全不敢回头看,怕被抓到。
跑了老远,她终于慢慢停下,弯下身子,喘息着。
不稳的呼吸声,在格外静谥的桃林里,格外清晰。
四周一切如梦,静幽幽,如梦似幻,空寂安宁,仿佛这世上,只剩下她一人,迷失在这幻境之中,无法逃脱。
她扶着一侧的桃木,回头看——跑得远,那道清冷纯白的身影已经看不见了。
他没有追上来,这叫她松了口气,整个身体慢慢放松了下来。
第一次偷亲人,虽然有点惊心动魄,相当于是在老虎头上拔毛——找死,但……
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不得不说,她还是赚到的。
没心没肺人儿努力扇了扇脸上一直控制不住的烫意,砸吧嘴,忍不住,回味了一下。
亲亲诶……
平日里看别的男男女女们亲来亲去的,她还没什么感觉,甚至一度有些嫌弃地想——为什么情到深处时,就会想要亲别人的嘴巴?奇怪得很。
这个问题她忽然在今日得到了答案:因为喜欢,而且,感觉不错。
云姒又回头看了一眼,确认他确实没跟来,这才没克制嘴角上扬的弧度。
窃喜,眼睛亮晶晶的,在夜色下,像是只成功偷了腥的小狐狸,身后无形的尾巴摇啊摇,完全停不下来。
如果不是因为四下太过安静,她不好发出太大的动静,此刻她真想蹦起来,大声尖叫。
激动又害羞,克制不住,她小幅度地剁了一下脚,努力地给自己扇风。
心脏扑腾扑腾地剧烈乱跳,浑身热到她感觉自己都快要死掉了,整个被烧死。
自知做了坏事,她努力地深呼吸,想要平复自己的心情,但也不知为何,每每想到他时,她的理智在感性面前,始终不堪一击。
完全不能理性思考,只凭着本能,便能感受到了对他的欢喜——炙热欢喜,无形欲望的具象化。